第六百九十九章 牺牲的意义
第一项条件已达成共识,花无蝶继续问道:“那第二项条件呢?”
曲怀觞对花无蝶说道:“第二,玉梁皇虽然赦免你们,但你与漂必需发誓,终身不得再入御宇皇朝境内。”
花无蝶辩驳道:“让我离开可以,但漂身为局外人,因我们十二兰灯无端卷入,为何他也要离开“
漂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答应道:“可以,我与花无蝶终生不会再出现在御宇皇朝境内。反正我自有记忆开始,便生活在灭境。故土对我而言,全无印象。”
“漂,你……,唉~”花无蝶明白,若非为了十二兰灯,漂又岂会答应这个条件。
“再来,便是最后的条件。”曲怀觞说出了玉梁皇最后一项条件,“凤凰鸣必须以贺兰王朝亚父的身份,为玉梁皇纳左手香为妃的婚礼做见证。“
“什么!?“花无蝶闻言先是大惊,之后便是再难以压抑的愤怒爆发,“玉梁皇到底将我们当什么了?!又将人的感情当作什么?!杀了兄长他们,竟然还要娶六姐!“
不死鸟·漂面无表情,但紧握的双手,流淌的鲜血,象征他复杂的心情。
曲怀觞说道:“花无蝶,冷静!“
花无蝶情绪激动地说道:“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玉梁皇派人杀了二哥、五哥,又亲手杀了大哥、三哥。这样的人,竟然要娶六姐。你不觉得可笑吗?伏龙先生。“
曲怀觞说道:“其实,这个结果,对左手香姑娘而言,不失为好事。“
“伏龙先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花无蝶不敢置信地看着曲怀觞,仿佛今天才认识眼前之人。
曲怀觞虽是不忍,但想起学弟慕归心,为了保住他的最后兄弟与姐妹,只能违心地说道:“吾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左手香姑娘身为十二兰灯首脑,又参与刺杀玉梁皇,本该处死。玉梁皇为安抚民心,非但免了她的罪责,还要将她立为皇妃。坦白说,条件已是十分的优渥了。”
花无蝶反驳道:“荒唐,玉梁皇已与我等成生死之敌,岂有联姻之理。更何况,六姐喜欢的是漂。玉梁皇凭借自身威权,夺人所爱。此番行径,难道不怕被诟病吗?”
曲怀觞盯着花无蝶良久,随后叹了一口气,“本来,我还好奇十二兰灯为何要违反约定,刺杀玉梁皇。但在见到你后,我终于明白,十二兰灯的覆灭,或许早已注定。“
“曲怀觞!”伏龙的话,触到了花无蝶的逆鳞。
看着愤怒的花无蝶,曲怀觞明白要救他,必须让他明白自己与玉梁皇之间的差距,“对玉梁皇而言,感情与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十二兰灯混迹江湖多年,沾染的太多江湖习气。行为模式,也多以江湖方式处理。也难怪玉梁皇一直未将十二兰灯放在眼中。”
听到曲怀觞的话,漂脑海之内,迅速回溯之前自己与凤凰鸣那场谈话,“左手香到底有何身份,为何偏偏是她不可?”
凤凰鸣说道:“兰生七金叶,灯传十二脉。左手香能位列金叶七兰,她的家族岂是凡俗。如氏(如美人是左手香的本名)在昔日的贺兰王朝之中,世代与贺兰王室联姻,是作为贺兰王朝后族的存在。玉梁皇要赦免你们,就必须找理由大赦。而左手香的身份,即可牵制你们,又可收揽贺兰民心,最重要的是,向皇朝治下各族展现自己的大度与仁慈。左手香自然入了他的眼中,这也是玉梁皇当初不杀左手香的原因。”
“若我们不答应呢?”
凤凰鸣回道:“玉梁皇已占据全面优势。拒绝,只会给他借口。到时,花无蝶与左手香都必须死。”
明白内中缘由,漂做下最痛楚的决定,拉住花无蝶,向曲怀觞问道:“伏龙先生,你能保证玉梁皇会善待左手香吗?“
花无蝶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漂,“漂,你!“
曲怀觞回道:“玉梁皇身为一国之君,不会为难左手香一介女流。“
漂继续问道:“左手香的意思呢?”
曲怀殇在来之前,已经问过左手香的意思,顺便确认她没有受到虐待,“左手香已经答应。”
在这段时间里,玉梁皇以派人说服左手香,让她明白如今的局面。
漂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左手香自己已有决定,那我尊重她的选择。”
曲怀觞看向凤凰鸣,问道:“凤凰鸣前辈呢?”
“凤凰鸣会如约而至。”凤凰鸣应下玉梁皇的条件。
“告辞。”事已完毕,心中有愧的曲怀觞告辞。
待曲怀觞走后,花无蝶向漂问道:“漂,你为何答应让六姐嫁给玉梁皇?”
漂这般回道:“漂本是江湖浪子,感情于吾而言,不过是累赘而已。此次游历苦境日久,我也该回灭境了。苦境,我再也也不会来了。
“漂,你……”
凤凰鸣打断道:“漂,你即有回去,也好。你的居所,惊声可是每天都有打扫。”
(凤惊声,凤凰鸣的小徒弟。)
”多谢师父。”
”你们……,唉~“听到凤凰鸣与漂师徒二人的对话,花无蝶那里还不明白,漂会有这般态度,必是那次自己离开后会谈。
难怪自再见面后,漂一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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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林中不为人知的所在,暗劫八无暇、暗劫八无暇,曾经掀起暗劫时代的暗劫八无暇。
今日,遭遇毁灭之刻。
暗劫之首,祖登龙,一手开启无人敢发言的鳞色恐怖。
浑身鲜血淋漓,象征权力的跋扈双叉矛,折为两半。
身后八无暇之四,老二兵灾雪,老三罟魂棺止,老五霸金纛,老八血如袖,也是各个带伤。
只因他们面对的,是一场不留生路的围杀。
围杀领头者,正是汤问梦泽首座,白象·香六牙与崇越六老之巍翼、西溟疏狂、司马骏业四人。
以及武林中最为神秘的杀手组织,天池十二煞之鬼煞、幽煞、医煞三人。
“可恶,可恶!”败局已定,祖登龙发出惊天怒吼。
香六牙手持名剑不器之器,看着昔日大敌,说道:“祖登龙,你生路已绝,纳命授首吧。”
“想杀祖登龙,还太早了。”祖登龙勉力起身,环伺在场众人,目光如矩,似要将众人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
“香六牙,正心六崇越、以及天池十二煞,别以为这么简单就结束。只要八无暇留存一人,转轮七日之后,便会再度复活。囚禁之仇,杀身之恨,八无暇势必一一讨回。暗劫的时代,必会再临!”
话音刚落,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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