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主教练
“就是这样，聪明的姑娘。”赫恩用手把吧台敲得咚咚作响，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没有办法隐去。
看到他的表现，岳汉更郁闷了，“幸灾乐祸可不是绅士行为，大人物每天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多，难道你就是想从我身上找点乐子？”
“对啊，”赫恩光棍的回答让岳汉无话可说，在心中默默把赫恩从花花公子降级为老流氓，这完全是不要脸。可人家直接承认是来消遣你的，你有什么办法？
赫恩见他不说话，主动问起，“刚才我看到你和布莱恩·罗布森在一起，你们很熟悉吗？”
“是的，是的，布莱恩警告我不要惹你，你可是大人物，”岳汉没好气的呛声，对方一直在看笑话，还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让原本喝得微醺的岳汉更感烦躁，他警告道：“我现在心情不是太好，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打上了年纪的家伙，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原本岳汉有心思找机会拉拉关系，可没想到这个老流氓和人口普查一样，原本内心那点心思也就淡了。
说实话，岳汉还真不太能看上第四级别球队。
为了这样一个机会委屈自己那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去给弗格森或者温格当助手，当个几年混混资历起点更高，可能离开球队就能找到一份主教练工作，而第四级别球队根本没有办法在短短几年内升超，光是升级后更换阵容就是一件麻烦事，就算老板舍得花钱也要看运气。
顶级联赛是他眼中的起点而不是终点，所以他不想为了个连起点都达不到的机会讨好赫恩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赫恩那副看透世事的模样在他眼中越发讨厌。
“别那么认真，年轻人，只是个玩笑而已，”赫恩指向一边，挪喻的说道：“你都说我是大人物了，大人物可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岳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两个健壮黑人坐在卡座里，身上的西服被富有爆发力的肌肉撑得起，岳汉自嘲的哼了下说，“早该想到了，大人物出门怎么会不带保镖呢，所以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我没有恶意，”再次被嘲讽的赫恩没有生气，毕竟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和一个喝多的年轻人一般见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布莱恩·罗布森还有史蒂夫布鲁斯在一起。”
一个亚裔和两名前曼联队长一起出现本身就让人感觉很奇怪，之后的事情更有意思，在英国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从来都是很规矩的，他们一般都谨小慎微害怕惹事，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亚裔像岳汉这么高调。
岳汉也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不好，他深呼吸几次后回答了赫恩的问题，“我和他们是教练班的同学。”
“足球教练班？”
“难道他们会去报名当板球教练？”岳汉又忍不住呛声，刚压下的火气蹭得窜上来，赫恩的问题太弱智了，难道曼联队长退役以后会去学当瑜伽教练吗，当然是足球了。
得到了答案，赫恩又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淡淡说道：“他们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是一家俱乐部的老板！”
听到他的话岳汉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吗，他的语气更恶劣了，“难道你准备请我去执教球队？”
“为什么不呢？”
赫恩的话让酒精迅速汽化离开岳汉的身体，他瞪大眼睛盯着霍恩问道，“你没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霍恩换上认真的表情，耐心解释道：“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我是搞体育推广出身的，这个布莱恩·罗布森一定是跟你说了，他我觉得他不一定说的详细。”
看到岳汉在认真倾听，他继续说，“我给史蒂夫·戴维斯当了几十年的经济人，创办了世界上最强的斯诺克球队，最赚钱的斯诺克超级联赛还有联盟杯，你们这代人可能不太了解这项江河日下的运动，不过在1985年的那场比赛，有1900万人看了转播。”
“这和请我做主教练有什么关系？”岳汉问道。
赫恩喊酒保给岳汉一杯冰水，笑眯眯的问道：“年轻人还真是缺少耐心啊......斯诺克号称绅士运动，但当年斯诺克的顶尖高手们哪一个不具有星光灿烂的娱乐气质？绰号“飓风”的阿历克斯·希金斯，纵情声色，酗酒，受了委屈即挥拳相向，给斯诺克带来了桀骜不驯的摇滚气息，即便如今已深受病魔困扰，在球迷心中还是传奇英雄。还有优雅的瘾君子克利夫·桑本、深得女人缘的托尼·诺斯、带股讨人喜欢的赖皮劲儿的吉米·怀特，而丹尼斯·泰勒和乔·约翰逊在被称作斯诺克天才之前是男子俱乐部的天才演员，再看看现在的斯诺克选手缺乏个性，一个个老气横秋，没有火爆的场外新闻，所以斯诺克没落了。”
听到这里，岳汉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话题！
他看上了自己的亚裔身份！
他看上了自己的花花公子做派，这种做派在赫恩眼中很有价值。
作为斯托克运动的辉煌的引路人，赫恩深知话题性的重要。
一个亚裔主教练本来就是大新闻，还经常更换自己的女伴，会让大新闻升级成爆炸性新闻，这会给莱顿东方这支第四级别球队带来巨大的关注，不出意料的话，赫恩更会在背后推波助澜。
如果是这样的话，第四级别球队主帅位置也会变得很有吸引力，这样会快速让自己得到更多关注，岳汉对莱顿东方主帅位置的兴趣瞬间提升到了顶点。不过他还是问道：“难道你不怕我没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
赫恩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很光棍的说道，“第四级别联赛没有什么难的，比起得到的好处，我愿意承担那一点点风险，你能得到两名曼联队长的认可已经能说明一些问题，只要球队不降级我没有任何意见。”
岳汉才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那现在的教练怎么办？”
“球队现在的教练是个讨厌的家伙，我随时可以让他滚蛋。”赫恩随意就决定了现任主帅的命运，然后问道：“你马上要执教我的球队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年轻人。”
岳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原本想靠实力吃饭，结果人家只是看上了自己的皮囊。
主帅位置加上出名的诱惑摆在眼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该怎么办。
“岳汉，中国人，”岳汉露出笑容说道，他还不忘提醒赫恩，“中国有13亿人，水晶宫的队长范就是我的同胞，中国有在英国效力的球员，可从来没有执教英国球队的教练！”
人老成精当然明白岳汉的意思，赫恩笑得很开怀，“那真是太好了，中国教练更有话题性，小滑头约翰，恭喜你成为莱顿东方的主教练。”
岳汉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应该恭喜你才对，老流氓。
不过他还是很佩服对方的魄力，这么随意就决定雇佣自己，同时也为了还没见过面的前任感到深深的悲哀，那个倒霉蛋绝对想不到他的老板在酒吧里找到了球队的新任主帅。
赫恩在餐巾纸上写了份简单的雇佣合同，一老一少两个花花公子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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