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千里之爱世难求
齐太初坐着马车出了南阳城门,这辆马车是王渊硬塞给他的,不是很豪华奢侈,这是江湖的戒言,并非王渊抠搜。出门不用富件装饰自己,显摆自己,这就是一大戒言,免得当了一只大肥羊惹来一身屎尿屁。车里坐着两人,李青云和齐太初都极其安静,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只听见车轱辘在泥泞上奔驰的声音和马蹄蹬地所发出的吧唧声。
这一站,豫章!
尘土飞扬,席卷十里,首可见不见其尾,只观沙尘四起,沙风掩面,遮盖车辙。
马车内,齐太初从怀中拿出他在下山在王府中深夜写的信,像是看张筱檐那般柔情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小熊猫,三年已度,相思更甚雷劫苦,心中万般言语区区信件无法言语,字本无情,心在情在,原谅我未曾饱读诗书,不同于京城状元郎那般具有出口成章,七步作诗,九步作词的功底,就连简简单单写信的内容都要思索良久,甚至写错字,词。无数次想好内容却又无从下笔,怕词不达意,怕已是多余,我这个人不懂的表达爱,请多多见谅,每个人都值得被爱,你不是例外,我也不是个别,我爱你,或许这句话太过于大胆点了,但是我齐太初生来就是如此!有一种思念叫朝思暮想,有一种爱恋叫天荒地老,有一种相守叫天长地久,有一种誓言叫海枯石烂,有一份情书叫一生爱你,有一个心愿叫直到永远。人们常说人的命运是定格的,会随着一个轨道发展,但是遇到你却是我人生的变格,因为你我选择改变、更新,也只是因为你,我才会通过眼泪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看透问题的本质,寻找事情的真相。最后的最后,我想说我是真的爱你,也会尽力表现我的喜欢,即使用最笨的方法。书未尽情,余候面述。”
齐太初看着痴痴的笑着,突然又觉得最后的结束语不是很好,划了条线划去,示意删除,写下“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用心之深,深到李青云没有刻意隐去自己气息身形到了自己身旁都不知何时来的,后者则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搓了搓手往后一撑,嘿嘿笑道:“还写小情书呢!”
齐太初羞红脸,不语,只是纸下的手握拳透掌。
“写的这么好为何不寄出去?!荒唐啊这不!”李青云看着齐太初这羞涩样,不理解道。
齐太初听他这么一问松了拳头,泄了力气,叹了口气,无奈道:“她现在重在国事,深思熟虑,已无空闲时间来看这些,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我写这些的目的耶只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些内心相思的情念罢了。”
“那真可惜了,这么好的信,要不给我,我去挑拨一下新江湖的碾死你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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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玄殿下房内,张筱檐坐在书桌上温柔文雅的抓着硬毫在宣纸上写下“回想我们在一起相聚的日子,我的心绪迷迷朦朦。你那充满朝气的身躯总是伴着月光入我梦来,让我牵挂不停,那爱的书签一千遍一万遍有一种感觉,它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果,但它却时时刻刻占据我,那就是想你的感觉。”。
最后以“天寒露重,望君保重。”结尾,她并不是第一次写,齐太初也同样不是第一次,只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寄出去。
“距离是一种忧伤的美,离开你,是为了更好地回忆你。我已将所有的日子,编成一本诗集,只期待你的题名。我想你了,不是随便说说的那种想,是在刚刚那个瞬间想跑着去见你的那种想。”
“当离开,我才知道有种感觉叫思念:当我想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也刚好正在想我。人总有思念别人的时候,我渴望你在我梦境里出现,与我实实在在的拥抱!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我思念着远方的你。”
“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不怕承认对你有多眷恋;想你的时候,盼你能收到我的真情留言!”
诸如此类,大笔皆是,张筱檐落笔,笑容满面,从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装好放进抽屉中,这抽屉中已经有了七八十封了。
“娘亲,又在给爹爹写东西呀?”
张筱檐回眸一看,喜笑颜看,平时女帝的架子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笑眯眯看着这个从床上醒来搓眼睛的小丫头,床边有三层台阶,小女孩慢慢的顺着台阶爬下来,小腿慢慢的伸直,手向前,作抓东西状,向着张筱檐一步脸上的肉肉轻轻一抖的走去。
这正是齐太初的女儿。
齐念安。
其中寓意是心念着那个自己深爱的人平平安安。在到了东玄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就有了孕吐的反应,过了三个月肚子更是大了数倍,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来东玄吃的太好了吃多了长胖了,但是想到长胖的肉是软软的,而她的肚皮紧绷着。
经过郎中诊脉得知已经有了,张筱檐陷入两难,因为齐太初也未曾说过自己未来的孩子叫什么,便想到了两个,男的叫齐平安,女的叫齐念安。
至于那位年轻将军叶无双在得知女帝怀孕后只是在家中独坐三月,出门后像无事发生那般操练新兵,只是下手狠了不少,尤其是和京城那边派来的的小兵种人马都是就地屠杀,东玄军营内都称其人屠!
因为他当兵年份极短,天赋极高,手段更是残忍无比,将人脸皮割去然后亲眼看着这人慢慢流血而死。或者砍去的双臂小臂,双腿小腿,最后再在耳朵里灌满烧红的铜水,破坏耳朵不让他听到任何声音,让人成为人彘,让这人像长了小足的蛆虫那样蠕动爬行,如果要罚的更严重一些,就挖去双眼,丢在茅厕中,让其自生自灭。这种行为都是常见的小刑法,大的残忍数倍,他当兵不过三年,却坑杀了不止三千人,被军营的兵卒们私底下称为人屠,不仅在他们眼里,外人眼里,这叶无双也当的上人屠这一声称号了!
至于还喜不喜欢张筱檐,不论其他人怎么猜测,都不得而知。若问叶无双,那他的答案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不再表露出来,他认为,就算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夫君,那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喜欢是自己的权利,别人干涉不了,也无从干涉,这段关系只不过是自己现如今不能拥有关系罢了。
叶无双虽然在军营,在外界中都是以凶残的名号活跃在大众视野,但是在她们母女二人面前,都是和颜悦色,笑容满面,从未动过怒,还经常逗着齐念安玩耍,齐念安想看他耍枪。他便让下人去他的房中将无霜长枪取来,齐念安想看舞剑,叶无双便请人锻剑,受伤于一身,也只是为学好舞剑,跳好剑舞逗齐念安开心,齐念安一开学就喜欢两脚趴开搭在的肩膀上,小屁股坐在他的脖子上,那短短的小手抓住叶无双系紧整好的头发。
叶无双很喜欢齐念安,纵使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喜爱的人和另一位男生所诞生的结晶,但是他从不将对齐太初醋意发泄在齐念安身上,他对齐太初也没有所谓的仇恨,他只恨自己认识张筱檐过于晚了,让齐太初这个要实力没实力的人捷足先登了。
张筱檐见叶无双不烦自己了,心情都舒畅了很多,至于他要整什么幺蛾子,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她也不去操心,也便任着他照顾齐念安了,况且自己要处理国家大事,正好叶无双不嫌烦照看一下也是一件美事。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或许是叶无双腻了,也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在这一天,叶无双卸甲归田了,他不再当这个将军了,放下了人屠的称号,弃武学文,转学儒道,新开学堂,免费教导东玄百姓。
他教的东西涉及面十分广阔,有武器,武术入门,主要教导儒家学术,重点选中其中代表的作品《孔尼论》,《讲经》授于弟子们。
叶无双不愧是被人称为东玄的天才,连张义山都忍不住对他给予评价。
“五年时间,便可以儒至圣,此上众生,此下无人。一年时间,便能坐观东玄,从率兵打仗的一枚棋子转变为一名像老臣这样当军师的下棋人。”
这并非张义山自谦,他确实有这等本事,她小时候就博览群书富足自己,黑白两道的棋局他并不厉害,甚至比不过半吊子水平的齐太初,但是在东玄这整盘棋局中,他下的稳妥,棋局难解。
以东玄江湖入画为棋局,东玄子弟做黑白棋子中的一种,外敌则是另一种,每一步都是暗藏杀机,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如此才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虽说当军师观局还不错,但是他更擅长的,自然还是以武服人,以德服人只是片面方法,两者并兼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一边打一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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