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七杀入紫微,论天六变(5K)
昂首攀南斗,翻身倚北辰,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
斑斓河奔浪驰骋,岸扼石桥素还真;七杀遍照,破军纵横,贪狼逞凶,荧惑高升,紫微飘摇!
铮铮!那古老的磨刀之音再度响起,天地昏暗,上有重天,下有渊海,清气上浮,浊气下沉,蔚为壮观,帝星紫微落,杀破狼逆进!
那中天主位上,赫然多出了一颗血色星辰,将紫微吞纳,主万界权柄,星辰遍照皆为王土,星斗之下皆为王臣。
“太白何苍苍,星辰上森列;日月相噬啮,星辰踣而颠。”
李昱长吟,负手昂头,气压一世,七杀坐命,逆入紫微!自此王主入正统,是为众星帝主,斗数之王。
霎时间,天上地下都浮现出一颗颗星辰,一处处星宿,一方方乾坤,光耀成海,照亮万界。
“我的,原本都是我的!渭水一脉,啊!”
混血后裔残念不甘,在低吼中燃烧殆尽,李昱一只手便捏死了他,没有一点怜悯,到了这个层次,大道无情,何须与蝼蚁计较太多。
他而今更是连开新路,垂钓诸天,不断升华壮大,这样如果还不能镇杀,要跟他血拼,那才不正常。
消散的肉身与元神中,一种特殊的粒子引起了李昱注意,很不同,带着某种先天而生与权柄碎片的气息,他将之称为神性粒子,是自混血者的本源中散落而出,不算多,似乎与禁忌族群有些关联。
他抬手一拢,将这些粒子都捕捉,要研究利用。
轰隆!
在其神魂俱灭的一刹那,石桥彼岸,那莫名的世界内赫然生变,天空中大量黑云汇聚,雷声滚滚,一只巨大的深蓝独眼从云层中心睁开,凝视向他。
“我族走出去的种子,夺取而来的紫微权柄,竟旁落··”
那里氤氲弥漫,居然自那独眼中传出了古老的音节,带动天地间本源波动,冲刷向长河节点。
独眼之后,传来阵阵低吼,有与先前之人相近的气息,皆为混血,像是从当年殷商纪的覆灭中残存了下来,蛰伏至今。
“就是无有命星,我只手依旧横压,蝼蚁耳,杀之无趣。”
李昱浑不在意,彼岸有人又如何?他上面也有!
渭水姜太公,封神者,对岸的种种,还不见得能越过呢!
嗡!此刻,诸星齐照,聚拢于此,有的浅白,有的赤红,有的金黄,有的青绿,有的绚紫,更有两两之间的杂色,如红白,金红,金青,青紫等,都有各自的寓意与特质。
这些星辰化作冠冕,化作皇袍,披在了李昱身上,更有一方模糊的大印显露,相伴而生。
群星齐,入紫微,掌斗数;紫微帝者,执掌天经地纬,率三界星神、山川诸神,是一切现象的宗王,呼风唤雨,役使雷电鬼神。
“万相凝,群星汇,帝主出!”
泰山之上,老祭司倒影低语,看向了那无穷高处的绚烂星象,不止于此,甚至普照诸天万界,撩动了长河波涛。
凡星辰所照处,异象皆现,昭示主权,收纳权柄,主宰归位。
“七杀逆紫微,翻天覆地变革出,这是大变。”
“不可思议,紫微竟陨落的如此之快,被他只手镇杀,双方差距太大了,天资底蕴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更可怕的是,人族太公比他们都要年轻,年轻很多,或许他才应该是真正的紫微。”
“有可能,曾有大人物推算过,此世紫微应是隐星,直到角逐厮杀中才会在一颗命星中觉醒;但似乎有外力介入,强行逆改。”
一时间,诸天内的世纪王主们纷纷昂首望天,见证了这一幕星象变化,紫微落,七杀升!
变革由此始,百世换新天!
唰!
诸世界限处,苍天变色,星海再现,紫光升腾,群星摇曳,如在俯拜,环绕李昱而动,因他而明。
万星万炁悉皆左旋,惟南北极之枢而不动,故天得以动转也。世人望之在北而曰北极,其实正居天中。为万星之宗主,三界之亚君,上应元炁是为北极紫微大帝也。
隆隆!诸天星河浩荡,与历史长河交错,而过,霎时自上下游传来了浩荡吟诵之音,恍若源自九天上,又似传自天外天,冥冥有道,无上无为。
“大罗天阙,紫微星宫。
尊居北极之高,位正中天之上。
法号金轮炽盛,道称玉斗玄尊。
旋玑玉衡齐七政,总天经地纬。
日月星宿约四时,行黄道紫垣。
万象宗师,诸天统御。
大悲大愿,大圣大慈。
万星教主,无极元皇。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一时间,李昱仿佛见到了亿兆星宿,古来星灵都在叩拜,万族万灵都在仰望星辰,这是权柄,属于紫微帝主的权柄,而今为他所掌!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紫徽垣中帝座是也!”
紧跟着,权柄映照,在他身周浮现了一道又一道身影,密密麻麻,皆头悬星斗,横渡天河,各司其职,各主其位。
正乃北极四圣等众,又有上清十一大曜星君、北斗七元、左辅右弼、三台星君,南斗六司,中斗三真、擎羊陀罗二使者,十二元辰本命星君,六十甲子太岁星君、云天二十八宿,斗中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斗中神仙诸灵官众、周天列曜星君、天罡大圣、魁罡星君等普天星斗,河汉群真。
他们齐齐相拜,奉紫微帝主君临,执掌诸天星斗权柄,映照万界苍穹!
“四御出世?!”
“四御之北,统御诸天星斗!”
“是人族的苍天公,追杀太阳太阴而谋群星,竟连紫微也被他斩落,七杀逆入中天主,何其可怕!”
霎时间,各界内强者皆震动,露出骇然之色,这一幕显然是印证着权柄之争落下帷幕,七杀笑到了最后,屠尽群星斩紫微,入命尊帝主!
太古纪以来头一遭!震得各族生灵头昏脑胀,这得是多么恐怖的人物啊,真的杀尽了主星,自己之外一个也不留,此大纪从未发生过,诸天星斗权柄真的一统了!
“人族!你该死啊,抢占吾族权柄,斩吾族后裔!”
“渭水!吾等不共戴天!归来之日必要拿你祭天!”
霎时间,石桥彼岸传来了阵阵怨愤之音,那是混血族群的怒吼,他们寄托夺回权柄的希望种子被无情掐灭,怎能不怒。
而那些真正的先天存在,则目光冰冷,没有撂下狠话,也没有发泄愤怒,只是冷幽幽注视着历史长河,安静的可怕。
诸天星空异象纷呈,皆在庆贺,主宰归位,四散分崩的权柄重新汇集,一条天河流经了万界星空,灿烂行世间。
这引发天大的波澜,各族莫不震撼,简直是捅破天了,多了这样一个变数。
“自古以来,第二位杀破狼,竟逆杀紫微,坐命而上,斩尽了所有的命星,太快了,这段时间快到超乎想象,堪称是史上最黑暗最恐怖的一代。”
“紫微星与紫微帝主代表的寓意可截然不同,群星归位方才现帝;这一代的七杀因人而强,相较之下,紫微却是因人而弱了,难以与之相比。”
“了不得,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如此潜力,命星反倒都成了他的桎梏,也许真的可以触碰到不坠王座。”
各界内,大人物们皆有感,脚下的长河掀起波涛,呈现出这一节点的恢弘与绚烂。
而更让他们在意的是,这处节点竟然在突出,变得愈发深邃,衍生出了细微的分支与错误走向,一刹那,上下游皆有目光注视降临,盯住了这化为大势节点的历史进程。
“长河中的重要节点?纵为紫微帝主,也不该引起这样的变化才是,昔年殷商纪一战,击碎诸天苍穹权柄。
其中部分便化成了紫微十四主星,些许散落未知处,剩下的则依然为禁忌族群所掌;他又因何让这处节点化作大势节点?”
莫名的低语声响起,在长河节点中传响,这是令人意外的异变,意味深长。
足以证明当下的‘紫微帝主’权柄格外重要,关乎到日后的大事件,或者说,重要的是位居那个权柄的上的人!
今日之变后,他才真正有了搅弄大势的资本,甚至因此在下游走向中做出了惊天大变。
“呵呵,大势节点,祸福相依,此节点一旦突出,历史长河内王座们的眼中便多出了一座灯塔,一处道标,皆可前来参战,这一世,要热闹了。”
亦有人露出玩味之色,仿佛见到了未来的波澜壮阔,这一处节点,也许将称为全新的战场。
“紫微,原来是他,大势节点,与罗酆鬼狱有关,妄以只身掌两大权柄吗,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泉深处,一轮灰月高悬,丝丝缕缕月华浸润入历史长河中,探索着不同的走向。
当初,属于他的一张法旨落下,便是洞悉了那人身怀鬼狱权柄,显然这是大势节点形成的重要因素,苍穹权柄与冥府权柄,这可相当不一般。
而在大势节点出现的那一刻,彼岸内的特殊存在们也缓缓露出了冷冽之色,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看殷商纪内的王座可有人出手了。
“诸天星斗权柄,这条流经万界的天河,便是衍生物之一···”
李昱双眸神光艳艳,时而猩红,时而淡紫,时而金黄,轮转不定,与诸界星空呼应,在感受着权柄的不同。
他意识融入天河,被无数星斗托举到了起源处,可见斑斓的历史长河,绚丽的因果天幕,这是一种独特的视角,仿佛让他体验了一次王座上的俯瞰,种种观念皆有差异。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受,一处处星辰世界,一处处时光画面,一处处历史节点,仿佛是最基础的要素,是一个点,无数个点连成了一条线,无数条线汇成了面。
“点连成线,而线构成面,由面生层次,衍高低上下,从而立体。”
李昱明悟,身后沉浮的宇宙结构也跟着蜕变起来,以这更上层的视角更迭。
无数个面层叠出立体与位次,勾连成不同的区域与块链、聚合体,时光长河流淌,历史节点相连,因果星空环绕,乃至穿过层次,让点线面互相影响,乃有天地,演化诸天。
这种情况下,时空坍塌蜷缩,过去现在未来便有了接触与相连的可能,从前后排列的点汇成了无数条线,在蜷缩中首尾互连成环,坍塌结束后便可自然而然的跃上高处俯瞰。
“难怪,那位一元之数的无敌王主,下场会那样的凄凉。”
李昱有感,忆起了祖界中的一位猛人,汇聚了一元之数的宇宙群落,体量磅礴无边,为图封王而去挑战不坠王座,自觉只要撑过一招便可得到封号。
但可惜,他的下场很悲哀,没有陨落,但却被一念间碾压成了纸张,记录着生平一切,包括修行、念头、乃至底裤的颜色、幼时的经历都显露出来,宛如生平传记,被传阅在了王座族群中,当作手札参悟。
现如今看来,这自然就是本质结构的不同,如居高临下的降维打击,一念就可推倒‘点线面’重铸,然后打落往基础的底层结构,让对方变成薄纸,变成画像,能被凡人手撕。
“那么,我若是完善后三变,体量膨胀,能否借助紫微帝主的权柄做到这一点呢?”
他沉吟,多半有些难度,这毕竟是牵扯到了时光与因果,星斗权柄与这些无甚么关联,除非是暴力式的碾压打击,那就真的是一张空荡荡的‘白纸’了。
轰!群星共颤,权柄浩荡,李昱又重新回归了原本的视角,以那样的层次观摩,对己身消耗也极大,不属于那个等阶,妄自触及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
在他归为后,自那浩荡长河中,焉然传来了这样的祷告声,与紫微十四命星遥相呼应,浩大无边,甚至带动了酆都鬼神家的共鸣。
阴天子··紫微之化身··缘来如此;李昱了然,隐隐把握到未来的一重走向,权柄似乎还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真身脱离诸世相连地,盘坐在了万界天河之上,要在此地完善论天六家,将后三变构筑而出。
昕天、穹天、安天;这便是浑天盖天与宣夜的衍生观念,拓展完善,被称为后三家。
昕天者,欲以推日之长短,信以太极处二十八宿之中央,虽有远近,不能相倍。若使天裹地如卵含鸡,地何所倚立,而自安固?若有四维柱石,则天之运转,将以相害。使无四维,因水势以浮,则非立性也。若天经地行乎水中,则日月星辰之行,将不得其性。是以两地之说,下地则上地之根也,天行乎两地之间矣。
“九州八极,太初太始,当有日月群星。”
李昱轻语,一百三十五重宇宙群落内再变,有日生,寰宇绕此而动;昕者,太阳运动也。
此说是盖天说的改进,认为天像一个车轮,围绕天阳而转动,天体因此而运行。
“天形如穹窿,如鸡子幕,其周际接四海之表,浮乎元气之上,譬如复奁以抑水而不没者,气充其中故也。”
这便是穹天说的演绎,穹者,顶也,认为天是一个球状的壳,充盈纳气,从而有诸天星体;此说被李昱用以演变群星万气,与日月同辉,悬于九州八极之上,光洒瀚海。
而这最后的安天说,则很有玄妙之处,被李昱重视,全身心的投入推演,因为涉及到了一个重要特质。
安天者,天不动也,这是宣夜说的升华,也是宇宙观中最为奇异的一种,否定了过往的‘天之概念’,认为天是不动的,是无边的,是永恒的,日月星辰各依轨道在天中运行,而球状的大地在天的中间转动,从而使人觉得天在动。
在这其中,亦可衍生出另一条路来,是为心动而天动,心不动而天不动;以心来认知,谓之天心,摆脱了肉身上的感知与触动,以无相触无形。
“此变若成,也许可触质变之秘。”
李昱神色肃然,安天变的核心再于“天了无质”,这也是关键,其否认了有形质的天,包孕着无限宇宙的思想。
它不仅认为宇宙在空间上是无边无际的,而且还进一步提出宇宙在时间上也是无始无终的,这涉及到了无限,涉及到了质变循环。
轰隆!
也就在这一瞬间,莫名的雷音炸响,回荡诸界中,仿佛上苍有感,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将要出现。
“旧有的,未必适合,新生的,未必不强大,我们站在前人辟出的道路上前行,开拓进取,终将超越,越来越强,若是衰退,那又算得了什么?”
泰山之上,老祭司望天而语,露出了笑意,前贤的道路是我们前进的动力,而不是桎梏己身,安然享乐的理由。
大势,滚滚向前;岁月,永不停息。
革故鼎新,方得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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