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真僵尸
“什么黑点？”
柳如月狐疑的看着顾仁。
“没什么，我的一件识别法宝，可以看穿对方本源。”
顾仁淡淡说道。
“顾先生手段果然不少，居然连这等宝物都有，如此一来，找到爷爷的可能又多了几分。”
柳如月长松一口气。
三人刚进候车室，那边就开始检票了，三人立马跟过去，十几分钟后，三人上了火车。
火车购买的是软卧车票，两张票两个床位，一个包间内的，都是下铺。
进去后，直到火车开动，两个上铺一直没来人，意味这个包间就他们三个人了。
两人分别坐在两边卧铺上，小玉坐在顾仁这一边，背后靠着被子，怀里抱着个枕头，玩手机。
“我还是有点好奇，你说的魔和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顾仁看着柳如月，心里思考着一个问题，这女子没有意外的话，和紫嫣一样都是魔，那么她爷爷理论上也是一个魔，还是一个战力达到S级以上的老魔头，如果这些魔是异端邪恶的恐怖存在，救他出来，不是放虎归山遗祸苍生？
“没什么区别，人有善恶，妖魔鬼怪皆如此。如果告诉你，我就是一个魔，还是一个可能会喜欢上你的魔，你会怎样？”
柳如月眼底深处闪过几分狡黠。
“很有可能会杀了你，我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种族主义很严重的人。”
顾仁嘴角一翘，露出几分冷笑。
“呵，这算是对我一种拒绝？”
柳如月嘴唇微微一颤，有些像小女生对小男朋友发嗲的姿态。
“算是，我找女朋友只找人类。”
顾仁心里自然明白，柳如月之所以用这种姿态，为非是想用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来弱化两人敌对情绪。
他不会点破，也没必要点破。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也不说话。
正在玩手机的小玉感觉到这种不友好氛围，用脚丫子踢了下顾仁，伸出五个指头提醒他这是五百万的大生意。
“好吧，不论怎样，先救出爷爷。不过我可以现在告诉你，爷爷是个纯正的人类，包括我父亲也是个纯正人类。只不过母亲是个魔，所以我……算是个半人半魔吧。”
柳如月开口了。
“这样哦……”
顾仁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明亮的车厢骤然黑暗，火车进了隧道。
“咔嚓咔嚓……”
火车行走声响很高。
车厢里除了小玉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黑黢黢的只能大概看见互相轮廓。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呢？”
小玉喊道。
“咚咚咚……”
又是敲包厢门的声音，原本就漆黑寂静的车间莫名给人一种惊悚感。
小玉看了眼顾仁，一个轱辘爬到那头拉开了包间车厢门。
门口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通过手机散发出微弱光亮，看见小男孩穿着一个宽松的古式长袍，翘个小辫子，头上戴个帽子，脸蛋上还涂抹着两团红晕，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包间里面，似乎寻找什么，像七八十年代港片里面的清朝小僵尸。好在他胳膊腿脖子都活动自如，不像影片里面身体僵硬蹦蹦跳跳，不然真会被当成小僵尸的。
“你找谁？”
小玉皱起小眉头，警惕的问道。
“不找……谁，就是路过，随便看看……”
小男孩的目光最后落在顾仁身上。
“豆豆，你乱看什么，赶紧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乘务美女走来，摸了下小男孩的头，顺手拉到身后。
“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了……”
美女乘务员给包厢里面的顾仁道歉。
“没事……小朋友的这身装扮很个性。”
顾仁夸赞。
“谢谢。”
美女乘务员甜甜一笑，多看了顾仁一眼。
火车经过了隧道，车厢里再现光明。
“我怎么感觉他真的有点像小僵尸？”
小玉嘀咕。
“不是像，就是。”
柳如月平静说道。
“啊……”
小玉吓得一个激灵躲在顾仁身后。
“呵呵呵，被一个小僵尸吓得躲在了大僵尸后面……”
柳如月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什么？你说叔叔是一个大僵尸？”
小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难道不是吗？”
柳如月眨了眨眼睛。
“怎么可能……柳姐姐不能因为顾叔叔拒绝了你就来诽谤吧。因爱生恨？”
小玉嘿嘿一笑。
“至于吗？我只是觉得一个僵尸还一本正经的自以为是，看不起妖和魔感到有点好笑……”
柳如月淡淡说道。
“最起码僵尸做过人，妖和魔没有……我上个厕所。”
顾仁得意说道，知道柳如月想用他死了几年的事情做文章，本想再回怼几句，突然间觉得憋的尿慌，站起来出了包间。
……
走廊里空荡荡的，基本没人，路过有几个门开着的隔间，几个年轻的男女围在一起打扑克。
走过靠近车门的一个隔间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男女喘息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大白天的。
又走了几步，到了这个车厢卫生间门口。
门关着，里面有人。
门口还有一个男子捂着肚子在等。
他站了半天，里面的人还没出来，隐隐约约听见手机游戏的声音，敢情里面人蹲厕所不忘玩游戏，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
直接朝另外一个车厢走去，走到这个车厢尽头的厕所门口，里面也有一个人，门口居然站着俩个人排队。
“不至于吧……”
顾仁有点无语，尿憋的有点厉害了，额头渗出一层浅浅的汗珠，直接朝另外下一个车厢匆匆走去，走了不到一半，就在这个时候，车厢骤然变暗，显然又进了隧道了。
他摸黑走到车厢尽头，看了下，居然没卫生间……
果断推开门进了另外一间车厢，飞快走到尽头，看见一个卫生间，门一推，开了……里面没人。
“呼！总算找到了……”
他关上门，舒舒服服的解决了，长松一口气，系好裤子。
就在这个时候，火车出了隧道，车厢里再次恢复明亮，卫生间也恢复明亮。
他拧开水龙头冲洗了下手，然后对着镜子准备简单梳理一下刚才穿过车厢时打凌乱的头发。
用手随便拨弄了才两下，还没推开门，看见镜子里面正对面水龙头没有拧紧，啪嗒啪嗒的水珠从龙头滴落，不过这些水珠在水龙头上还是透明的，滴落在洗脸台上后，就变成了殷红的。
“啪嗒……啪嗒……”
洗脸台上殷红色的水滴就像血水一样滴溅在洗脸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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