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光芒下的暗影
屹立在大地之上的光之巨人,脚下是化为一片焦土的木星基地。
当化作光之巨人的艾杰将精英亚利盖拉击杀后,这场激烈的血战也随之落下帷幕。五头入侵木星防卫圈内部的亚利盖拉,其中三头被艾杰击杀,剩下两头亚利盖拉自然成不了气候。
在艾杰击杀掉精英级亚利盖拉后,木星基地隐藏的强力攻击手段终于珊珊来迟地使出。无须艾杰动手,忽然从基地中出现的各类强力轻易地将剩余两头亚利盖拉击杀,速度之快,仿佛先前众人们的苦战只是个错觉。
确认基地周围没有新的敌人,艾杰暗暗松了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环顾四周,整个木星基地已经面目全非。
亚利盖拉们的突袭至少给基地的三分之一处造成永久性的破坏,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以防御力著称的金属基地在怪兽面前完全是个笑话。仅是战斗冲击波及的地方就已经变得七零八落,而在光之巨人和亚利盖拉战斗的中心地带,那更是一片狼藉。
艾杰和亚利盖拉们恶战的区域几乎夷为平地,金属覆盖的地面满是坑坑洼洼,战斗的中心更是出现明显的下沉。幸亏艾杰在和亚利盖拉们战斗的时候有意识地避开基地中的人群,将怪兽的战斗地点限制在基地的偏远地带,他每一次的攻击都尽可能地将怪兽打向没有人的地方,因而战斗的威势虽然强,却没有因此造成人员伤亡。
光是战斗的余波就能改变地形,这就是怪兽和光之巨人的力量!
愣愣地看着自己变成红色的巨人之手,艾杰不由得感到几分恐惧。弹手之间就能毁天灭地,这种力量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这宛若传说中神魔的力量,真的属于他吗?
心中涌现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同时,还有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排斥感。那是人对非人存在的本能排斥,那是束缚在意识深处,铭刻为‘人’的意识枷锁。
自心底深处涌现出强烈的疑惑感,艾杰对自身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现在的他是人?是神?又或者……某种形式的怪兽?
作为本能的反应,也是理智的枷锁。艾杰下意识地去拒绝、深思这个问题。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昔日的面孔,并不断对自己施加暗示。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我是人类……
如魔咒般的话语回荡在脑海中,宛若自我催眠般强迫自己去相信,强迫自己去认同。艾杰绝不承认,自己已经成为超越人类的非人存在。
似乎是力量用尽,又好像在响应艾杰的意志,光之巨人的身体开始发光、透明,逐渐分解成无数散开的光粒子。就好像不久前变身成光之巨人那样,这一次的步骤反了过来。
光之巨人化成的光粒子没有就此消失,而是飘散在四周。紧接着,以某个原点为中心飘散的光粒子开始在地面凝聚,逐渐浓缩成人类的姿态。
手、脚、头、躯体……渐渐的,凝聚成人类姿态的光粒子越来越凝实,已经逐渐可以看到他的具体模样。自我的认识越清晰,具象化的姿态也越发明朗。
凝聚成人类姿态的光粒子进一步凝实,开始出现人类的具体面孔:眼睛、鼻子、五官分布……
光芒消散,凝聚起来的光粒子变成一个人类青年的模样。
而那个模样,正是艾杰!
“……变回来了?!”来回打量着自己熟悉而陌生的身体,艾杰内心激动不已。
光之巨人的力量虽好,但若要彻底抛去人身,化成怪物般的姿态,那还是让艾杰有些难以接受。能够顺利变回人类,这如何不高兴。只有人类姿态,才能给艾杰带来自己还是人类的实感,让他不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
不真实地捏了捏手,艾杰略显茫然。刚才的一切,难道是南柯一梦?
“不……”亲自大战亚利盖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艾杰抬起头,满地的鲜血和怪兽的碎尸昭示着事件的真实,刺鼻的血腥味也让他知道这并不是梦。
不仅如此,从光之巨人变回人类后,艾杰并不是毫无变化。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蕴藏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即使不是光之巨人的状态,他的感知力和身体素质也远超从前。
而且艾杰隐隐有种感觉,只要他有那个想法,他应该还有办法再变成,有着戴拿奥特曼之名的光之巨人。
(也不知道一之江、史彼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担忧基地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人的安危,艾杰忍不住使出全新的肉体力量,以惊人的速度向基地的中心跑去。
过去需要数秒才能达到的距离如今只需一个呼吸的功夫就能到达,这超人的身体力量已经昭示着艾杰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内心担忧同伴的艾杰浑然未觉自己异常的力量,根本没发现如今的他已经踏入新的生命层次。
……
在艾杰离开战斗的中心每多久,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片区域的时候,一场异变悄然发生。
只见因为和艾杰恶战,被艾杰的拳头打得粉碎的精英级亚利盖拉,亚利盖拉E的部分尸体碎片忽然蠕动的起来。
不知道是亚利盖拉E身体那一处的尸体碎片仿佛有了生命,悉悉索索地在地面上悄然爬动。这块碎片的行动非常缓慢,而且隐藏在无数碎尸和金属残片中,即使有卫星在天空拍摄也无法察觉。
碎片在有意识地在四周蠕动,好像在观察四周的情况,有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半个小时后,那块碎片来到了戴拿奥特曼的光团最初从地面钻出来的地方。这个巨大的地面空洞已经基地地下的出现的墙壁隔开,无法看清楚内部。
似乎找到某个东西的碎片猛然剧烈蠕动起来,它在当初这个空洞的金属墙上爬了一会。
最后,它化为如针线般细长的条状物质,毫无声息地钻了进去,渗透到这块地面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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