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上限
圣诗飘然落在苏晓身后，虽说毒奶身份暴露，但也对沙之王造成高额伤害，将对方495%的生命值，治疗到452%，不要认为这伤害强度低，对战沙之王这种重剑猛男，有此等伤害强度，已说明圣诗治疗量惊人。
圣诗刚飘然落在苏晓身后，她手中就放出一根金绿色能量丝线，没入苏晓的后心处，下一秒，苏晓感觉到，既温暖又清澈的能量，从后心处蔓延而来，犹如清泉滋润五脏六腑，让他原本因与沙之王拼刀而受损的各类脏器，都开始恢复。
局势就是这般瞬息万变，方才还是苏晓要格杀沙之王身后的圣诗，眼下却反过来，沙之王虎视眈眈的盯着圣诗。
这也是为何，治疗系越到高阶越少，首先是纯粹的治疗系自保能力不佳，外加在战斗时，治疗系太遭敌人恨。
滴答～
血滴顺着刀尖滴落，落在水面上，逐渐被浅水滩所稀释。
苏晓凝视着对面几十米外的沙之王，他能感觉到，从开战到现在，沙之王的气息越发疯狂，这也代表，来自灵魂王冠的侵蚀越来越深。
苏晓不认为灵魂王冠会帮自己，也就是说，他必须在灵魂王冠彻底侵蚀沙之王的心智前，将其格杀，否则说不准会有何种变故。
“区区凡人，也敢背叛我。”
沙之王的声音幽邃，难以想象，有人的声音如此黑暗与沉重，不仅如此，沙之王手中的「渊陨」大剑上，竟开始透出深渊气息。
“凡人！”
沙之王怒吼着单手持战剑，一剑刺向地面的浅水。
咚！！
犹如爆炸般，「渊落」的重量被彻底释放，一剑刺下，周边直径几十公里范围内的大地崩裂开来，地壳破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块。
苏晓半蹲在一块因破碎，而一端上扬的地壳上，他在飞散的破碎地壳间，几个纵跃突袭到沙之王前方。
当！
战剑挡住长刀，下一瞬，苏晓从刀上感受到一股巨力传来，他的右臂出现酸胀感，还在他并未硬抗，而是一侧刀锋，让战剑顺着长刀的锋刃斩开。
滋啦一声，刀锋与剑刃擦过，斩的火星四溅，沙之王这一剑看似刚猛，在对斩中取胜，可这一剑完全斩出后，没能斩伤苏晓不说，还因大开大合的斩势，导致他空门大开。
铮铮铮！
速度快若奔雷的三刀在沙之王的胸膛、脖颈、面门斩过，可谁知，沙之王被斩出的伤口内，喷涌的竟不是鲜血，而是飘散出黑色烟气。
此刻头戴灵魂王冠的沙之王，双眼漆黑到让人毛骨悚然，他挨了三刀，竟没出现半点伤损后应有的僵直，而是一剑重斩劈下。
苏晓的直感能力，瞬间给出死亡预警，这让苏晓立即偏身躲避，让战剑从他脸颊旁斩过，但掠过的剑压，以及空间塌陷所导致的破坏，让他左侧脸颊与左臂上，出现裂痕状伤口。
咚！！
一剑斩下，方才破碎而飞溅起的地壳，全因冲击力破碎，并向周边区域飞散，地下水怒涌而上，将这巨坑填平。
沙之王轰然落在水面上，将脚下水面踩到咔咔作响的同时，稳站在上面，苏晓则速度平稳的落下，很自然的踩在水面上，就像站在平地，技法宗师冥想时体悟世界与自然，到了高阶，踩在水面上自然是轻松做到。
“吼！！”
单臂持战剑的沙之王怒吼一声，他满头黑色触须般的长发飞扬，层层黑色声浪，因他的咆哮而扩散，仔细观察能发现，灵魂王冠上的红宝石越来越显眼，那感觉，就像沙之王只剩下这颗红色的‘独眼’般。
“白夜，我感觉沙之王越来越疯狂了。”
飘浮在距离水面半米高处的圣诗开口，说话间她还自己奶了自己一口，从她的神情能看出，她现在很郁闷，原因是，她的生命值百分比滑落速度，比正与沙之王死战的苏晓还快。
“……”
苏晓没说话，他当然看出沙之王已是越加疯狂，这对他而言有利有弊，利在对方越疯狂，越难以发挥出双宗师能力，弊在对方越是疯狂，那纯粹的肉体力量就越强悍。
此时沙之王的身高已达到近4米，持剑的右臂比之前粗壮了几圈，上面的金属鳞甲化为黑色，再配合对方那触须般飘逸的黑色长发，让沙之王看起来，犹如即将陷入疯魔的暗黑君主。
沙之王调转视线，看向圣诗，眼中的杀意近乎化为实质，圣诗立即接到提示。
【提示：因你的行为，你已被驱逐出沙漠之国阵营。】
【阵营状态检核中……】
【你已完成联盟·阵营任务·伺机而动，你已重新加入联盟阵营。】
【检核到，你正在承受霸主装备·？？？的影响，阵营的转变，将造成此状态的特性变更。】
……
圣诗被驱逐出沙之王阵营，这导致，她和苏晓变成同阵营，也代表，她治疗苏晓将会是真实伤害，治疗沙之王，则是5倍的治疗效果。
“白夜，到我表演了。”
圣诗开口，说话间，她激活自身的治疗增益能力，临时提升自身除奥义级能力外的所有治疗能力等级，提升幅度为10分钟内提升Lv.8的额外等级加成。
做完这一切，圣诗手中浮现一颗金色光球，转而，这金色光球出现在上方百米处，璀璨的光华爆发开，提供大范围的治疗效果。
刺目的光芒照耀而下，苏晓当即感觉到全身传来刺痛感，他还是首次承受治疗所造成的真实伤害。
对面几十米外，还有一定理智的沙之王，身上涌现黑暗，让他身上的斩痕快速痊愈，这是灵魂王冠所带来的自愈能力，但下一瞬间，沙之王眼中越发强烈的疯狂，变成了错愕与不解，因为上方笼罩而下的光芒，竟让他的生命值快速恢复，外加他自身激活的自愈能力，转瞬间，他的状态恢复到了最佳，生命值恢复至500%。
如此看来，苏晓刚才所做的一切，简直是徒劳，但他真的会在与强敌的死战中，去做徒劳之事？当然不，在看到沙之王有500%的生命值，以及奥义级被动是每损失1%生命值，提供1点身体防御力时，苏晓就确定一点，哪怕凭圣诗的「血羽版·奥义级能力」所造成300%的真实伤害，那也打不赢沙之王。
沙之王这种重剑猛男，本身是体魄惊人，外加此刻正被灵魂王冠侵蚀，当他被侵蚀到一定程度后，肯定会获得强到让人惊诧的自愈型能力，这是能力特性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这将会导致，打到最后，沙之王凭自愈能力，生命值始终维持在50%以上，无法斩杀，外加变成身体防御力600点以上的重剑猛男，那就是攻击能力强悍+谁也打不动。
而苏晓与沙之王方才的这番死战，目的并不是为了重创沙之王，试图以常规方式，打败一名戴着「原罪物」的敌人，非常不明智。
苏晓之所以和沙之王进行方才的死战，目的是为了让圣诗叠印记，圣诗是灵魂系，从她能以灵体进入咕噜的意识空间，以及她奥义级能力名为「灵魂怒涌」就能看出这点。
有一点很关键，就是如若圣诗想对一个目标使用「奥义级能力·灵魂怒涌」，必须保证目标身上已叠加了3层以上她的灵魂印记，如此一来，她才能以这灵魂印记作为媒介，对目标使用「灵魂怒涌」能力。
方才圣诗持续毒奶沙之王，承受了这些治疗系能力的沙之王，身上必定会出现圣诗的临时灵魂印记，根据圣诗所言，她的灵魂印记会持续8～10分钟，才会自行飘散。
没错，方才苏晓选择与沙之王死战，就是为了让沙之王叠上足够的灵魂印记。
水面上，圣诗飘然落在苏晓身后，她在使用「灵魂怒涌」期间，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
风压迎面袭来，是纵跃而来的沙之王，他手中战剑力劈而下，一道水沟轰然出现。
血影带着圣诗向后方倒退，苏晓刚规避这一击重斩，就感觉背后出现强烈的灵魂能量波动。
苏晓身后的圣诗已完成蓄势，她犹如飞升般飘飞而起，满头秀发飞扬，抬起的右手，食指指向沙之王。
沙之王刚要继续追击苏晓，却忽感不对，体内生命力中的异样感，让他因灵魂王冠而导致的疯狂，骤然退去一大截，他竟反手一剑，贯穿自己的胸膛。
以血羽版的「灵魂怒涌」，对沙之王造成300%的真实伤害？乍一看，这的确强悍，乃至于很夸张的程度，可如果想到沙之王正戴着灵魂王冠，这300%的真实伤害，似乎也难以决定战局，别忘记，沙之王的疯王状态，带给他500%的生命值上限。
如此高额的生命值上限，让苏晓想到一种可能，这是沙之王吞噬大量命源所导致，看似是强大的能力，但苏晓却认为，这是沙之王最大的弱点。
要本源生命力溢出到何种程度，才会出现500%的生命值上限，既然如此，那不断重创沙之王，真的是在伤他？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帮他释放出满溢到快要爆炸的本源生命力，让其达到最巅峰状态。
没错，沙之王500%的生命值，就是个陷阱，循规蹈矩的与他战斗，当将其生命值打到100%之下后，沙之王会进入巅峰状态，实力暴涨一大截。
苏晓的想法是，既然敌人的生命力满溢到这种程度，那为什么不再加些力度，让其生命力更加溢出，达到极限后炸裂。
眼下的判定中，苏晓与圣诗是友方，圣诗治疗苏晓，会造成真实伤害，反之，圣诗治疗沙之王，则是造成5倍的治疗效果。
「灵魂怒涌（奥义级能力·Lv.42）：可对自身或单个友军目标使用，使用后，目标将在15秒内，每秒恢复20%最大生命值，且移除现承受的所有减益状态。」
如此一来，圣诗的灵魂怒涌，就是在15秒内，恢复1500%的生命值，原本就生命力满溢的沙之王，在承受这等治疗后，会如何？这可不是游戏中，治疗溢出就溢出了，真实的治疗系，是以无特性的生命能量，滋养与恢复受术者体内的生命力。
轰的一声闷响，从沙之王体内传来，他的躯干陡然膨胀了下，犹如内部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膨胀般，鲜血从他的口鼻内涌出，哪怕他一剑刺穿自己的胸膛，但在1500%的生命值恢复下，这一剑显的格外苍白无力。
“怎么，可能会……”
沙之王的话音刚落，他的胸膛处炸开一个盘口大小的破洞，因生命力过于溢出，增生的血肉从破洞内暴涌而出，张牙舞爪的向周边扩散。
苏晓脚下水花四溅，他在增生血肉涌来的前一刻后跃开，而他后面的圣诗，则早就飘然躲到远处，虽因使用「灵魂怒涌」后虚脱的脸色苍白，但依旧不断将治疗能力甩向沙之王。
增生的血肉组织不断从沙之王胸膛的破洞内涌出，沙之王很快发现，随着大量本源生命力的涌出，他的实力竟开始衰退，这让他立即单手堵住胸膛上的破洞，发现一只手堵不住，他干脆松开右手中的「渊陨」战剑，双手死死捂住胸膛的破洞。
庞大的本源生命力不再流失，外加灵魂王冠的作用，沙之王立即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增加，很短时间内，他竟在王冠的加持下，实力向前迈进一大步，这让沙之王咧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你们，杀不死我！”
沙之王黑色触须般的头发无风自动，他胸膛处的破洞愈合，右手向下虚握，沉入水中的「渊陨」战剑破水而出，被他持握在手中。
“我是天选的万王之王，力量和王冠，都只属于我！”
沙之王彻底成了疯王，身高近5米，手持战剑的他抬步向苏晓走来，可他刚跨出一步，突感一阵天旋地转，这让他单膝跪地，眼中浮现错愕，意识已疯王化的他，不太理解这是为何。
轰的一声闷响，沙之王的左臂粗壮了好几圈，再也看不到钢铁般的肌肉，而是变成增生到扭曲的粗壮左臂。
以左臂为起始点，沙之王的躯干、双腿、脖颈都陆续严重增生生长，只有他遍布鳞甲的右臂与头颅，还因手背与眼下的灭法术式，而没出现生命力暴走，但也只是支撑了十几秒，右臂也出现狂乱生长现象，隆起的增生血肉，快速将沙之王的头颅吞没到其中。
“我，可是，万王之王……”
沙之王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后，头颅被吞没在狂乱增生的血肉组织中，整个人化为一个持续变大的不规则肉球，很短时间内，这肉球达到百米大小。
从看到沙之王500%的生命值最大上限时，苏晓就已有了这计划，战斗就是如此，要随机应变，或者说，苏晓根本不准备与一名戴着灵魂王冠的强者死战，那太不理智。
“啊～！！”
拉着长声的喊声从上方传来，苏晓仰头看去，是阿姆与白金主教两人，从上空坠落，刚开战时，阿姆与白金主教，被沙之王以一枚秘宝戒指为代价，传送到未知之地，现在竟从上空落下。
阿姆先落入水中，因几次的海上历险记，阿姆心中有点慌了神，因此它刚落入水中，寒冰就以它为中心扩散，将周边几公里内的水面冻结。
白金主教轰的一声倒插在冰面上，他从碎冰内爬出后，目光看向阿姆，阿姆则心虚的左顾右盼，坑了队友，憨厚的阿姆很心虚。
“白夜，沙之王去哪了，这家伙把我传送到一条空间通道里，我在那自由落体到现在。”
白金主教说话间，被那不断变大的血肉巨球吸引视线。
轰！！
一声爆炸响彻天际，冰面上的血肉巨球炸开，一顶漆黑的王冠飞出碎肉间，当啷一声落在冰面上之后，因惯性滑到苏晓脚前。
苏晓捡起王冠，甩干净上面的血迹后，取出炭盒，将其丢在其中，封禁炭盒后收起。
从上空俯瞰会发现，此刻这一大片冰面，已被血迹和碎肉染红，但没过几秒，所有血迹与碎肉开始蒸发，似乎在预示着，以灵魂王冠获得力量固然快速，但这是虚假的力量。
一片遍布黑色污迹的冰面上，一道干瘦到皮包骨的身影躺在这，正是沙之王，听到一旁传来的脚步声，沙之王调转视线，虚弱到濒死的问道：
“王冠，是你派人送来的。”
“……”
苏晓没回答，只是相隔几米看着沙之王，无论怎么看，都是在警惕沙之王还有突然暴起的手段。
“不屑于和叛徒多费口舌吗，是那老家伙弟子应该有的风格。”
沙之王笑了笑，仰躺着的他看着天空。
“你下个目标一定是深渊之影，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深渊之影的消息，但你要……”
不等沙之王把话说完，苏晓已抬手，一发血烟炮轰碎沙之王的头颅，他不会和濒死的敌人废话，更不会相信叛徒所说的每一个字，关于背叛者的踪迹，他有手段探知。
「猎杀名单·血契」在苏晓前方具现出，他以拇指上所沾染的仇敌之血，涂去沙之王的名字，如此一来，猎杀名单上的六个名字就只剩最下面的背叛者，或者说，是沙之王称呼中的深渊之影。
【你已成功猎杀第五名仇敌·倒戈者。】
【因「猎杀名单·血契」的多倍悬赏+悬赏补正，你将获得总价值为1300盎司时空之力的悬赏金。】
【你获得时空石碎片×60（此为等价物，出售于轮回乐园可获得600盎司时空之力）。】
【你获得技能升级仓免费使用权限（一次），此物品在本次判定中，等同于700盎司时空之力的物资。】
……
看到这收益，苏晓有了种大胆的想法，就是他掌握没多久的敏捷·基础被动·疾影，还是Lv.1，根据以前使用【技能升级仓免费使用权限（一次）】的经验，这权限虽只能提升一种能力一次，但具体提升多少，是没有限制的，只要身体能抗住，把「基础被动·疾影」从Lv.1提升到Lv.90，然后达到Lv.MAX，也没问题。
要是换成与苏晓实力相近的九阶契约者，这样提升「基础被动」，尤其还是敏捷属性所对应的「基础被动」，当场暴毙的概率不低。
苏晓则不同，他并非盲目自信，而是在经受掌握灵影体质、青影王、断魂影、灭法天赋·猎影等灭法系能力的锻炼后，他在这方面的抗性极高，之前掌握「断魂影」时都没死，眼下把「基础被动·疾影」从Lv.1怼到Lv.MAX，完全是可以试试的。
做个比喻，掌握「灭法天赋·猎影」的危险度是19，「断魂影」是30，那把「基础被动·疾影」从Lv.1怼到Lv.MAX，危险度最多也就在15左右，值得一试。
苏晓将所得的【时空石碎片】都收起，他刚才选择直接了断的格杀沙之王，既是因为不相信叛徒的话，也因为他有手段，从沙之王这找到背叛者的线索。
苏晓的「噬灵者」天赋除了提升灵魂强度外，其实还有种能剥离灵魂记忆的效果，只是吸收灵魂记忆风险很高，用了几次后，他就不怎么用这能力。
苏晓双手虚握，一颗斑驳的半透明光球出现在他双手间，几根发丝粗细的蓝色能量丝线刺入其中。
苏晓耳中犹如响起一声闷雷，一副画面出现在他眼前，苍凉犹如末日将至的铅灰色天空，大地上遍布尸骸，残缺的武器插在地面各处。
“咳咳，咳～”
眉眼间还很年轻的沙之王倒在地上，口中咳出鲜血，胸腹处被一把长刀刺穿，一名挨了他一剑背刺的灭法之影，正低垂着眼帘，用透出蓝芒的瞳孔，俯看着倒地濒死的沙之王，这是沙之王此生中最丢人的时刻，一剑背刺恩师，结果被恩师反手一嘴巴子+一刀伤到濒死。
长刀从血肉中抽离，锋利的刀刃抵在沙之王的脖颈前，只是触碰，锋利的刀刃就割破皮肤，几缕血痕淌下，但，这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啊，最终，头发已有花白痕迹的灭法，长刀归鞘，离开了此地，只留下因重伤昏迷的沙之王，以及原本作为伏击者的大片敌人尸骸。
灵魂记忆到此为止，苏晓尝试切换记忆碎片，下一秒，是沙之王与一名强敌战斗的景象，他再次尝试切换记忆碎片。
接连切换几次记忆碎片后，苏晓终于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景象，那是一座陈设诡异、黑暗的教堂，里面除了沙之王外，还有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上半身是人族模样，下半身则是粗壮蛇身般的黑泥半流体，根据已知资料，苏晓认出这是深渊首领·席尔维斯。
黑暗教堂内的三人，除沙之王、深渊首领·席尔维斯外，还有一道背朝沙之王，坐在长椅上的身影，根据灵魂记忆所给出的认知反馈，这就是背叛者，或者说是深渊之影。
除这记忆反馈外，苏晓还察觉到一点，就是沙之王有些畏惧背叛者，不是因为实力的差距而畏惧，那感觉，更像是对严厉长辈的敬畏，想到沙之王是在灭法阵营长大，说明背叛者是在更早时，就加入灭法阵营。
记忆碎片所提供的景象到此为止，苏晓继续查看，直到手中的记忆碎片所组成的光球彻底消散，也没再发现有关背叛者的踪迹。
沙之王、深渊首领·席尔维斯、背叛者。
苏晓的目标开始清晰，下一目标，深渊首领·席尔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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