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封渊来访
二人见莫淹到便起身拜见,甘俊晖道:“属下奉祭祀大人令,领三千枢密卫前来听候公子调遣。”
莫淹初听先是一愣,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向甘俊晖看了看,问道:“三千枢密卫听我调遣?”
甘俊晖道:“是的,是三千枢密卫供大人调遣。”
莫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只觉得有些奇怪,向二人看了看,没有说话,转身坐了下来。
暗想:枢密卫为沙漠族最神秘,战力最强悍的军队,可以说各个都是精挑细选而来,从来都只听令族长和祭祀大人,掌管族厅安全工作。
总数也就八九千的样子,正常分四班,其中三班轮流执勤,一班留作预备用,现在直接分三千给自己用,实在有些不符常理。
眼下虽是非常之时,但是要保依循城稳定,自己手下人马也够用了,况且就算需要更多人马加强戒备也不该轮到抽调调枢密卫的人前来。
莫淹心中想不明白,只能以为是父亲或者祭祀大人另有安排,不敢有疏忽,便又问道:“莫不是带着族长还是祭祀大人什么密令而来。”
甘俊晖只是摇了摇头,道:“都没有,只是领祭祀大人令,让我带人来听公子调遣,其他再无吩咐。”
莫淹听此,料想是父亲之事事出紧急,祭祀大人怕自己手下人马准备不足,万一城中出现什么意外应付不来,这才暂且先调枢密卫来一用。
想着便打消了疑虑,只道祭祀大人依然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还是放心不下,无奈也只得微点头,只道此事已过,无须纠结,然后要二人也坐下来。
接着便问封渊所来为何,封渊有私密之事,见有甘俊晖在旁不好直说,便随口说道:“公子忘了,先前有些事情不曾商讨清楚,特令此时再来。”
莫淹知并未有此事,料是封渊有事甘俊晖在场,便就点点头道:“是是,今日事多,一时还真忘了,先坐吧。”
然后叫来当值之人,先是询问了城中情况,知一切如常之后,对甘俊晖道:
“既是祭祀大人所派,想是将军也已知晓今日之事,我也就不客气了,将军所带人马正好可增城中一班人马,即可便命当值的分增到城中各处,
然后请将军亲领一队巡防城东街区,那里是紧要之处,万不可有意外生出,待我和封大人商议完事就来接替你。”
甘俊晖供职枢密处,从来只听命令,不问缘由,此次也同往常一般,得令之后便调度兵马而来,并未问缘由。
眼下莫淹调度,他也只听命便就去了。甘俊晖离开,莫淹便领着封渊到了内堂。只因封渊向来政绩出色,早就引起了莫淹的关注。
莫淹也是有心拉拢,只碍于其出生安氏部落的原因,才一直有些犹豫,未有轻易靠近,不过也已命人一直在暗中掌握其底细。
现在于此特殊节点他反倒自寻上门,实在令莫淹有些没有想到。初见之时,莫淹心中掠过一丝冷笑,只以为安氏部族抖机灵,至此之际又耍小聪明,想要在自己身边安插进他们的人。
一时对封渊的好感去了许多,便欲乘此机会利用封渊好好一探安氏部族的真正打算。
一进内堂,封渊立刻拜倒在地,道:“封渊拜见二公子。”说完便不在开口。莫淹等了一会,问道:
“大人无事想必也不会到我这里来,有什么话就说,今日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
封渊听此,三拜莫淹道:“封渊非饱食终日之人,自幼习功练术但求能有所作为,虽不敢求封妻荫子,但也望不负这有用之身。
只可惜我出身低微,纵有一身本领,且经十多年打拼,也不过混得个依循令而已,胸中满腔所学没施展之处,心中实在不服,至此之际,但求公子能给机会,属下愿效命左右。”
莫淹听了自是觉得应证了自己猜测,只不过他听多了婉言奉承之语,初听这满腹牢骚的抱怨和直接无掩的诉求倒觉有些新奇,便不由的又多看了一眼封渊,倒希望封渊能继续说些能让他更觉新奇的东西。
只是封渊说了这些便没再继续,莫淹心中不由的又暗笑道:“这安氏部族太小瞧我了,还是你封渊以为我是傻子,难不成以为只此一言半语就能在我身边安插耳目不成?”
想着依然等了一会,见封渊还无更多言语,便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欲先奚落一番封渊再逐他出去,道:“你我虽不甚相熟,但我却清楚你之底细,
只因能登拘泥殿的一族文武之中只有你们几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你更是几人中最突出的那个,论官职甚至已可与你原本主子并肩了,怎么现在听着你不仅不思感恩,反而满腔抱怨,着实让人不解。
若我没有记错,你原本只是安氏部族的奴隶,如不出意外,你一生也只能早耕晚猎,断没这官袍加身之运。只是混了个伊循城令,心中实在不服,你可真是好大口气。
伊循城为一族心脏,为一族百城之首,命你做依循令,足见大家对你是何等信任,你现在说出这话,可真是让我心寒,
想我也不过是个依循卫而已,论官阶都不比你高,依循令都不能让你满意,我这里实在是拿不出能让你满意的东西。”
莫淹说着故意停下来,转眼盯着封渊,想要看看他听此之后到底还有何话可说。
确实封渊听了之后再没有张口,不过倒是抬起了头来,目光直直回击向莫淹,眼神中没有一丝慌张,更无半点畏惧,反而透出些许失望。
莫淹见此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不得不开口询问道:“怎么,难道是我说错了吗?”封渊这才摇摇头,道:
“公子没有说错,只是封渊错了。封渊原本以为公子乃能主沉浮之人,日后必有作为,这才前来投诚,现在看来确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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