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相见
迟来的圣诞节第三更～
分支未来一的地球人类幸存者基地内，曼哈顿博士看着在这个分支未来中的超人，在打过招呼后也沉默了。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与超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如果没有柯文这个从中作梗的家伙，那么此时的自己，应该在制造一系列矛盾冲突，将世界的恶意引向超人后，才正式现身在超人面前。
在超人焦头烂额之际，不断用所谓的真相刺激着超人，无论是养父母的死去，世界的恶意还是战友的死去，都是因为自己，从而激怒超人，达到最后他想要的那个结局，愤怒的超人朝自己挥拳，决定他或者这个多元宇宙的未来。
但这个未来已经不存在了，从柯文出现后，所做出的修改扰乱了他原本在这个新52多元宇宙拨动的一切。一些旧52宇宙的痕迹保存了下来，超人的养父母没有死去，虽然后面曼哈顿博士也根据超人的遭遇安排了各种意外，但也因为柯文无疾而终。不仅如此，曼哈顿博士也中断了对超人的实验，暂时离开了主宇宙。
直到这次归来，因为注意到未来已经变得无法观测且分化出三个分支未来后，曼哈顿博士这才出现在这里，也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与本来应该在宿命中有一战的超人这样见面。
老实说，对于曼哈顿博士而言，这样的见面挺诡异的，完全不在自己所预测的未来内。自从柯文这个大扑棱蛾子瞎晃动翅膀后，所谓的预测未来，基本就成了摆设。见到曼哈顿博士在与自己打招呼后就陷入了沉默，这个代表着黑暗，末日的分支未来超人也笑了一声，身形闪到一侧，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进来坐吧，这些年我也从柯文那里了解到关于你的故事，还有布鲁斯在失踪前也给我留下了档案，我知道你，曼哈顿博士，也知道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但就现在而言，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谈话，不是吗？”
闻言，曼哈顿博士也没有拒绝超人的邀请，先一步走了进去，而超人也跟上，房门关上，两个人间之神也在桌子上坐下。看着早已准备好的热茶，超人给曼哈顿博士倒了一杯后，也说道：“我想你应该可以喝这个吧，毕竟全知全能啊。”
超人没有调侃，对于曼哈顿博士而言，味觉，嗅觉这种东西，只要他想就能存在。无视温度将超人倒给自己的热茶喝完，这才看着超人开口。
“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也没想过我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超人。”
“当然，在你的预想中，我们应该是在火星，亦或者燃烧着大火的废墟上进行所谓的宿命一战，而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穿着一身休闲服，而是披着我的战服，挥舞着我的铁拳，不过说起来的话，我这只手也是铁拳啊。”
展示了下自己的义肢，超人话语中也有着说不出的淡然。
“他没有骗我？”
“小柯南告诉你关于这个未来的始末没有任何问题，哪怕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达克赛德当初到底是怎么获得复刻毁灭日的技术，也不知道是怎么制造出这样一支军团的。真相早已埋葬在过去，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被悲伤，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一股脑冲到天启星复仇已经是我们最大限度的冷静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付出了代价。”
在超人说这话的时候，曼哈顿博士也扫视了一眼超人所在的这栋建筑，他的视线在超人身后挂着的相片上停留了几秒。莱克斯·卢瑟，戴安娜·普林斯，火星猎人，布鲁斯·韦恩，露易丝·莱恩···那些熟悉的人物照片就这么摆放在这里，这是一座祠堂！摆放在这里的相片也代表着在这个未来，在这个天启星战争时期不断逝去的人！
“惨重的代价，即使是现在，你们依旧在付出着这样的代价，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柯文之子的话没有欺骗我，你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但他对于他出生之前的事并不是完全知情的，至少他对于自己的特殊性在哪并不清楚，他就是毁灭日，最初的那个毁灭日母体，对吧。”
笃定的语气，让原本在那喝茶的超人动作停顿了一下，将自己杯中茶水喝完后才与曼哈顿博士继续对话。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件事只有我和柯文清楚，卡拉，柯南都不知道。”在这样反问曼哈顿博士的时候，超人就肯定了这个说法，他只是好奇在柯文话语中，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已经失去了观测未来，回溯过去能力的曼哈顿博士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柯文跟你说起过我，就应该清楚我是怎么诞生的，观测未来，回溯过去，包括多元唯一，这样的我。如果表现只靠观测未来和回溯过去来了解事情的始末经过，那是你和他在看不起我吧。”
谈论到了这里，超人也能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曼哈顿博士人性的方面也开始浓郁起来，但这还不够。所以既然曼哈顿博士问了，超人也不介意为他解惑。
“你说的没错，柯南，可以说是另一个毁灭日。”
“一切起源于蝙蝠侠失去理智突击天启星战争的时候，是吗。”
“嗯，柯南跟你说了，我们在那里遭遇了一整个黑暗精英新神团，一个超乎我们想象的达克赛德，还有真正的毁灭日，之前降临到地球的毁灭日军团，就是以他为模板克隆复刻出来的。在那个情况下，我真的看不到任何希望，毁灭日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和柯文，蝙蝠侠的理解了，他已经成长为完全体，不单单是在力量上让我绝望，他还觉醒了名为毁灭日孢子的能力。
即使不去做任何破坏，单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吞噬一切生命，包括星球。可以说如果不是毁灭日无法被控制，在关键时刻不分敌我的攻击，我和柯文根本回不来。达克赛德也在战斗中受到了重创，在黑暗精英的保护下暂时脱离了天启星，只留下我和柯文与毁灭日战斗。
战斗让我和柯文绝望，他所进化出来的毁灭日孢子即便是我也很难摆脱，这种孢子可以感染其他生命体，并在潜移默化中侵蚀着生命体，将其改造。因为本身克服死亡这一特点，杀死他并没有任何用处，相反，杀死毁灭日的存在会感染孢子，被毁灭日侵蚀，并借此重生，在一个击败自己的存在身上成为一个更强大的毁灭日！”
曼哈顿博士沉默了，貌似比起自己的扰动新52宇宙，因为柯文自身所做出的改变更可怕。至少在自己扰乱重启之前，过去宇宙中的毁灭日还没有这么可怕，这纯粹是个无解的怪物！但超人能够站在这里，并且完好无损，那就说明了一件事，在当时，柯文杀死了毁灭日，还摆脱了毁灭日孢子对其的影响。
“柯文怎么打败他的。”对于毁灭日这种强大的生物，曼哈顿博士也将称谓从它变成了他。
“那不算打败，只是一种取巧的方式。他的身上存在着地球三宇宙，毁灭日的同位体，星球毁灭者装甲。虽然比不上主宇宙的毁灭日强大，但也有着同样的特性，克服死亡。他将这幅装甲献祭，限制住了毁灭日孢子的侵袭，并借助这限制所带来的一瞬间空档，挖出了毁灭日的心脏，将毁灭装甲，毁灭日孢子，毁灭日本身就凝聚到这颗心脏中。
依旧充斥着毁灭一切的意识，但作为心脏，被限制在其中后，又有柯文的毁灭装甲限制，他也失去了侵蚀其他生命体的能力，只是无法被摧毁和抹去，尽管这样，我们依旧付出了代价，莱娜·卢瑟和扎塔娜·扎塔拉的生命。”
说到这里，曼哈顿博士也明白了。之前他也在思考，之前柯南说过自己为什么是空我的原因，但本质上讲还是有问题的。哪怕作为混血氪星人，柯南的生命层次也是凌驾在亚玛达姆灵石之上的，就算柯文将亚玛达姆灵石植入到自己儿子体内，借助亚玛达姆灵石的吸收能量特性，来修复卡拉的伤势，同时也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吸收到足够的营养。
但这种做法就像是用一个水桶去填满一片大海一样，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但这颗亚玛达姆灵石在植入柯南体内之前就已经被动了手脚呢，例如说已经被毁灭日的心脏所吞噬，并且伪装成亚玛达姆灵石的模样，效果就不一样了。
“你和他竟然会这么做，在瞒着自己妻子（姐姐）的情况下。”曼哈顿博士还是提出了质疑，因为这不是这两人的作风，如果他们因为复仇而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自己亲人都可以牺牲的话，那曼哈顿博士已经赢了，他已经证实了超人也会变成他这番模样，甚至更糟，柯文的坚持也是错的。
被曼哈顿博士这么一说，超人也是苦涩一笑。
“这怎么可能，如果在植入之前我们知道这颗毁灭日心脏已经吞噬了那颗亚玛达姆灵石，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这么做。我们宁愿将其植入到自己体内，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变成毁灭日与达克赛德决一死战。柯文当时的想法是植入灵石，尽可能在修复卡拉身体伤势的同时，拖延小柯南的出生，让他不用降生在这个糟糕的时代。
可事与愿违，我和他都没有想到这颗心脏会在柯文那个所谓的系统空间里去吞噬最适合自己的东西，亚玛达姆灵石，并且伪装成它的模样，骗过了我和柯文，等到这颗伪装成亚玛达姆灵石的心脏与小柯南融为一体的时候，已经晚了。可奇怪的事就在这里，我和柯文当时都做好了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保下卡拉的同时，与毁灭日心脏融为一体的小柯南并没有暴走。
也没有在我们的感知中变成一个小毁灭日，他就只是他自己。然后就在一场对抗达克赛德的战争中，就这么出生了，我和柯文在疑惑的同时，也只能将其归于生命的奇特，一个无意识的子体在接受毁灭日心脏的侵蚀下，竟然没有暴走，也没有撕开自己母体的保护，相反，他作为一个婴儿诞生了，兴许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看到柯南的诞生，我和柯文在保守秘密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他，看着他长大，成长，柯文作为一个父亲是合格的。他担心着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毁灭一切的怪物，可在他变成怪物之前，他依旧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生的孩子，他得让他有个正常的童年，尽管这个童年伴随着战火，但他身边至少有父母，有玩伴，有正常的教育。
然后他就一直成长，接受着训练，教育，直到长大成人，以假面骑士空我的身份活跃着。我和柯文都清楚，以柯南他们这一批人会是新的希望，我和他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把他们保护好，如果可以，我和柯文都希望他们这一代是在废墟中重建新的地球，而不是跟在我们后面，投入到对达克赛德的战斗中。”
很美好也很纯真的愿望，曼哈顿博士无法在这上面对柯文和超人两人的决定进行指责，如果他站在当时这两人的角度，所有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个融合了毁灭日心脏的婴儿取出，并且将其放逐到某个废弃宇宙，亦或者是黑洞中。不会去冒任何风险，成千上亿的生命与一个未诞生出自我意识的生命比起来，简单的选择题。
就如当初他在自己的守望者宇宙那样，那个被誉为最聪明的人类，名为法老王的男人模拟了他当时的能量运作，在曼哈顿岛制造了一场大爆炸，再配上之前针对自己的审讯会。用数百万人的生命和随时可能爆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波及全球几十亿人的生命做了交换。
世界两极合作，一同对抗自己这个强大的敌人，如同那句话说的那样，在一个无法单一势力抵抗的敌人面前，人类会抛弃之前彼此互相争斗的心思，一同对敌，创造出一个虚假的和平，但虚假的和平也是和平。他妥协了，也因此离开了自己的守望者宇宙。
可在超人，柯南他们所还原的分支未来历史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明白。
“那么你与我见面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呢，超人？”再一次陷入思考的曼哈顿博士也看向超人，直接问道。
“没什么，只是让你了解的更清楚，同时也想知道在柯文话中，在过去的时光里，一度想要将我逼入绝境的量子上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看来，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受到命运眷顾但也被诅咒的人，我们都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成为了一个全知全能的神，没有人能够明白我们的痛苦，我们的烦恼是什么。
但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即使我身边有着不明白我痛苦，烦恼的人，可当危险来临之际，他们不会放弃，不会因为有我这样一个神而停止自己前进的步伐，你的身边没有。我不知道你从过去来到这里的目的何在，如果是为了与我或者与柯文的决战，那你不用去找柯文了，我跟你打就行了，我想，我应该能打得赢你。”
说到最后，超人依旧是那副阳光的笑容，但气势也变得危险起来，让曼哈顿博士这个量子上帝也能感受到的危险。
“不急，在这之前，我也想问你个问题，我也希望你能回答我，然后我再决定是否开启我们之间的决战。”
“说。”
“你恨他吗，你恨他让你们知道了宇宙重启循环的真相，恨他因为打破这个循环而导致的这个黑暗，末日的未来吗。你所失去的这一切，原本可以通过重启去挽回，一切从零开始，你永远都不会到达这样的未来。”
曼哈顿博士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柯文。在曼哈顿博士看来，从柯文选择打破重启这一刻开始，有这样的末日，黑暗的未来无可厚非。
超人笑了。
“恨？我当然恨他，恨他没有告诉我关于这一切的真相，而是随着他的影响，一步步的蝴蝶效应，让我们都手足无措。可是我又凭什么恨他，他从头到尾没有做错什么，我想要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给了，布鲁斯一直想要脱下披风，他也快做到了，三个妻子，六个孩子，他本该比我们所有人都幸福。
与其恨他，倒不如说我恨命运的无常，好不容易可以获得一个大家都想要，且还能够携手并进的未来，可却给我们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让我们就这样失去了一切。正因为这样，我不会去妥协，也不会去后悔，更不会选择用逆转时光的方式再度重启，那才是懦弱的表现，我们要证明给命运看，就算是这样，这也不是一个充满黑暗，末日的未来。
而是一个新时代黎明到来前的黑暗未来，只要冲破了这层黑暗，一个更美好的新时代就在眼前。更何况说到恨的话，作为经历这一切，且还无法阻止这一切的他，比我更恨着他自己吧。”
低头，超人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下心情才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在这个新黎明到来之前，你还是别来捣乱了，我···”
话还没说完，超人就发现刚才坐在自己对面的曼哈顿博士消失了，离开了这栋建筑，而在曼哈顿博士所坐的位置上，一张照片留在了那里。疑惑的捡起这张照片，看着照片中那个抱着怀里女人笑的如此开朗的男人，超人也陷入了疑惑。
“这算什么？”他嘀咕道。
同时，在起源之墙与天启星制造的要塞对峙钢铁行星要塞中，蓝光闪现，曼哈顿博士的身影出现在宫殿中。而在他面前，分支未来，已到中年的柯文也站在那里，迎接着曼哈顿博士的到来。
“我来找你了，假面骑士历骑，柯文。”
“我等着呢。”
全知全能的量子上帝，跨过了时光长河，在这个无法预测到的分支未来中，与一己之力对抗黑暗君主，属于这个DC多元宇宙的假面骑士一号，名为历骑的柯文再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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