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坦白

　　首府特区的总统办公室内，克拉克的坦白对于柯文来说，不亚于一颗炸弹在自己脑子里面炸开。

　　机械超人，天启星，毁灭日还有自己最担忧的梦魇蝙蝠侠竟然这么快就开始了。机械超人另说，达克赛德加毁灭日加狂笑之蝠，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毁灭日极有可能被天启星捕捉，且在达克赛德帮助下有了一定的智慧，不然按照毁灭日那个毁灭一切，莽穿一切的性格，哪有那个时间放一堆子体过来打探情报哦，直接杀上门比这快多了。

　　这两个加起来就已经让人头疼了，现在还有个从黑暗多元宇宙过来的梦魇蝙蝠侠在搞事？会是谁？蹂躏者？红死魔？杀戮机器？亦或者是最可怕的那个，狂笑之蝠！因为信息不对等的原因，柯文并不清楚梦魇蝙蝠侠中，已经有一个因为自己的缘故出现了差错，本该作为海王这个对应梦魇蝙蝠侠的溺亡怨魂变成了闪点时间线内，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与欲望硬币结合的双生亡灵。

　　同样，克拉克也并不清楚梦魇蝙蝠侠的成员，他只是通过黑暗多元宇宙这个无限试错的宇宙里，能够猜到会有与正义联盟几位元老成员对应的邪恶蝙蝠侠。而蝙蝠侠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克拉克，自己对付的梦魇蝙蝠侠到底是哪个。但无论是上面猜测中的哪个，柯文都不认为是好对付的。

　　他很清楚梦魇蝙蝠侠，也就是黑暗堕落骑士团的成员组成，按照正义联盟的几位元老，分别对应着是狂笑之蝠，蹂躏者，无悯铁腕，红死魔，破晓诡灯，杀戮机器和溺亡怨魂。如果是破晓诡灯和溺亡怨魂出现在主宇宙，那柯文还能放下心来。这两个一个对应绿灯侠，一个对应海王，难搞是难搞了点，但相比于被他列举出来的几个，都好对付。

　　但如果是前面自己想的那几个，那麻烦就大了，因为这几个梦魇蝙蝠侠是绝对的智慧和力量的结合体，别的不说。蹂躏者，在对抗黑化超人时朝自己注射了毁灭日孢子，从而让毁灭日于自己体内重生，并且以绝对的意志占据了主权，在杀死黑化超人的同时，释放出来的毁灭日孢子也摧毁了自己所在的宇宙。

　　等等，毁灭日孢子？柯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不久前自己在太空中与毁灭日子体对战的情况一对比，貌似太空中出现的毁灭日子体很符合蹂躏者的能力设定。如果是一个有着蝙蝠侠智慧的毁灭日，那他的确不会轻举妄动，而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将所能检索到的情报收集起来，让自己这边的优势最大化。

　　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自己会碰到一群毁灭日子体，且作为主体的毁灭日有智慧的原因。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明蹂躏者，或者以蹂躏者代表的黑暗堕落骑士团正在跟天启星，达克赛德方面合作，这样的话，貌似也不是一个好消息啊，而且也说明还有个主宇宙的毁灭日要注意。

　　在被克拉克这个消息震撼的几分钟内，柯文脑海中也是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只是没有一个能够得到证实。

　　对于柯文的发呆，克拉克也只是打了个响指，让他从自己刚才说出的这个消息回过神来。

　　“看你这样子，看来对于黑暗多元宇宙存在一群堕落的蝙蝠侠这件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啊～”克拉克也在那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时，就轮到柯文慌张了。自己只不过是被震撼了一下，为啥眼前这位总统先生会往那方面想，怎么感觉超人不当超人之后，这智商水平蹭蹭的往上涨啊。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如果面对的是一群打破底线，且拥有能力的蝙蝠侠，我们这边有多少胜算，但怎么想好想胜算都只有1啊。”

　　“诶，我好像只说了他们是堕落的蝙蝠侠，并没有说过他们有能力啊。”见到柯文还在那嘴硬，克拉克也在那继续套话。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既然打破了不杀原则这条底线，那么在我们这个主宇宙蝙蝠侠一直在排斥的事，也就意味着黑暗多元宇宙那些堕落的蝙蝠侠都会去接触，掌握某种能力，并不稀奇，可怕的是在于这份能力在这些堕落的蝙蝠侠手里，发挥出来的效果！”

　　“对，我也是担心这点，那你觉得目前在我们这个主宇宙跟蝙蝠侠交上手，还让他到现在都音讯全无的，会是哪个对应体，我，戴安娜，亦或者是巴里，哈尔···”

　　“我觉得应该是你的对应体，之前在太空与毁灭日战斗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毁灭日这么弱，后来也明白这只不过是子体，用来收集情报的。但毁灭日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能力，或者说他不屑于使用这种能力，他生来就是为了毁灭你，毁灭一切。可如果一个带有蝙蝠侠智慧的毁灭日，那就可以解释了，而且只需要一个子体，或者说出现在蝙蝠侠面前，就足以拖住他，我觉得···”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柯文，也顺着克拉克给出的线索往下说，只是说到一半，柯文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克拉克，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作为一个诞生在新生宇宙的新生命，新英雄，他对于只去过一次，且没有见到面的黑暗多元宇宙蝙蝠侠了解的未免太多了。

　　这可不是简单几句我猜的就能打发掉的，至少在现在智商每天都在上涨的克拉克面前，柯文觉得自己好想找不到借口可以用来解释刚才自己所表现的一切了。

　　“好啦，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随便套个话，你一个神经紧张，把该说的不该说都说出来了，这点我没招啊。”克拉克一个摊手，一副欠扁的模样在那说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惊讶什么，是惊讶你对黑暗多元宇宙，堕落蝙蝠侠的事情了解过多，还是惊讶你是一个带着智慧在主宇宙重生的异宇宙生命？反正都是从地球到另一个地球，区别不大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另一个地球穿越，重生过来的？不对，你怎么确定我是重生？”随着克拉克透露的信息越来越多，柯文整个人都不好了，合着之前这帮大佬一直都是在配合自己演出，一觉醒来，演员竟是我自己？

　　对于柯文的惊讶，克拉克也是露出自信的笑容，在自己电脑前敲击了几下，然后就将电脑转过来展现给柯文看。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起点国际网页端，柯文整个人都不好了。

　　“拜这家网络小说海外网站所赐，这段时间在办公室无聊的时候，我都会看点小说。还别说，上面这些穿越啊，重生，无限的设定挺不错的。再结合你之前一些未卜先知的表现，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一个来自对于我们这个多元宇宙来说，现实的地球穿越过来的。

　　在那个现实的地球里，我们这里所发生的故事都是以漫画形式表现出来的，我甚至可以理解为是宇宙与宇宙之间的信息纠缠，让你那个宇宙的作者有了相关思路，开始创作，同样，他们创作的思路也会影响到我们这个宇宙，从而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导致一场大事件的爆发。

　　而且现在是21世纪啦，要想查个人的过去并不难，对照你成为假面骑士之前和之后的表现，这可不是一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就能解释得通的。用句你们那边有些倚老卖老的话语来说就是：年轻人，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还是太嫩了啊。”

　　一套有理有据的推断，让柯文无言以对，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是因为起点这个网文大佬的海外版而给了人家推理出自己是穿越者的思路。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官方背刺同人啊，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穿越流的一员啊。

　　而克拉克在用中文讲完自己的推理后，看着眼前的柯文一副被玩坏的表情，也是感到一阵愉悦。谁说自己没了超人之力就不能让这个小子吃瘪的，像柯文这样的表情，从认识到现在吗，也是少见啊。想到这，克拉克也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前倾，直接凑到了柯文面前。

　　“对，就是这个表情，保持住，这是我一直想看到的，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揭穿的模样，小子，你要给我好好记住这一刻，这是我作为克拉克·肯特用智慧击败你的一刻！”

　　看着克拉克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柯文想不到能够反驳他的话语。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而克拉克也只是得意了这一阵，然后就坐回椅子上，咳嗽了两声，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这才在那继续说道。

　　“行了，你也别太担心，关于你是从另一个宇宙重生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猜到了，或者说都有这方面的猜测，只是等你自觉坦白而已。”

　　“卧槽！”

　　柯文只感觉，自己这一天受到的冲击比过去一年受到的冲击还多，合着是全部人都在配合自己演戏啊！

　　“好啦，就不要这么多惊讶了，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吓你，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在你的宇宙里，你已经通过漫画或者是影视作品的形式看到了关于黑暗多元宇宙，堕落蝙蝠侠的故事，还有成员。但作品归作品，现实归现实，你担心梦魇蝙蝠侠这点可以理解，但因为担心，恐惧而要自己去扛的话，大可不必。

　　你们国家还有句古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要是真按照你所在的宇宙作品来对待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事，相信我，这场仗我们一定会输，而且是没有翻盘机会的必死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这样，赶紧滚蛋！”

　　柯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克拉克的总统办公室离开的，当他在公园人工湖旁，被音乐喷泉的水滋到脸上时，这才从刚才克拉克那一套预言家操作中回过神来。望着头顶的太阳，远处的人群，柯文这才缓过来神，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表现，还有克拉克所说的话，也不由自嘲起来。

　　“啊，没想到到最后我这个局外人竟然被局内人给教育了，还没得反驳。不过也是，怎么说都是人尖，我也不是什么天才，这种拙劣的表演，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戳穿的啦。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那也就是说不一定是蹂躏者来到主宇宙咯，也是啊，再怎么脱离漫画，他们到底也是黑暗多元宇宙的生命，没有介质怎么能够进入到光明多元宇宙呢。

　　那如果不是蹂躏者这帮家伙，也就意味着毁灭日依旧是那个变异的主宇宙毁灭日，就是这个梦魇蝙蝠侠换了人，那么，换了谁呢？还真是得回去好好思考下了。”

　　克拉克的话语也给了柯文一个提醒，也许真如他说的那样，自己过于相信在他穿越到这个DC宇宙之前，在自己那个现实宇宙所看的一切了。毕竟到现在，整个DC宇宙所发生的事情都变了许多，一个根本不在自己预想中的梦魇蝙蝠侠出现在主宇宙，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搞清楚像这样的梦魇蝙蝠侠到底有几个！

　　夜，新生哥谭市，在经历了多次磨难后，旧有的秩序，阶级不断被摧毁，不断被重建，新生的血液涌入，也让这座城市有了曾经所没有的朝气。哪怕在这段时间，蝙蝠侠和蝙蝠家族都没有活跃在哥谭市的街头小巷，哥谭市也没有过去那种动不动几秒钟就一场抢劫的犯罪率。

　　整座哥谭市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而在市政工程中，准备在未来一年内推掉的犯罪巷，一位不速之客也出现于此。略有些昏暗的路灯下，能看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影子上有着两颗头颅。此时这两颗头颅也在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空气，这是他们诞生的地方。

　　“啊，这才是属于我们家乡的气息啊，儿子。”

　　在双生亡灵身后，被制服的蝙蝠侠倒在地上，看着已经扭曲的父母，也猜到他们带着自己回到新生哥谭市是要做什么了。

　　“我的家族，他们会阻止你们的！”

　　“不，我亲爱的儿子，他们要阻止的，是小丑，而我，是来帮助他们的蝙蝠侠～”

　　在双生亡灵的话语中，原本合二为一的身子分化。在一连串的欲望细胞硬币的包裹下，来自闪点时间线的蝙蝠侠托马斯·韦恩和小丑玛莎·韦恩也出现在蝙蝠侠面前，一如当年发生在这条犯罪巷中的一切，一家三口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又一次聚集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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