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来到有华氏部落
第二一二章来到有华氏部落
杜康轻拍女魃后背,心中虽然焦急万分,见她如此悲伤,却也不好继续相询,只安慰道:“别哭,别哭,是不是昊欺负你啦,等他回来,我替你出头!”
待她哭声渐小,才道:“他到底怎么欺负你啦?”
女魃全身仍在微微发颤,低声啜泣不已,听杜康再次询问,心中开始交战: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说出?必须要说,否则让凶手逃脱,三哥岂能安息?可少昊哥哥是凶手,我亲眼所见,他亦亲口承认,绝不会有假,此时若说出真相,他如今就在轩辕城,岂不必死无疑?
那么今生今世,便再也见不到他啦!
念及此处,心中慌乱至极,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实难抉择。而杜康又在不停追问,只好说道:“三哥夷彭他……他死了!”
杜康大吃一惊,双手握住女魃肩膀,将她置于眼前,说道:“我知你们一家和夷彭素来不睦,但话不可胡说,夷彭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
女魃不等他把话说完,抢着说道:“这种事我哪敢信口胡说,你若不肯相信,不妨派人到明台后面的山坡上看看。”
说到这里,又低头哭了起来,只是先前已哭干了眼泪,此刻只有哭声了。
杜康见女魃神情,不由得不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后,起身快步走出。此事牵涉甚大,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要查个明白。
女魃望着杜康的背影,止住不哭,但过了一会儿,复又哭了起来,如此交替反复,到后来嗓子嘶哑,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直到晌午,见杜康神色匆匆的走来,此刻她已打定主意,倒也不似先前那般惊慌失措了。
只听杜康说道:“女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许瞒我!”语气甚是惶恐焦急,声音都在发颤。
女魃道:“我看到夷彭时,他已躺倒在地,我当即被吓晕了,醒来后就在这了。”声音如同破锣一般,格外刺耳。
杜康吓了一大跳:“女魃,你的声音?”随即了然,定是女魃哭坏了嗓子,可她与夷彭平日里少有交往,怎么会悲痛如此?是了,女魃这孩子极为顾念感情,夷彭怎么说也是他的兄长,伤心在所难免。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是满腹疑问:此刻想来,少昊独自突然返回,总显得突兀了些,更巧合的事,夷彭被杀与女魃晕厥,少昊似乎都曾在场,莫非真的和此人有关?
其实在他见到夷彭尸身,证实女魃所言非虚之时,便已想到了这点,却苦于无法确认,是以当大首领询问时,他未敢将猜测说出,更把女魃是目击者的事,也私自隐去了。
杜康奔到门外,小心查探四周,确认隔墙无耳后,快速返回,低声说道:“你和昊发现夷彭尸身的事,我没敢告知大首领,如今房中只你我二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昊……是不是他……他杀了夷彭?”
女魃摇了摇头,道:“我适才说过,我来时夷彭便已身亡,少昊是之后才过来的,我们事先有过约定,他依约前来。”
杜康将信将疑,再询问细节,女魃冷静应对,无论杜康如何变了花样的询问,她守口如瓶,说到后来,以劳累为由,将杜康打发了。
她心里已做好打算:少昊绝不是心狠之人,但他确是杀了夷彭,这个仇是不报不行的,只是报仇之前,我定要问个清楚。若是报仇不成,也死在他手,那也罢了,总归对得起三哥了。倘若侥幸得手,在他死后,我便挥刀自杀,便谁也不负了。
后来他便向黄帝和嫘祖辞行,要去华夏,两人不许,她便以死相威胁,终于获得父母的点头答允,却附加了个条件,那便是等轩辕城的牛拖队赶往华夏,与他们一同前去。
杜康虽不尽信女魃的话,但既无证据,不敢在黄帝面前,妄加揣测,何况他本就与黎昊私交甚好,心底里向着黎昊,既然女魃言辞肯定,他也就不追究了。
如此一来,黄帝痛失爱子,伤心在所难免,更扬言将凶手碎尸万段,奈何知晓真相之人不发一言,追查数月也无结果,这件事便渐渐尘封了起来。
只夷彭母亲彤氏,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日夜痛哭流涕,脾气较之以前,更加暴躁,不时向嫘祖寻衅滋事,恶劣程度更胜往昔。
黄帝抓不到凶手,固然气愤难当,却不迁怒旁人,得闻彤氏无故滋事,便处处维护嫘祖,加之制酒头领杜康以及窑场长作轩土在旁照料,嫘祖一家倒也过得安宁。
……
黎昊连夜急赶,三马换乘,速度极快,过了数日,终于来到轩辕有华氏部落。
先前因为担心事发,不明真相的轩辕族人奋起来追,是以每日远离轩辕部落,专挑人迹罕至之地歇宿。如今千辛万苦来到有华氏部落,华夏近在迟尺,想着再无危险,便开始抛头露面。
黎昊牵马走在大道上,回想当初与凤祥来此地,青阳便是在这里,与有华氏部落族人同甘共苦,整土修路。
只是眼前道路犹在,而那个总是忙忙碌碌、满脸笑容的情义男子,却再也见不到了。
就在这时,猛听得有人说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哪里来的?”语气颇为不善。
黎昊抬起头来,只见两个年轻男子站在身前,一高一矮,皆面黄肌瘦,双眼深陷,似乎饥饿已久,两人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黎昊道:“我近日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惹我,速速让开,我有急事要去华夏。”
他杀了鱼木和夷彭,自觉在轩辕的事已了,便马不停蹄的往华夏赶,只为即将到来的东夷抢亲仪式。
若是换做以前,身处轩辕城之时,他顾念自身安危,面对此等情况,定会处处忍让。
但此时一来他痛失挚友,心情哀恸至极,无心情应付眼前两人;二来如今身在有华氏部落,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华夏,料来绝无危险,不想再委曲求全,顾虑太多。
既然回来了,在这一方天地,必须要由自己做主,任谁也休想再给自己脸色看!
两男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黎昊一番,见他神态憔悴,身体单薄,似乎比他们还要虚弱,然而这人竟有骏马这种宝贝,便开始怀疑三匹马的来历。
两人均想:此人定是偷了自家部落的马,偷偷逃出来的,他虽也是轩辕人,却犯了联盟的大忌,夺了他的马,纵使让首领知晓,定然也不会怪罪。
想罢,高个男子眉毛一扬,说道:“不用猜,你的马定是偷来的,留下马儿,便放你过去,否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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