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中枢会议
“什么！？”
众人顿时不解，堂堂中枢机关首席竟然会惧怕一个一阶灵力的……天罚者？
“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首席微微苦笑，背靠在椅子上，镶嵌着大量秘银的长椅平缓的将灵力传入他体内。
在灵力的补充下，他的头脑无比清明，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天赋最为恐怖的人，没有之一。如果我有他一半的天赋的话，或许我现在……”
说到这里，首席的语气明显一顿，他生硬的打住这个话题。
老者们相视一眼，倒吸一口气。虽然他们有一部分人不知道首席的身份，但首席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爬上这个位置，也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
在这个没有“王”的国家，圣职教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取代帝国的管理制度。
教会一直在无形地改变人们的想法。对于一些穷人或是残疾人，圣职教会给了他们衣食住行的保障。救了国家底层的人是他们，不是帝国。在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下，如果举行改朝换代的投票，民心一定会倾向于教会。
在王都的贫民区里随意去找个人询问，十有八九会回答：比起葛温迪摄政王，他们更加尊敬教皇冕下。
然而这些老百姓们不知道的是，教皇只是圣职教会的一个代理人。管理圣职教会的其实是一个叫做“中枢机关”的机构。
中枢机关作为圣职教会最高权力的机关，统帅众枢机卿的首席大人，他的地位凌驾于教皇之上。某种意义上来说，中枢首席是伊洛艾希斯帝国背面的王。
首席微微摇头，“你们先听我说完关于他的事……他在与血族突袭部队·第三分队一战中受到重创，换做一般人，哪怕是西塞罗元帅都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首席的话语一顿，仿佛在等待别人的反应。
某位枢机卿犹豫的开口询问：“请问首席大人，此人应该是活下来了吧？如果他死了，我想你现在也不会将重点放在他身上。”
“——呼，讲故事果然要有人回应才有成就感。”首席碎碎念道。
他拎了拎白色的长袍，点了点头：“是的，他的确没死。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在我眼前。他只不过是在治愈术式的辅助下，就能依靠身体的自我修复撑了过来，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不仅如此，他还从一阶灵力直接突破到三阶。仅仅一日就能连续突破的人，在座的各位谁做得到？”
“不可能！无稽之谈。”
“一阶灵力跨阶到三阶灵力？谁信啊——”
老者们议论纷纷，就连支持着首席的亚伯·修特拉斐·希尔博特都在摇头。
“这太不可思议了。”某位枢机卿疑惑地说，“就算是自然之子这种万分之一的天才都没有这种骇人听闻的经历。难道这人是十万、甚至百万分一的鬼才？”
坐在他对面的枢机卿当即摇了摇银质的小铃，发言道：“比起他能活下来这件事，我还在纠结他是怎么打败血族突袭部队。就凭这人单单一阶灵力，释放三四个火球术估计就耗光了吧？难不成这人怀揣史诗级，或是辉耀级的武器？”
“不对，就算是辉耀级的武器，也需要在庞大的灵力支援下才能有作用。”亚伯摩挲着玉石，藏在长袍底下的面部表情阴晴不定，“如果他真的是依靠自己一个人解决整支血族突袭部队，说他是百万分之一的天赋之人，也不算是夸大其词。”
中枢殿堂再次热闹起来，众人都在探讨着关于天罚者的事。
争执不下此人天赋的真实性，一直在对亚伯唱反调的爱兹伦贝特伯爵转头问：“首席大人，请问天罚者……的资格者，他在活下来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您说的这些过于匪夷所思，但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是有什么事彻底改变你对他的看法？”
在众枢机卿的注视下，首席很享受似的端坐起身子，抬起左手，张开手掌。
“五天，仅仅五天，他的身体就恢复到最佳状态，还掌握了突破后的灵力。如果你们亲眼目睹到他与血族一战，你们也会对此恐惧……那是我见过最优雅的战斗，也是最残忍的战斗。利刃之下，无一生还。他当时给了我一种感觉，他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
“这么危险的人，留着真的好吗？”枢机卿摇了摇小铃。
首席顿了顿，微微轻笑：“如果他只是这样的话，我当时就会亲手杀了他。这种杀人狂，随时都有可能将爪子伸向我们。不过……在我观察下，我发现他的心性并不坏。”
首席的笑容变得温和起来，“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他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却是将对方放在同一个角度上，没有丝毫蔑视，不如说是怀揣敬意。他给我的感觉，如同预言所说的一样。是绝望的具现化，也是救赎的神眷者。”
“难怪您会说这人相当符合天罚者的身份了。”亚伯似乎有些理解。
“听我说完。”首席轻声道：“在与血族战斗后的一个礼拜，他前往西洛里亚边境都市·诺斯城。一些细碎的事情我就不详细述说，为了节约时间，我将以下重点提出来。第一件事，他在一天内突破到四阶灵力，成长天赋恐怖如斯。第二件事，诺斯城圣职教会分部在诺斯城城主艾扎克·费尔德的袭击下覆灭，光之子墨兰死亡。”
说到这里，首席将目光瞥向长桌最末端的某位枢机卿身上。
他的目光凌厉，宛如世上最锋利的刀芒，杀气不知不觉地侵入眉梢。
“格古拉大主教，费尔德家族是你的同盟家族，我希望这件事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费尔德家族认为中央圣教堂无法插手千里之外的边境都市分部，对此肆意妄为！今天有人敢对诺斯城分部动手，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企图挑战我们东洛里亚、北洛里亚，南洛里亚的教会分部，甚至是将枪口对准王都，对准我们的中央圣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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