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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复仇吧……


  铁铉他们上了马车后,没走多远,就听随行的下人小声报道:“老爷,背后有人盯着咱们。”

  有人盯着很正常。听那些主政一万的同窗们说,哪一个初到地方没被人盯过。铁铉不动声色,一边继续跟黄子澄聊着天,一边,回头看去。

  不过他没有看到盯梢的家丁,却看到金姓老人坐在二楼窗口,看着他们。

  他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看着,看不出表情,感觉上就像是个假人一样,那么冷漠,无情,双眼中没有一丝焦距。

  “真奇怪。”

  铁铉心中腹诽。老人见的多了,这么怪的还是第一次见。

  “鼎石,你看什么呢?”黄子澄开口道。

  “哦,没什么。”铁铉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和黄子澄说。一个老人而已,虽然是有些奇怪,但是奇怪的老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这就是一个小插曲,铁铉与黄子澄都没有在意,他们便去了下一家。

  下一家也是个有钱人,看他们穿着都衣着光鲜,就知道了。

  毕竟里三年,外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能穿的上新衣,本身便是富裕的像征。至于什么绫罗绸缎,那是内地的穿着,南疆不产这些。

  随着黄子澄他们的到来,办事的亲戚们自然都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不管家里因为什么死人,官府人到了自然是要招呼的。铁铉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特别是他们殷勤,以及他们到来之后的哭声。

  铁铉看到好几个人了。只是努力的哭,却丝毫没有眼泪。

  对这家的人为什么死,铁铉他们没有过问,但是从尸体紧皱的双眉和额头上的青筋能够看出。

  尸体的主人,走的并不安详。

  而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很年轻,不像是老死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人间惨剧。

  屋里人有十几个,大部分都上了年纪。

  这些人大多数都哭的很厉害。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哭的越厉害的人,越是没有眼泪。

  没错,看不到眼泪。

  这些人虽然是不断在抹着眼睛,但是,就是看不到眼泪。

  这样子。实在是体现不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欲绝,反而像是在装哭。

  反倒是那些在轻声抽泣的人,铁铉能够看到他们的眼泪。

  “这里真怪。”

  铁铉就好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不远处,看不明白这个地方。为什么轻声抽泣的是真正的伤心,反而大声哭嚎的像是在假装哭泣一样。

  这时候,似乎哭够了,家人们扶着一些哭累的人一起去了后宅。

  “走吧,和他们聊一下。”

  “嗯,走吧。”

  黄子澄与铁铉都是来聊一下的,他们自然不会不聊就走。

  “陈家主。”

  在双方介绍下。黄子澄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上国大人……”陈家主很是客气,只不过一开口却是浓浓的陌生味道。

  “上国大人”是恭敬,却也是分属两国的疏远。

  “陈家主,我们是代表朝廷来慰问……”铁铉凝重地介绍他们来意道。

  这样的来意,他们还会不断介绍下去,直到走访完所有的死人家庭,又或是了解情够了,不再需要了解。

  “朝廷?”陈家主激动的站起来,“来,二位大人坐。”

  “不用客气,城里好像死了不少的人。”铁铉说道。

  这是铁铉一直想问的,也是他必须过问的,不管这人是不是楚王杀的。他都必须做出这么一个姿态。

  第一家要不是个老人,他早就问了。

  他只是不想拜访变成丧事,所以才没有询问。

  “唉!谁说不是呢?突然人就死了,头也还没过。”

  随着对方的介绍。城中这十几天一直有人死去。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惜了,如果来的是朱桂,或许是可以发现这帮人的死,大多发生在傀儡少女死后。

  之所以只是大多,而不是全部,那是因为新势力进入一座,总是要死人的。

  本身便在死人,再加上明军杀一儆百的几个。该死的,不该死的一起出现。这才是这座城市没有暴动的原因。

  总是在死人。

  开始死人,没人注意。派人去行刺大明主将,然后被明军杀了。没有去行刺的,也有人死。

  这时候城市其实是慌的。

  当然,他没可能说有人去行刺,他没派人行刺,为什么人也死了。

  这样的问题,其实连开口都不会有人开口。毕竟没人傻到述说自己的心有二志。

  这里的人对大明的态度很复杂。

  比如说原历史上的黎利。越南文献指黎利面对明朝各种计谋、诱惑下,仍然不为官爵所动:《大越史记全书》记载,明据越南后,对当地人采取了劳役及招降两种手段,而黎利则“不为官爵所诱、威势所怵,明人巧计百端,终不致也。”其后感到后陈朝的抗明活动无望,便“晦迹山林,潜心韬略,延揽智谋之士,招集流离之民”,以密谋反明。

  中国文献却指黎利降明后任官另有所图:《明史》中载:“利初仕陈季扩为金吾将军,后归正,用为清化府俄乐县巡检,邑邑不得志。“这段文字提出黎利曾向明投降,并获授官衔,而暗中有所图谋的说法。

  然而这两种说法都是以偏概全罢了。

  倒是反了大明的黎利本人曾说过一句值得注意的话。他曾向大臣们忆述,当初明朝统治越南时,他曾“罄家所有以奉事之,冀其免祸,而彼害朕之心曾不少恕,义兵之举,朕实出于不得已焉耳。”

  这大体上是他们的真实心态了。

  特别是刺杀失败过,不想反,或者说是不敢反,已经袭上他们心头。

  这样每天,每天不断的死人,是很压抑的。一它不好便会爆发。

  与他聊了一下,黄子澄与铁铉都注意到了这点。

  “是疾病吗?”

  而发现这点,铁铉便要追查下去。一是,这本是他现在的老本行,查案;二个是,没人喜欢坐在火药桶上。

  陈家主摇了摇头,他也在关注铁铉他们,希望可以看出,人是明人杀的。

  可惜他失望了。

  铁铉从内地来,还没有入职,自然不会知道明军杀了多少人。

  但是有一点,以楚王的性子,杀人他应该会直接杀,而不会杀的没人知道。路上的京观,他也不是没看到。京观都立了的人,现在反而偷偷摸摸杀人了。怎么看,可能性都不大。

  比起楚王偷偷摸摸的杀人,铁铉更担心是什么疾病。

  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一旦是什么疫病,麻烦就大了。他会介意楚王立即撤出此城,待人死光了,又或是疫病过去了,再返回。

  当然,疫病的事牵扯太大。而且也不像是疫病。因为真的是疫病又怎么可能只死有饯人家。

  所以疫病的可能,他只想了一下,也就放过了。

  除非他们真的是病死的。但这里的主人说了,不是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他就要按自己的计划来。

  “刚刚,我们在另一家里听了他家佣人的一个故事,是关于老辈人里一个傀儡师的故事,这件事,你知道吗?”铁铉问道。

  这是他准备立足的案子,自然更认真。

  “你们居然知道这件事。”陈家主的状态很是不对。

  他,很疑惑。

  中原不应该是以德报怨的吗?他们的官不应该不管出国的百姓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查这个。

  偶然?

  不,不会是偶然。

  这就像一个县令,突然跑一老百姓家里,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不要说是大明,就是后世,其目的也不可能真是问一下,吃了吗?

  “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不知道。”陈家主想了又想,还是摇了摇头。他没有说。

  对北边的中原,他了解太深太深了。说了又如何?

  只不过是撕开了伤口,然后还是让他们咽下去罢了。

  一次又一次,他们习惯了,他们也不再说了。

  说它干什么?痛苦的是自己。说了,只不过是再痛一次。甚至他们会让自己去迎合他们。

  铁铉看着陈家主,看的陈家主心中发虚。

  “嗯,这样吧!我派人带大人们去他们以前的住处去看看。”陈家主突然说。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没有撕别人伤口的习惯,也不想撕这个伤口。但是,万一呢?万一大明愿意保护我们呢?

  呵呵,不会的。

  他苦笑摇头。

  “一起去吧。”铁铉邀请他。

  “不,不了。”

  各扫门前雪的传统,正常人都会把它赋予在一个贬义的界定里。然则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结合自身工作感受,对这句话自然也就又有了新的理解。中国人无疑是很勤劳的。只不过当一个种族只剩下勤劳后,无疑是悲哀的。

  陈家主没有去,他只派出了下人,而且走的是后门。

  没法子。他们不信任大明。他们怕被当他人报复,更怕他们被当地人报复了,大明会上来踩上一脚,然后与当地人分了他们的家产。

  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这是一个从赵佗开始,已经维系了八百年的事实。

  在这片土地上一直流传(大受欢迎?)的一出戏,便是赵佗与吕嘉。

  赵佗建立南越国以后,为巩固后方,积极拉笼当地土著,把吕嘉调升中央,封地置产(今顺德大良),并任命为丞相。

  而这也是越族融了秦军的起步。

  后世说法是,吕嘉积极推广中原文化、先进农耕技术,促进了岭南的越、汉民族融合,使南越国壮大,甚至可与汉朝一度抗衡。

  元鼎四年,赵婴齐去世,太子赵兴继位,是为南越哀王。当时汉朝初平匈奴后,汉武帝想把汉朝势力延伸入南越国,于同年派安国少季、辩士谏大夫终军、勇士魏臣等出使南越,告谕赵兴和樛太后,让他们比照内地诸侯进京朝拜天子,内属汉朝;又令卫尉路博德则率兵驻守桂阳,接应使者,在军事上威慑南越。

  在宴席中,太后当面指出吕嘉不愿归属汉朝的行为,想以此激怒汉使出手杀死吕嘉。但因吕嘉之弟正率兵守在宫外,安国少季等使者犹豫不决,没敢动手。吕嘉见形势不妙,随即起身出宫,樛太后大怒,用矛欲击吕嘉,但被赵兴阻止。

  吕嘉回去后,赶紧把他弟弟的士兵分出一部分,安排到自己的住处,加强防卫,并托病不再去见赵兴和使者,还暗中同大臣们密谋,准备另立新君。赵兴一向无意杀掉吕嘉,吕嘉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吕嘉却杀了他。

  这出戏很有名。当地人人必看。

  因为这是政治正确的是,吕嘉是越人的大英雄。

  虽然汉武帝为之大怒,出兵伐越,同年杀了吕嘉,但是可惜上也就一个汉朝。

  其他王朝的做法又走了赵佗的老路--民族大融合,以越融汉。

  不管是秦人,还是南诏人,总是会有人推上一把。剥夺他们中原人的身份。似乎仿佛这样,自己便安全了,便没有人可以夺了自己的权位似的。

  路上,铁铉开始打听金家的事。

  金家的事当年闹的很大。下人告诉铁铉,当年金家也求助于朝廷。只可惜当年的朝廷,又有谁会关心一个流落在外的汉民。

  下人说着这话,心中有恨。老实说丘温五县虽说是越人打下的,但是也有本地汉人出力。

  北边的国,他们已经失望了。有的是人愿意分裂出去。

  就像朱桂穿梭之前,便有许多人在转民族。甚至尚海人想重立一个民族,尚海族。可惜户籍处不批。如果批了就好了。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就可以转了。

  为什么?

  不知道啊!

  嗯,就是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的。以目视之就可以了。

  铁铉与黄子澄从下人的眼中就看出来了,他,不想当汉人。

  一个民族创立不易。毁了……也不容易。总有那裱糊匠在。使之民族不失。

  又或者说是,除非是没有办法转了自己的民族,但凡有办法的,其实都转了。

  铁铉有些担心,转了的,不是人才,也是中人之上了吧。终归不是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没本事也转不成不是。

  他担心的是,城中还有多少汉人。似乎金家的事,更应该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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