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拉莱耶老爷爷的追忆:入职
某个星球的大洋上,一位绿发萝莉站在半空中。她脑后的双马尾长长地垂到腰际,发梢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她仰起头看了看太阳的角度,鼻子一耸一耸地闻了闻空气的味道,仿佛确定了一样,将纤细的手指往脚下洋面上一指,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瞬间出现在洋面上。
光柱并非像人们想象中的灭世之辉、激光炮那样充满了力量感。这道光柱无声无息地将所过之处的水分排开,露出深陷在海底的地面。
萝莉从空中呼的一声顺着光柱落到海底,着地的时候轻巧地一踮脚,就稳稳地站在地面。地面坚硬,不可名状的气氛笼罩在这个光柱之中。绿发萝莉小心地弯下腰,将洁白的小手放在岩礁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
海底开始了异变,开始只是微微的震颤,过了一会儿,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剧烈的地震。
光柱不为所动,静静地扩展着它照射的范围,直到将整个震动的区域全部笼罩在内。这是一个沉在海底的小小的岛屿,黑色的巨大岩石间隙满是淤泥,像是建筑一样的巨石群看起来狰狞可怖,偶尔可见几个巨大的身影在岛屿的洞穴中蠕动。
震动愈发激烈。几息之后,岛屿突然往空中一跳,脱离了海底,缓缓地飘了起来,继而越飘越快,飞过海面,突入天空,直到无影无踪。
拉莱耶从沉眠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满各种管线的天花板,自己的身下软绵绵的,让他感到十分惬意。
咦?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眼帘这个意识了?话说居然在自己的上方居然会有这么明显的人造物,这是人类终于把他们的领地覆盖到海洋之中了吗?这么大规模的基建,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啊!果然人类真是不可限量!
拉莱耶好奇地想将自己的意识往四面八方延展开,试图探索在他沉眠中,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
毫无反馈……
也不是毫无反馈,只是拉莱耶发现自己的视野中,两只洁白的手臂高高伸出。这让万年不动如山的拉莱耶意识里动摇得厉害。这不是人类的手臂吗?虽然一般人没这么白啦……
他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获得了一具人类躯体!明明他只是一个岛屿来的!只是一个大块的岩石来着!
他好奇地让自己动了动,躯体灵动随心。几秒之后,他就明白了如何行走,如何抓握。他坐在床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四面均是白墙,头顶有淡光照射下来,地面是暗灰色,除了床之外,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拉莱耶却没觉得单调,能够用眼睛观察事物,这本就是一个新奇的感受。原来在人类的眼中,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真有意思。
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门,一个幼小的身影从外走进来。
“你就是拉莱耶?”
“嗯!应该就是这个名字没错。”拉莱耶点点头说。
“看起来挺友善的嘛。”站在拉莱耶眼前的绿发萝莉双手抱胸,挺起她那令人绝望的胸膛,用评估的眼光看着拉莱耶说。
“友善?”拉莱耶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在人类的传说里,你可是相当险恶的地方呢,说只要看你一眼,精神上就会受到打击。相当神奇来着。”
“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了和人类交流,我甚至还做出了一个交流界面呢!虽然使用光影效果合成的……”拉莱耶挥挥手,一个下巴上充满触须,背部长着小翅膀的绿色肥胖的怪物站在房间里。
“噫!你自己现在看看你的交流界面!”萝莉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双手搓搓自己的胳臂。
拉莱耶无奈地将光影效果收了起来:“那时候我哪里知道在人类的眼里,它是这副模样啊!”
“好啦!现在你不用操心这个了!来!”萝莉挥挥手,在拉莱耶面前出现了一面大大的镜子,倒映着拉莱耶的身形。
镜子里的拉莱耶,长着黑色的短发,面容毫无特点,也没什么显著的缺点。身躯没有充满爆发性的肌肉,看起来很普通,值得拿出来说的,也就只有肤色白皙这点特色了。
萝莉递过来一堆衣服:“虽然你的躯体是我亲手塑造,但即使在我眼里,这幅躯体就这么光溜溜地动起来,也是有些惊悚了。来,穿上衣服。”
拉莱耶在萝莉的指挥下穿上衣服,里面是白衬衫,系着一条简洁的黑色窄领带,外面是材质结实柔软的黑色长风衣,下身穿着黑色直筒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靴。
“嗯!至简至美!不错!”萝莉抱着胸在旁边大肆称赞。
拉莱耶倒是说不出来有哪里比较好,只是觉得这些衣服穿起来倒并不复杂,让他放心了一些。
“拉莱耶,看那!现在你从外表上看,已经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了!你还怕不能和人类交流?”
拉莱耶心里刚感到开心,脸上就漾出了笑容:“原来如此,确实如此。那,你是谁?这么帮我是为了什么?”
“我是时空管理局的局长!叫我局长就好了!我正在召集能够成为我左右手的属下,帮我推进维护各个世界时空稳定平衡的事业!”
“这样啊……虽然不懂是什么情况,总之,让我来帮你吧!”拉莱耶不假思索地说。人家帮了自己,那自己当然要帮回去。
那么多年以来,拉莱耶都寂寞地蹲在大洋中央。偶尔会有人类尝试联系他,让他开心不已地浮出水面,然而当人类看到他之后,却又一个个地陷入疯狂,自我了结,连话都聊不上,让他十分沮丧。
拉莱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拥有一副人类的躯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寂寞了。能和人好好交流之外,拉莱耶倒是也没有更多的期望,今后的时间,就陪着这位局长,好好地帮她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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