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重入丹道人仙境，晋升传奇死灵法师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这个时代玻璃还并没有普及，尤其是在东方国度哈洛加斯。
想要保持充足的阳光，就要以木棒撑着窗子，屋子里有草药点燃的熏香，令蚊虫不会飞进来，当然，在冬季的哈洛加斯，也实在并没有多少蚊虫。
洗过热水澡，喝过了热茶，自己安稳得睡在带着杏花香气的柔软床铺上。
第二醒来时，石应虎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精力充沛得都快要溢出了，犹如重生了一般。
天色还蒙蒙亮，石应虎站起来换上衣物，然后下楼去洗浴室排除宿便，刷牙洗漱，然后就走出木屋去开始晨练。
他先绕着整个镇子跑了两圈，然后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小树林间修炼拳术，运气血养窍穴。
这个世界的圣骑士修炼者以精神信仰法门，结合圣力修炼自己的窍穴，以脊椎为柱，逐窍逐层修持，修炼至极致状态，背脊上会扩展出能量构成的光明双翼，驾驭各种光环能力如支臂使，强力绝伦。
然而石应虎不信仰光明神，因为地球时代与血月神灵的争锋交战，他对于信仰神灵体系严重缺乏好感，他实在没办法忘记那些血月邪神是怎么疯狂血祭地球人的，虽然被血祭的大多是弱国小国的人，但那一样也是地球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光明神付出的神力微乎其微，仅仅只是一把钥匙，一个引子，但却成为圣骑士修炼的基础，信仰越坚定，修炼越顺利，信仰越薄弱，灵气光环修炼便越是举步维艰，这可真是狡猾啊！）
其实灵气光环能力，本来就是暗黑世界人类拥有的能力，只是正常情况下激发不出来，光明圣堂给了暗黑世界人类一把钥匙，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建立起了一个以光明神为中心的庞大修炼体系，其实圣骑士的力量大部分都是自己拥有的，然而，多年修持下来，他们却认为那是光明神赐予的。
其实，在实力强度层面上，暗黑世界其它六大职业又何尝弱过圣骑士职业半分？
然而，人类都是沉迷于偶像崇拜的，再加上光明圣堂长年以来给大量中下层人民巨大的心灵慰藉，广大中下层人民用脚投票，硬生生把圣骑士职业堆成了暗黑世界七大职业体系当中，相对最为强大的一个职业体系：最底层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职业的人数最多。
石应虎修炼有气血系武功，他不需要光明圣力这把钥匙就可以微观控制气血，温养窍穴，激发暗黑世界人类的天赋潜能。
因为修炼最底层根基的不同，这也导致石应虎的灵气光环能力与其它圣骑士的灵气光环能力差异不同。
祈祷、净化、抵抗闪电这些灵气光环能力尚且罢了，火焰、寒冰、反抗、精力这些灵气光环的效果，已经被石应虎武改得面目全非，当然，这也不全是因为底层根基不同，更多的也是因为石应虎上一世武学修养积累的灌溉。
吞吐着清新的空气，于雪林当中，石应虎袍衣下的周身肌肉微微膨胀，而后他缓缓行拳，于寒风凛冽、冰天雪地当中站桩，脚下不八不丁，浑身看似坚沉如铁，但内部却松而软，气沉丹田，血走诸窍，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气血搬运之下，周身毛孔热气蒸腾，比剧烈运动还要沸腾，渐渐得，四周纯白的积雪甚至都被融化开了。
石应虎将人仙炼窍法的知识与暗黑世界圣骑士修炼法上的法门相互印证，落在自己身上，背脊上以脊椎龙骨为核心，血行诸窍，而石应虎脚下四周渐渐有光环浮出。
那是一圈幽蓝色的光环：圣骑士二阶高防御光环冥思，它可以极大提升四周队友回魔速度。
越是高阶的圣骑士光环，对于修炼者气血的掌握能力便越是高要求、越是细致入微，然而传奇圣骑士对气血的掌控能力，终究不会比丹道人仙更强，他们一开始就借助光明圣力的辅助，这等于是在一开始就取了巧，走了捷径。
“呼……”
“还缺一些气血之力就可以凝成救赎与救助灵气光环了。冥思需要修炼的窍穴只有十二处，而救赎与救助光环需要修炼的窍穴有三十处、五十处之多，不愧是圣骑士防御侧光环的最终能力啊，以我现在恢复的气血精元总量，根本难以完成修炼。”
救助灵气光环，是圣骑士职业者最终极的抗性能力光环，一旦修成，可以提升自身以及四周团队成员，所有人对魔法伤害的抗性，强大无匹。这个灵气光环，绝大多数宗师级圣骑士都无法掌握，甚至少部分传奇级圣骑士都无法掌握。
只有那些专精防御侧灵气光环能力的传奇圣骑士们，掌握得几率大一些。
而救赎灵气光环，这是一种后勤辅助性质的灵气光环能力，可以通过净化地狱魔怪的尸体来恢复圣骑士的气血、魔力，其中的一些圣骑士强者，甚至可以通过救赎光环临时提升自身与队友们的生命力上限与抗性能力。
然而，石应虎以自身的武学境界修养、结合噬魔法典，对于这一能力有着新的不同的解读，他对于救赎灵气光环的期待，甚至还要在对求助灵气光环能力的期待之上。
清晨的修炼后，石应虎返回了自己之前居住的木屋，这个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整个哈洛加斯的大多数居民都已经起来了，因为整个国度的崩溃，哈洛加斯这座要塞内聚居着数量庞大的野蛮人，然而却看不到多少闲着的人，哪怕是妇人与老人也在努力工作着，为哈洛加斯的守卫与自己每一日的口粮努力。
街面上，就只有年幼的孩子们可以欢快可以打闹，少年不识愁滋味，半大的孩子，大体上容易比成年人更快活一些。
走回木屋，进屋之后关上门，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着皮衣的女人在忙碌着了。
“凯特大人，您这么早就出去锻炼了啊？我已经做好早饭了，尼尼小姐还在休息，要我上去叫她吗？”毕竟现在是大陆上许多势力的目标，因为石应虎只说自己名叫凯特，菲尼称自己为尼尼，再加上两人面容上都略有一些修饰，在这偏远的东方国度，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引来大陆势力的关注与追杀。
“这段时间她也是辛苦了，让她再多睡一会吧。安亚，你父亲呢？”
“父亲他也是一大早就去城头了，一会我会去给他送饭。”
“哦，这样啊。”
那一日，在从战场上救下了野蛮人重骑兵首领夸尔凯克后，石应虎就在夸尔凯克的家里住了下来，并且和菲尼一起受到夸尔凯克女儿安亚的照顾。车夫老卡修，从战场上冲下来后，人虽然没有受伤，但心脏有一点受不了，现在在哈洛加斯的治疗所马拉那里接受照顾。
当然，经营过一家医院的石应虎，对于野蛮人的医疗手段感到略有些不安……他们习惯往自己的伤口上抹口水，那野蛮人又怎么治疗心率过速呢？这个问题，让石应虎有点不大敢想象。
清晨，安亚做的早餐是白煮蛋、燕麦粥和一种红黑色甜甜的糕点，很一般的早餐，但石应虎很清楚这已经是安亚的全力了。
以一国或者说一城之力抗衡魔潮的入侵，整个哈洛加斯现在兵力与后勤吃紧是必然的，夸尔凯克为人又是那种身先士卒、同甘共苦的古代名将类型，接待客人这几天，安亚恐怕已经把家里积攒的、最好的食材，都已经使用得差不多了。
当然，夸尔凯克毕竟是哈洛加斯的重要将领，现在招待的又是前来支援的传奇死灵大师，这两天他也开始往家里拿鸡蛋、糖一类的物资补给。
哈洛加斯现在已经没有王族以及贵族了，在魔潮当中都差不多死光了，主持这座要塞的，是医者马拉、长老尼拉塞克、重骑兵将领哈洛加斯这些人，也正是因为他们强大的人望，现在哈洛加斯还能勉强支撑下去，前此天斩杀了恶魔督军山克，魔潮冲城的强度骤然下降，哈洛加斯迎来了稍稍的喘息之机。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着睡衣的菲尼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懒懒散散得慵懒之姿。
…………
双手武器，强附魔剑斧钺。
七彩的死亡之钺，剑斧（传说级装备）魔法武器，+218伤害，+25%粉碎性打击，+50%致命一击，+75%对恶魔的伤害，+75%对不死生物的伤害，所有抗性+50，物理伤害-7，魔法伤害-9——美酒、重剑、女人，男儿的豪情，让我浴血厮杀致死，总好过垂老残喘于病塌。
轻轻抚着手中这柄暗金颜色，同时兼备着剑之锋锐、刀之刃芒、斧之沉重的武器，石应虎也没想到它会得来的如此轻易。
这样级别的武器，在黑暗大陆上是绝不会轻易到手的，因为落在普通职业者的手中倒也罢了，若是一柄传说级武器落在契合的传奇职业者手里，那便是如虎添翼，那名传奇职业者的战力可能由此翻倍，甚至上翻数倍之多。
石应虎原计划是先救下夸尔凯克，斩杀恶魔督军山克解了哈洛加斯之围，刷到一定好感度后，再徐徐图之。
在他的预想当中，这将是一场颇为麻烦的拉锯与僵持。
然而，结果并没有。
在问明来意之后，夸尔凯克从石应虎这里要走了一柄质地最好的剑斧钺，两天之后，一柄高附魔的暗金武器就出现在石应虎手中。
“若是那些王族还有长老们都还在的话，恐怕还真的不那么容易到手，不过你是我兄弟吗，你救了我的命，我还你一柄趁手的武器，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呢。”一支手掌拍着石应虎的肩膀，野蛮人夸尔凯克一支手掌摸着自己的脑袋，这样哈哈大笑。
石应虎看了对方好一会，确定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直肠子加一根筋后，他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以诚待我，我却未曾以诚待人，虽然这笔交易看似夸尔凯克与哈洛加斯并不吃亏，但夸尔凯克这份情义，自己却是没有偿还的。
就在石应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突然又传来了战争号角的“呜呜”长鸣声，刚刚坐下的夸尔凯克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推开椅子又一次站了起来。
“那些魔崽子们一刻都不肯消停，不过我还是去城头上看看吧，安亚，你招待凯特尼尼他们。”这样言说着，夸尔凯克快步离去了，因为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夸尔凯克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事实上他在恐惧、在慌张，一个死都不怕的野蛮人在如此恐惧……因为哈洛加斯若是被攻破了的话，野蛮人最后的存身之地，也将在这个世界上抹除，守护族群的责任，让这个家伙透不过气来。
“凯特学长，我们是不是暂时就不走了？”晚餐过后，安亚去清洗餐具了，而菲尼凑到石应虎近前，这样轻声问道。
“……”听到菲尼的话，石应虎拿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才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凯特学长，不是那种看着朋友有难，却撒手不管的人。这些年，很多很多次，若是凯特学长您直接抛开不管的话，自己会轻松许多，但没有一次，您真的抛开过。”菲尼明媚的眼波转了转，她这样言道。
“………”
理性上讲，野蛮人最后的要塞，哈洛加斯这趟浑水，是应该远远躲开的，整个野蛮人帝国都大面积沉陷了，这样的手笔不是大恶魔（传奇）、魔王（半神）能完成的。
因此连整个大陆人类阵营都放弃了野蛮人国度，只希望可以阻绝魔灾，断尾求生。
石应虎躲开这里，很快就可以晋升真正的传奇境界，躲在暗黑大陆的人类势力间，在整个暗黑大陆被深渊吞噬之前，他一定可以晋升半神、乃至于重返超凡法身境界。
到那个境界地步，即便是无尽深渊也无法威胁束缚石应虎了，只要不过度吸引无尽深渊的意志的话，超凡法身境界在无尽深渊也立得住了，那个时候，石应虎可以从容得通过下位面无尽深渊与中位面诸天世界的特性，慢慢寻找回家的路。
然而……石应虎一路修持近百年，从来不故意惹事，但遇事也从来不怕事，一路修持到今日，没道理越修越回去了：夸尔凯克若是谋算自己也就罢了，但他一句都没提留自己帮忙，自己却是更加不能就这么走了。
次日，身披甲胄在城头上巡防的夸尔凯克见到了石应虎以及跟随在他身边的菲尼。
“夸尔凯克，我全力助你守城，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退去，但如果真到了守不住的时候，你也不要怪我。”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尼拉塞克那个老家伙说死灵法师靠不住的，但我觉得你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能靠得住。”
（呵呵，单细胞生物赖以生存的本能直觉吗？）站立在城头上，石应虎没有多说什么，而夸尔凯克也的确把自己的所有权限都交给了石应虎，自己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休息了。
在这个过程中，石应虎陡然侧头，却在城下远处注视到一名穿着蓝灰色绸衣的男子，他同样也这样注视着石应虎，两人的目光在对视片刻后，缓缓分开了。
刚刚一开始时，夸尔凯克的下属们并不大相信石应虎，然而很快他们便不得不信了。
夸尔凯克作为一名强悍的传奇野蛮人，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与强大的战斗能力。
而石应虎，他拥有超丰富的作战经验、冷静头脑，强大的法术能力与光环支援能力，甚至若是需要的话，他还可以展现出比夸尔凯克更加强大的搏杀战斗能力。
很快的，石应虎就发现了自己一时头昏，却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正确选择，恶魔攻城，已方据险而守，虽然不可能自己指挥的军队杀戮经验，也获得抽成，但即便是据城而守，单单倚仗变异召唤们战斗，这杀戮经验也好赚太多了。
三头地狱犬、钢骨剑圣、憎恶巨兽莫里亚蒂、白骨屠杀者，乃至于火焰骷髅战士。
城墙下堆积着大量的尸骸，把召唤与变异召唤都派下去对冲魔怪潮，支撑不住的时候直接反召唤回来，只要作为召唤者的死灵法师自己不出现失误，变异召唤就很难战死。
（哈哈，这样的环境，真的很适合死灵法师或者德鲁伊培养变异召唤啊！）
守卫哈洛加斯城直到今日的野蛮人战士，本来就骁勇擅战，为保护城墙后的亲人，也有着非常强大的战斗意志，在获得石应虎的多重光环切换支援后，他们只觉得战斗难度大为降低了，虽然很多见过世面的野蛮人惊异于一名死灵法师为什么可以掌握圣骑士的光环能力，但大多也没有多想，东方雪域消息闭塞，石应虎之前活跃在大陆南境，现在在大陆东境，“哈洛加斯活跃着一位掌握光环能力死灵法师”的消息，想要传到南境去，需要一段很不短的时间。
“我不相信他，夸尔凯克，你怎么可以不跟我们商量就把城防的重任交到一名来路不明的死灵法师手上？他同时掌握着死灵术与圣骑士光环的能力，你知道吗？这是堕落者的特征！”在一座石屋内，一名一身蓝灰色绸衣的老人，正冲着夸尔凯克不断的嘶吼。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愤怒，以至于脸上的肌肉扭曲，甚至显得狰狞起来了。
“那么枪矛手的创始人，也是堕落者喽？他可是同时掌握着亚马逊和圣骑士能力的人啊！”
“夸尔凯克！那怎么能相比？一个职业体系的创始人，这种人几千年都难得遇到一个。”
“尼拉塞克，我不管你说什么，凯特是我的朋友，是救了我命的人，我信任他！”
“哈哈，他也许不是救了你的命，仅仅只是把它暂时寄放在你那，若是他晚上的时候打开城门，难道你还能逃得出去吗？让你晚死两天，换来哈洛加斯的陷落，这笔买卖真的不是要太划算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在身材高大的重骑兵将领夸尔凯克与身材枯瘦的尼拉塞克争执不下时，一名佝偻着身体，显得极为苍老年迈的老太太走入进来。
马拉，整个哈洛加斯最具有人望的贤者，因为高明的医术而深受爱戴，很多野蛮人甚至称她为母亲。
因为她的出现，夸尔凯克与尼拉塞克都相后退了两步，分开了一些。
“关于那个凯特，我倒是知道他一些事迹，一个对普通人类都很温和的人，我也不相信他是堕落者。”
“马拉！？”
“知道了，尼拉塞克，为谨慎起见，我会亲自见见他……尼拉塞克，难道你连我的眼光，都不相信了吗？”
“我……知道了。”尼拉塞克与马拉对视一眼，然后划开了自己的目光，这样言道。
…………
“击杀洞穴恶魔，获得经验87.6。”
“击杀巨锤死神，获得经验99.8。”
“击杀恶魔妖精，获得经验68.5。”……
于魔怪横行的战场上，石应虎的死灵召唤们扩散着死亡、杀戮与毁灭。
不过因为职业等级提升，同时又不是亲手杀戮，变异召唤的抽成比例比较高，因此哪怕是中高阶（二三阶）的恶魔，现在能够提供给石应虎的杀戮经验也已经不多了。
不过，量大，并且作为变异召唤积累进化能量的资粮，还是够资格的。
钢骨凭借阴影穿梭的能力肆意杀戮着恶魔中的督军类魔怪，这类魔怪一死，其它魔怪就乱成一锅粥了，并且实战属性也会下降一大截，而后是双执厚背大砍刀的憎恶巨兽莫里亚蒂，在它的身后则是骑乘着地狱三头犬的白骨屠杀者。
不知道为什么，地狱三头犬同白骨屠杀者的关系特别好，它愿意让白骨屠杀者骑乘，但不愿意让钢骨骑，对莫里亚蒂更是身边都不靠近……当然，石应虎看了看莫里亚蒂那吨位级的身材，对于这一点倒也表示理解。
石应虎的军事指挥技艺，事实上是比夸尔凯克强很多倍的，不仅仅是因为见识、阅历、意识差距，两人的基础属性就存在着巨大差距，石应虎通过昊天法目可以三百六十度的俯览战场，只要心神投入进去，几可以事无巨细的洞察。
军事指挥，情报第一。
拥有昊天法目，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将领，也可以一跃跨入名将之列，更何况石应虎本身的军事才能，名将谈不上，称其为良将总是没问题的。再叠加上昊天法目的加成，石应虎临阵指挥水准，已经可以在历史上诸多名将中，排得相当靠前了。
以他的段位同夸尔凯克比，其实是在欺负人的。
哈洛加斯城上的野蛮人战士们，虽然大多神经比较大条，但一天两天下来不觉得，时间稍长，也察觉出来了。
石应虎上城头指挥的时候，自己这些人都比较轻松，该站哪就站哪，只要服从指令，并不需要满城头乱跑，一夜的连番厮杀下来，反而并不是太累。
而夸尔凯克将军指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调派得满城头乱跑，四处支援，乱成一锅粥，被替换下去的时候，真的是铁打的人都累瘫了。
渐渐得，像这种底层的议论声就传到了夸尔凯克的耳朵里，不过这个家伙是再纯粹不过的野蛮人，神经粗壮得可以抽出来当棒子抽人，听到这种议论声不但并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这种议论声让夸尔凯克的女儿安亚都有些不舒服了，结果反而是夸尔凯克来宽慰自己女儿。
“现在野蛮人一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了，像凯特这样有才能又愿意来帮我们的人，越多越好，父亲我为了族群连死都已经不避忌了，难道还会在意那点虚名吗？”
“可惜啊，当年帝国同光明圣堂、法师协会对立得太厉害了，否则现在的哈洛加斯也不至于连一点支援都等不到。”
作为暗黑大陆七大职业之一，野蛮人职业的发源与传承地，东方帝国自有其骄傲，对于不朽之王的信仰，同时也是这个职业强大的原因之一，但也因此，把光明圣堂得罪狠了。
另一个方面，绝大多数野蛮人对于魔法亲和能力差，头脑往往也并不是很聪明，这样的族群排斥施法者是天然的，因此，虽然野蛮人历史上也出现过数位手持战斗法杖，拳上站人臂上跑马，强猛得一塌糊涂的战斗法师，但总体上野蛮人一族与法师协会的关系也处不好。
结果在东方世界整个陷落的时候，光明圣堂与法师协会虽然不禁止，但也并没有号召组织职业者前往支援，他们倒是联起手来设置防护范围巨大的结界，防范整个东方国度陷落后所产生的波及。
在这样的形势下，大陆中央地带的很多职业者甚至都不知道东方帝国陷落的消息，即便知道，也会觉得大势已去，根本就不过来支援了。
事实上，石应虎若不是想要一柄专属于自己的强附魔装备，他也不会来东方雪域，这里气候酷寒，人口稀少，为这样一片地域同一位深渊领主、魔神级别的存在硬刚一波，未必值得啊。
盯上暗黑世界的，主要是三位深渊领主，若是能够以舍弃东方雪域为代价，换取一位深渊领主在这场战争中撤出，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东方雪域既不是文明汇聚之地，也不是富饶之地，总占地面积也不过暗黑世界的数十分之一，若是牺牲此地，换得一位深渊领主退出，光明圣堂与法师协会的掌权者们，恐怕做梦都能笑醒。
在这个角度来讲，石应虎其实也是认同这种战略选择的，不过东方雪域的野蛮人，恐怕很难认可这种取舍，这种事，绝对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半月之后，哈洛加斯的城头，在指挥官的私人房间内，石应虎赤着上身，运气行功。
他全身的肌肉并不像野蛮人那样夸张异常，但整体呈现一种饱满与流畅之感，运气行血之后，活动间会渐渐现出暗金与古铜之色，恍若铜浇铁铸，举手投足，骨骼运转有金铁交鸣声。
因为这些日子里，杀戮经验的大量获取，石应虎连升数级，活力属性大大提升了，随着身体日益恢复好转，气血精元渐渐足溢，他整个人慢慢恢复了丹道人仙境之体魄。
毕竟是恢复，而不是修炼，真实难度远远没有上一世那么高，在运气行血过程中，石应虎控制气息外散，手肘内拐，双手弯曲而上，到眉心，做出手诀印记，似乎竖眼。
这一系列动作后，就在刹那之间，石应虎的眉心处似乎有一只眼睛缓缓开合。
冥冥当中，其精神意志同某种超凡无上的存在结合在一起。
的确是超凡无上，对于凡人而言，自身曾经的超凡法身境界当得上这个形容了。
在地球战死之后，整个炎黄国度就从未断绝过对石应虎的宣传与崇拜，配合纯阳道宗的仙神计划，石应虎现在已经被塑造成了炎黄神系的战神，在暗黑世界，石应虎凭借昊天法目，甚至可以隐约看到、感受到些许的片段，感受到自身与炎黄战神的某种联系。
不过，这些暂时都还不重要，也都还无法确定，石应虎现在在意的是，凭借昊天法目，在自身突破之时，尽可能多的“阅读”这个世界的死亡规则，丰厚自身底蕴。
至于未来，是纯粹走武道之路，或者法武合一，或者神武合一，那些都是未来的事了。
总把目光遥望向星空，会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像石应虎这种人，他更在意自己眼下正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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