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危
夕阳将逝，好似回光返照般释放出出最璀璨的光华，驱散了漫天黑云，为孤城笼罩一层肃穆的金辉，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既视感，总归是淡漠了几分。抬起头，让落日余晖充分倾泻在自己的脸上，不知道这样的温暖今后还能见否？！所有人，包括四大主将，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城内中心广场上那座顶天立地的雕像，在落日余晖下，熠熠生辉，给人无限的希望与勇气。如果说每一位兵士对自己的主将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与敬服，那么再看向那座宏伟的雕像时，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好似神灵般狂热。
这座雕像，高约万丈，战甲猎猎，乃是直接用整座山岳雕琢而成，粗犷狂放中蕴含着细腻，虽是凡石，却比之任何宝料都要璀璨，毫无粗糙之感。一名沧桑的男子背负双手，昂首看向远方，双目深邃，腰间别一把七星太阿剑，就只寥寥几笔刀斧，却将整座雕像刻画的栩栩如生。望之如下，顿生苍茫豪迈之感，直透人心，感受到一股不屈的战意，遇强越强，逆流而上，永不屈服。
此像，是这里每一个人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凝聚着所有人精神的寄托，不分人妖万类，这是跨越种族形成的精神纽带，是一次次在战场厮杀中形成的牢不可破的相互依靠。
这是通天城的大帅，名为擎天，所有人在心中都有统一的称号——战神。
战神擎天，一次次率领他们守护着通天城，守护着后方神州大地亿万万生灵的安宁。在这万年时间内，所有人只要还能活着的，都会定期离开这里，前往神州大地修养，同时也会有新的优秀血脉补充进来，继续与异族征战。但是大帅，这万年来一直坚守在这里，守护着他们，守护着通天城。
两千年前，不知何故，通天城前往神州大地的通道彻底坍塌，两地之间再难通行，这里成了真正的孤立之地，一时间人心恐慌，军心大乱。适逢异族大军来袭，众人岌岌可危，还是大帅，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整合军心，给来犯之敌迎头痛击，让大家打出了气势，重拾信心。大帅承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倾尽全力，找到回家的路，带领众人回家。
回家，就是这些年来所有人共同的期盼，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后，大帅总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外出给众人寻找回家的路，整整两千年，无日或辍。
两千年的战火，众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原本庞大的数量，在一次次的大战中，至今只余千万之数，慢慢凝结于众人心中的也不在仅仅是回家的念头，为死去的兄弟同袍报仇，是他们这些还活着的心中时刻不能忘怀的承诺。
经过这些年艰苦卓绝的奋战，异族那边集结倾巢之力，准备在通天城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此城，进而入主神州，唯我独尊。
呜呜……
远处传来的号角之声苍凉悠远，回荡在四周，久久不散，不难想象，如过江之鲫的敌军，密密麻麻的正在向通天城进发，不多时就会到达这里，生死之战，无可避免。
“兄弟们！”东方，青衣儒将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兵士的耳中。
“此次，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战，我青龙立誓，必将血战到底，为兄弟报仇，为自己报仇，敌人不退，永不回城。两千年来，我们在这里血战无数次，没有一位被敌人俘虏，哪怕是死，也要轰轰烈烈，带着无上荣光去死，我们创造了奇迹，并且，这份奇迹将会持续下去，永不断绝。”
“大帅临走之际，曾经嘱托于我，让我照顾好众家弟兄，他已经发现了回家的线索，再回来时，必将带着希望而归，定不会让大家失望。青龙无用，这些年下来，众兄弟损失惨重，我愧对你们，更是愧对大帅的信任”。说到此处，青衣人缓缓单膝跪地，对着众人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不管肉眼能否看到，这一幕清晰地映照在每一位兵士的脑海中，就跟亲眼所见般清晰。
“副帅不可！”众人纷纷叫到，大帅外出的这几百年，若不是依靠副帅的神机妙算，只怕这通天城早就剩不下几人了，这其中包含了副帅不知多少的辛劳计算。也正因为有青龙副帅，大帅才放心离开，为大家寻找生机所在，否则在孤立无援、困守一隅的情况下，迟早都会被攻破。
青衣男子缓缓站起，望着逐渐接近的成片敌军，深吸口气，继续平缓的言道，“兄弟们，此战到最后，任何计谋都不在管用，只有奋力拼杀，我们才会有希望。青龙在这里恳请你们，不论战事如何危急，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放弃希望，更不要轻易自爆，坚持下去。大帅会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我坚信，大帅必定会回来，带领我们——灭敌回家”。
灭敌回家！
灭敌回家！
灭敌回家！
众人发出自己最强之音，握紧手中的武器，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为战友，为自己，即将释放出此生最为灿烂的光辉。
开启四象绝生大阵！
城门四方，青龙抬首、白虎嘶吼，玄武腾空，朱雀燎原，青白黄红四色光柱冲天而起，交汇于通天城中心上空，形成一个古朴玄奥的复杂图案，形似八卦，却又有所不同，中间竟演变出太极的阴阳鱼形。此图案缓缓旋转，随着其每旋转一圈，四面城墙发出似心跳般的震动，强劲稳健，力透地心，八卦状图形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到一片光晕，城池像是有了生命，震颤之音连绵不绝，犹如天怒雷音，对来犯之敌发出警告之声。到最后，那片光晕化为点点雪花状白色晶体，绵绵不绝的包裹着通天城及周遭万里之地，整个天地像是下起了雪，在这大漠黄沙间，映照出人间最后的纯美。
城池震动之声不再那么急促，真正如心跳般，每一下，都会吸引缕缕月华挥洒而下，融入漫天雪花之中，增持其威力。每一片雪花，蕴含着可怕的力量，敌人稍有沾染，就会被融血化骨，消于无形。远远看去，通天城化为一座冰雪之城，在雪花最外围，是一层淡紫色的光幕，隔断阴阳，形成了最前方阻敌的幕壁。
四象绝生阵，成。
这是自此阵诞生以来，首次完完全全展示在众人面前，不要说敌人，就连通天城里，知道此阵之人也寥寥无几，因此阵一旦开启，便再难停下，借用周天十二星斗之力，自行运转，强行吸纳日精月华，聚于阵内，时间一久，会有某种不知名的变故，故而自建成以来，此阵从未开启于世。
不多时，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就已经到近前，包围着紫色光幕，停下了脚步，有些不甘心的兵卒和战兽，想要当先建功，不顾一切的往里冲，最终化为青烟，消散于无形。
绝世凶阵，威力可见一斑。
经过最初的试探，异族大军不在莽撞前行，呈反扇形分列开来，自后方飘来一张巨大的座椅，通体鎏金，熠熠生辉，椅背之上刻着长有九头的巨蛇状凶物，无人能识。椅子上坐着一人，全身上下被黑雾缭绕，只能隐约辨识其为人形，只在面部，有两团星云状绿色旋涡在双眼位置，椅子旁分两边站立六人，乃是异族六王，如今却像轿夫一般，只是点缀。
看到这张座椅，青龙副帅波澜不惊的心都深深一沉，那是异族的皇，名曰黑煞，与大帅同级的强者。正是因为提前感受到黑煞的气息，察觉到此次大战对方将会参与，青龙才毫不犹豫下令开启四象绝生大阵。
大哥临走之际，曾明确说过，有办法制约黑煞，他不在的时间，对方断然不会出现，难道大帅处出了问题？青龙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是我们不败的战神，断然不会有任何疏漏，也许这从未现世的四象绝生大阵能够抵御得住。
通天城内，四大战将带领各自的部属，于城外列开兵阵，与异族遥遥相对。
去
黑煞轻轻一指，旁边六王会意，抬手就对紫色光幕发动了进攻。无数兵士为他们呐喊欢呼，六人中随便一个，都已经是绝世强者，如今六人同时出手，无论何种阵法，也难以阻挡。
然而，任凭六人如何攻击，那层看似薄如蝉翼的紫幕，不论怎样扭曲变形，就是牢不可破，没有丝毫被毁灭的迹象。六人看着眼前绵软的近乎吹弹可破的紫幕，丝丝惊骇涌上心头，这世间阵法万千，如此诡异者却闻所未闻。
随着六人的攻击，这看似单薄的光幕在他们感觉，自己攻击的力量如泥牛入海，反而被对方吸收，用以加固阵法本身，同时自光幕之上传来一股股暗劲，如跗骨之疽，在体内造成了不容小觑的隐患。
如此阵法，堪称奇绝。
六人毕竟是纵横多年的绝顶高手，面对如此情景，眼神瞬间相交，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当即聚拢归元，针对同一点位，联手打出最强的力量。伴随着大阵猛烈的震颤，紫幕上向内凸起拉长近百丈长的距离，有如长矛突兀的刺进来，向内迅速延伸。
噗噗噗
六王被强大的反震之力所伤，口吐鲜血，却没有人在意自己的伤势，双方几乎所有人都望着那被拉成直线的光幕，看究竟能否从这点破开紫幕防御。鎏金座椅上的黑煞缓缓向后靠了靠，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眼前的能决定双方战况的这座大阵毫不关心。
当紫幕向内凸起到极限，异族大军竞相欢呼，准备进一步攻杀时，紫幕却以极快的速度反弹而回，瞬间完好如初。眼前此景，异族大军鸦雀无声，六王联手，也难以竟功？相反的，光幕内如立雪中的守城将士，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大帅——
大帅——
大帅——
每个人都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自己最强的呐喊之声。
外部，黑煞微微坐起了身子，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未见有什么凌厉的动作神通，自其指尖激射出一道黑烟，以极快的速度撞在了光幕之上，如水滴落在滚烫的油锅里，在黑烟与紫幕的交界处，像是沸腾了一般，彼此扭曲交融，相互抵消。
不多时，消融出拳头大小的光幕，紫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扩展为人头大小。见此情景，有异族兵士抓住机会，探身向内越入，近乎有半个身子探入到结界之内。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却见原本以可过人的通道，一时间紫光大盛，瞬时就恢复如初，那名异族士兵被拦腰截断，上半身跌落于结界内，转瞬被雪花覆盖，如夏雪之于骄阳，消散无形。只余下半身跌落在外，血涌如柱，诉说着刚发生的一切。
“不错，当得是上古大阵，经过擎天加持改良，能阻本座一击，倒也没辱没了名声”。黑煞在鎏金座椅上欠了欠身，缓缓开口，那声音低沉嘶哑，有如来自九幽的恶鬼，闻之使人浑身颤栗。
旁边，青牛王躬身一拜，进而转身言道：“我皇欲进驻神洲，通天城当为皇开疆之行宫，故不欲毁此城根基，尔等所仰仗者，无非是你们之大帅，三百多年前已被我皇斩杀，我皇仁慈，现给予尔等机会，投降者，可活！”
所谓劝降之言，对众人来说，无丝毫诱惑之力可言，能够来此地者，皆为慷慨赴义之士，经过多年战火洗礼，更是心坚似铁，不会因任何原因被对方所诱惑，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但是，对方如今所言，乃是通天城能继续为之奋战的信仰所在，一旦有所松动，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看似不为所动，但一股不安的情绪却慢慢在队伍中扩散开来，失去了主心骨的茫然哪怕只是一丝，若是任由其蔓延，丝毫的迟疑，在交战过程中，都将是致命的威胁。
吼
虎啸震天，一只巨大的虎爪自漫天雪花中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出，极致的速度带来高频的音爆，撕裂众人的耳膜，直奔青牛王而去，转瞬即至。
但觉扑面而来的凌厉攻势，青牛王推手出掌，掌罡虎爪相交，轰的一声，在交界处腾起巨大的蘑菇云，产生的气浪，将附近的异族士兵掀翻在地，修为低弱者，七窍流血，昏死在地。青牛王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突然间汗毛倒立，本能的感觉到有股杀机锁定自己，不及思考，抬手就是一拳，却是先前隐匿在虎爪中的一道斧影，趁着此间空挡，瞬间就攻向自己。
仓促迎敌，正是前力未尽后力未生之际，青牛王连喷数口潜血，接连倒退以避对方锋芒，那知对方虽是远距离攻击，这道斧影之中所蕴含的力量却一波强似一波，青牛王心中郁闷，先机既失，也只能被动迎敌。
这期间，黑煞就这样坐在宝座之上，看着二人想斗，却没有丝毫插手的迹象。
青牛王倒退百丈距离，方才破去对方攻击，勉强站定。此时身体微微打颤，看向远方白的虎战将，满目阴沉，二人实力相当，若然不是对方占了先机，自己又在先前的破阵过程中受伤，怎么也不会如此狼狈，在皇面前丢人，如今伤上加伤，实力受损严重，恐怕此战再难有作为，失去了在皇面前表现的机会。
“不错，擎天坐下四大战将，有些本事。你四人与我这些不成器的手下修为相当，但战斗天赋却超出甚多，本座这些年颇为欣赏。本座与擎天虽份数敌对，但对其也有敬佩之意，如今擎天既死，本座不欲对尔等妄行屠戮之事，归入吾部，可得永生”。黑煞说完，却并不着急，缓缓背靠座椅，静待回复。
挥手间，黑煞伸出右手掌，掌心朝天，食指对着月亮轻轻一划，然后摊开手掌，自其掌心处上三寸，凭空出现黑色的小球，如虚洞般，凡是经过的一切，都被扭曲变形，吸纳其内。小球之上爆发出磅礴的吸力，随之感觉整个断魂滩都为之震动，一缕缕血丝自附近所有人脚下的沙滩上被吸扯而来，瞬间凝聚于那个小球上，不多时，整个断魂滩，所有沙粒间的血丝，仿佛都受到了召唤，铺天盖地而来，整个夜空都变为了血色，这是万古以来所有战者之血。约莫一刻钟左右，那个小球已经鲜红欲滴，同时整个断魂滩上万古来所余留的血气被彻底吸收，这份修为，当真可怖。
与此同时，自黑煞掌心飘出一滴黑血，丝毫不受小球那堪称妖孽般的吸力影响，就这样缓缓地飘香小球，慢慢的落在小球表面，就在黑血接触的一瞬，原本赤红的小球重新变为黑色，因为吸收了血气，沾染了太多魂力杂念而不甚稳定的小球，重归于寂。
黑煞自口中轻呼口气，那黑色小球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像通天城正上方转移。
作为一族皇者，黑煞有这份气度胸襟，所言非虚，对四人招揽也有其诚信所在。所以，并不着急里面之人态度，同时，困兽犹斗，也是他最喜欢看的一场游戏。
大阵内部，青龙能够感受到四周人心的不安，不是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对前途的迷茫无助。也许没有人相信大帅已死的消息，但是这种情绪，不能让其继续蔓延，否则这种环境下，等不到对方彻底进攻，自己这边就已经奔溃。
人，怕的就是失去了希望。
当黑煞说出大帅已死时，青龙明白，即便份数敌对，以黑煞的地位修为，绝不屑以同等级强者的死来诓骗他们，那是对大帅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相信，三百多年前黑煞或许与大哥有过惊天一战，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是作为通天城第一智囊，通过种种迹象分析以及对大哥的无上自信，他们的战神绝不会逝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凝聚起即将涣散的战意。
青龙脑海中思维急转，想着应对之法。却见黑煞食指对着月亮一划，顿时心中暗道不妙。若论对于四象绝生阵的掌控，他乃是擎天之下第一人，大帅在出走之际，就将此阵运转之法传授于他。此阵勾连天地，借助周天星斗之力，强纳日月精华为己用。刚才黑煞那一指，瞬间隔断了大阵对于日精月华的吸纳，时间一长，就像无本之木，运转终究难以圆润持久。又见那黑色小球向着大阵急掠而来，青龙瞬间明白了黑煞的意图，但是，内心却松了口气，即便大阵被破难以挽回，至少对方以这种方式，就已经证明黑煞自身……
却见那黑色小球在到达通天城正上方时，轰然爆开，随之而来的便是磅礴黑雨，黑色的雨点铺天盖地，滴滴答答落在紫幕之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原本韧性十足的紫幕，在这黑雨的腐蚀之下，竟有被侵染的迹象。
青龙一步当先，白虎、玄武、朱雀成掎角之势，拱卫而出。“黑煞，本帅敬你为一族之主，没想到竟也不过尔尔，满嘴胡言”，青龙开口。
嗯？对面黑煞并不言语，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自己最为欣赏的敌方副帅。
“三百年前，大帅和你有过一战，青龙相信确有其事，想必就是这一战，令你这三百年来难以越雷池半步，在重伤调息之中，否则，以你之能，大帅不在的通天城早就化为尘埃。即便是如今，我想恐怕你恢复的也仅仅是十之一二，不然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来破阵。我料定，此战你难以深入插手，破阵恐怕也是你之极限。”
说到此处，青龙顿了顿声，脑海中思路越发的清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缓而自信，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使人紧张地心情得以舒缓。
“大帅曾言道，他外出之际根本不用担心你会来攻，既如此，我猜想，肯定是大帅外出之际对你有所约束。这样看来，三百多年前包括更早，恐怕还是大帅主动找的你，如此不难推想，只要有你存在，大帅便不会抛下我们，更别提你那所谓的扼杀大帅的可笑之言，我青龙坚信，大帅必定会回来，带领我们，将你等赶出这里。”青龙回头，看向身后所站的千万之众，目光坚定有力，“兄弟们，本帅所言，句句属实，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战——
战——
战——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久久回荡于通天城上方，所有人的士气瞬间达到了顶峰。
“副帅说的对，大帅外出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紧张的，即便这次对方的皇在，大帅却也伤的对方难以逞凶，我们必定能够胜利，必胜！”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时间心底的焦躁无影无踪。
黑煞看着眼前同仇敌忾，气势高涨的队伍，对于青龙欣赏的目光更胜，确有大将之风。
青龙隐匿的与身后三大将眼神交汇，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焦虑，虽然寥寥几句令士气大振，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大帅在，此阵断难攻破，如今黑煞出手，大阵虽能坚持一段时间，最终结局却难以改变。阵破之际，就是刀刀血刃之时，任谁也难以幸免，没想到，大战尚未开始，就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不虑生死，唯战矣。
这是四大战将心中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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