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永远的利益

　　以辽西乌桓处得到的一批战马便是和吕家交换，得来了足够一万人吃半年的粮食，一车车的粮食运到了秦川所在的狼牙山附近，不光是秦川亏本亏的牙痒痒，另一边，让上谷郡粮商不卖粮食的甄家，既没有得到马匹，也没有得到粮食，可以说是血本无归，此去乌桓要离部落可以说是白跑一趟。

　　“这小子竟然能想到这招，想到这招！”甄家家主，一个长相精瘦，看起来满脸戾气，似乎别人欠他钱般长相的老头怒吼起来，管家递给他一杯热茶，笑了笑，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那秦川损失也不小！”

　　“我现在不想看到茶叶，不想！”家主一把打翻了管家递过来的茶叶，便是想到了这次贸易中白白送去的茶叶，杯子摔在地上，管家被贱了一身的热水，疼的龇牙，还是露出了一脸献媚的表情，帮着家主擦去身上的热水。一旁甄夫人静静的坐着，温婉的表情，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湖水，她美丽的眸子中带着一种异色，却是没想到甄家这种经济封锁，竟被他这般容易就破开。

　　“还是吕家手段高明，陈公台足智多谋，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甄山冷声说道，觉得不可思议，大汉小小的里魁，得了何大人的人情，可那又如何，何大人此刻根本不在幽州，而吕家，这次确实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给了如此多的粮食，成了此次的最大受益者，低价获得了一批战马。“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远在并州的吕家会插手，关注幽州这狼牙山荒郊野岭上的赘婿！”吕家的出手让甄山措手不及。

　　“他不就是一个赘婿么？”甄山奇怪说道，喃喃一声，他的计划是先是凭借着粮食，让秦川服软，打击他，让他损失惨重，之后再借着甄宓的事情，让官府出面，彻底打掉这个得罪了甄家的小子，可谁知事情竟然是这般发展的。

　　“这，小的也不知道，主公，难道吕家一直偷偷关注这赘婿不成？”管家说道，自己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远处甄夫人摇摇头，这二人老谋深算，可终究还是以世家的目光看着这件事情，认为赘婿身份低下，不能与吕家有交集，却是忽略了女人的心，吕玲绮终究是个女人。不过这些话她不愿意明说，道“我们还是想想甄儿吧！老爷，她毕竟是您的孙女啊！”

　　“宓儿？”甄山眼神中却是并没有闪过什么思念，而是只有一种愠怒，道“我让你偷偷让宓儿打听事情，进展怎么样了”甄山说道，上次事情蹊跷，何远突然帮助这秦川，之后何家就发明了肥皂和高浓度酒精，疯狂敛财，他从管家了解事情的经过，便是感觉这东西有可能秦川也有配方，不然不会这般巧合。这也是他和秦川作对的主要原因，

　　“这？”甄夫人脸色一变，道“小草她并没有问出什么！对方口风很严”甄夫人说道，事实上，她根本没有跟小草说过这件事情，从来没有。

　　“哼，女人终究靠不住”甄山眼神中带着一种厉色，道“怎么样了甄家的探子，还有那些门客”大家族中都有门客，或者说是一些间谍之类，甄家河北巨富同样有，便是派出这些探子，前去打探情报。

　　外面便是来了一人，十分着急的模样，道“回来了，回来了，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他这般说道，脸上带着一种急切。

　　“什么？这么快！”甄山有些欣喜，希望这些探子能带回肥皂的配方。

　　外面却是来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全是一种恐惧，身体不停的颤抖，“别，别杀我，别杀我”他这般颤抖说道，声音带着一种无穷的恐惧，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去找到制造肥皂的地方了么？”甄山问道，那探子确是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个劲的傻笑，傻笑：“全死了，全死了，弟兄们全死了！”笑完又是大哭了起来，几人都是奇怪，问他话他也不回答，一会哭，一会傻笑。

　　“他是怎么了？”甄山询问道，一旁吓人古怪道“在下也不知道，从那回来之后，去了二十多个好手，就他一个人回来，回来之后就这样了，问他话他也不答，应该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应该疯掉了！”

　　受到刺激疯掉了？甄山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山村，难道留住了自己二十多个探子，门客，让剩下的那个人都是成了这般模样，“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甄山奇怪的问道，管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远处的甄夫人道“我早说，这秦川麾下有股非常厉害的探子，连袁家的哨探都不是对手。”

　　“闭嘴，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甄山怒吼一声，甄夫人便是不再说话，他转了转自己脑袋，看着离去的手下，觉得不可思议，秦川一个赘婿，不光能跟乌桓人做起生意，还能让吕家关注，还有一群这般厉害的哨探，一旁管家担忧道“不好办啊，老爷，这秦川的手下有群如此强悍的哨探，我们这般刺探他的秘密又做不到！”

　　甄山摇摇头，秦川这般神秘，他越发觉得这秦川是有肥皂还有高浓度酒精的配方，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有何家运过来售卖，而是直接在他的破村子里制造，还有他现在等于掌控了和要离部落的交易，茶马贸易！道“是呀，这秦川，我们第一波试探失败，现在我们拿他没有办法，甄夫人，你出面，再与他继续合作！”

　　“继续合作？“甄夫人都是觉得丢人，刚刚还向着致人于死地，现在发现奈何不了对方之后，却是想着继续合作？

　　“嗯！甄宓！我们甄家要快速掌握这条茶马贸易！”甄山说道，立马选出了此刻最符合家族利益的做法，继续合作！装作对之前的事情不知道，继续和对方合作。

　　“这？”甄夫人无奈叹了口气，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情，他们也是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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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一众人便是计划着和那甄家做起生意，一屋子人开始规划起来，刚刚读了论语一窍不通的铁哲便是看着一屋子人计划这甄家做新一轮生意的事情，觉得不可思议，望了眼身旁的乌尔丁，道“为何又和自己的仇人做生意？”他不理解这种做法。

　　“因为利益”乌尔丁敲了敲自己脑袋，这个铁哲真的让他感觉烂泥扶不上墙了。

　　‘岂可因为利益就放弃了荣誉！“铁哲摇摇头，觉得这番话不对，乌尔丁道“须知，这不是为了你一个人的利益，而是你的族人，你的兄弟，所有人的利益，你可以为了自己的荣誉去战斗，但同时也要考虑，这份荣誉会给你的兄弟族人，带来多大的危害，懂么？”

　　“好像懂了！“铁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着忙碌的众人，慢慢的，他发现秦川也不是那么讨厌，那个少年，在四周人都想干掉他，哪怕是郡守都想干掉他这个手下时候，他还是坚强的挺了过来，这就是不一样的勇士？他开始理解了。“勇敢会给族人带来灾难，集体的苟且有时候超越了勇敢本身”

　　乌尔丁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去找你的族人去吧”

　　“他们都不理我！”铁哲摇了摇头，那些小孩被秦川雇佣，自然要接受秦川的安排，便是被安排进了一些屋内，听些老人讲课，或者进了讲武堂之中，整天听他们授课，这些曾经的同伴，不知道为何此刻对那秦川好感大增，有的都已经准备长大后为他战斗。

　　“你的同伴？”乌尔丁深深望了远处的米衡一眼，便是明白了，秦川想要的是友谊，而米衡这群疯子，想要的可是要离部落的勇士，便是用着这个地方，独特的洗脑方式，给这群少年没日没夜的洗脑，这米衡有时候亲自前去授课。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他也不明白那些讲武堂的人说话那般有感染力，听他们讲课，便是不由自主感觉自己似乎亏欠了秦川什么一般，跟着他日后肯定有出路。他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般神奇，听他们讲话似乎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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