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债血偿
事实证明，铁血战士的装备还是非常可靠的。
剧情当中能够轻易绞断钢铁的超强度合金，除了对异形的酸性血液没什么办法外，单纯的肉体力量已经没有用处，哪怕这些家伙的力量属性高达30点以上，妄动之下，非但挣脱不开，反而只会被越勒越紧的金属网将身上的皮肉慢慢削掉。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问题会出现在另一方面。
“大人，请恕属下无能为力，刑房内的道具，对他们居然根本不起作用。”
县衙的牢房里，几名亲信部曲哭丧着脸对过来的南山说道。
谁能想到麻烦会出在这上面。
几个人废了半天功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不但没什么效果，反而让一帮被打的半死的家伙恢复了不少体力。
所以说经验主义害死人啊.....普通世界也就算了，像这种能够肉身抗子弹的变·态世界，普通人和强者之间的差距简直犹如天渊之别，就算拿刀子让他们去割，也仅仅只是达到破皮的程度。
似乎是觉得拿自己没有办法，躺在地上、被金属网困住的乌桓统帅不由地大肆嘲弄道。
“兀那汉人，别以为能让我们吐露什么东西，这些玩意儿就和挠痒痒差不多，有种跟爷爷我堂堂正正地大战三百回合啊，莫非你们中原人就只会玩些不中用的奇yin技巧！”
看那中气十足的模样，想让他们求饶，恐怕得用专门制造的刑具才行。
南山却没有理会这些家伙的呱噪，只是颇为烦恼地绕了绕下巴。
“这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如果是他一个人，当然是想什么时候跑去消灭乌桓人都可以，一个随机传送术就到了，都不用打盹的。
不过若是带上别人一起，就不可能用这种太过匪夷所思的方式，总得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吧，否则，他何必暂时留下这些人的性命，还不是想知道乌恒人老巢的具体位置，哪怕给出的地图是假的。
好在，南山的眉头就皱了一下便舒展开来。
因为他已经想到了该怎么泡制这帮嚣张的家伙，作为阶下囚，居然敢对他们冷嘲热讽，不给点颜色瞧瞧，这帮家伙肯定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找一些蜂蜜和蚂蚁窝过来。”
南山吩咐道。
很快，这些东西就被拿了上来。
看着那些四处乱爬乱钻的黑色蚂蚁，还有被放在罐子里的金黄色蜂蜜，几个乌桓人的俘虏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像是知道它们会被用在哪里。
“本来我还不准备用这招的，可惜你们非得逼我。”
南山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了过去。
如果换做这个时代的古人，可能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几人，但对于一个受无数信息网络熏陶的现代人来说，什么奇葩的严刑逼供方法没听说过，比这更残忍的都有，包括割开头皮灌水银，用蟒蛇将活人吞下慢慢体验被胃液消化的感觉等等，还怕问不出来。
之所以先前没有亲自动手，就是不想这种有伤天和的东西传出去，影响他的名声。
这不，刚跨出牢房，南山就听见那种酸爽无比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哦嚯嚯嚯.....
啊哈哈哈哈......
嘶..........
很明显，能顶得住疼痛的他们，顶不住这种浑身爬满蚂蚁的无穷瘙痒。
而没过多久，几名亲信部曲便回来禀报，说是有结果了。
“报告大人，属下已经从他们嘴里得知，自去年和张纯、张举勾结，屯兵肥如之后，这些不事生产的胡人便开始到处烧杀抢掠，然而纵使如此，所获之粮草，相对于十几万大军的日常所需，仍旧是杯水车薪。这次他们为了储备过冬的口粮，一共派出十万大军，分为五路进发，目标是青、徐、幽、冀四州的繁华地带。大人之前打跑的正是攻掠幽州的这一支。”
“至于乌桓人的老巢，一开始这些家伙还相当嘴硬，宁死不屈，但在大人的妙招下，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开了口，地点是在乌辽山一带，这是他们用属下给予的纸笔画出来的地形图，还请大人过目......”
收拾一新的大屋内，几人毕恭毕敬地将用刚画出来没多久、墨迹尚未干透的简陋地图递过来。
看得出来他们非常兴奋。
显然，几人也没有料到，居然能够这么快弄清楚乌桓人的虚实，虽说比不上自己先前在城外做下的只身破万军、解救满城百姓的壮举，但也算是大功一件，足以帮助刚接任的刺史大人做出针对性的方略。
事实上，南山替代的这人身份，正是州郡幕府内的属官从事。
会被围困在城中，完全是为了替刘虞查探乌桓人的消息，没想到路才走到一半，就碰上乌桓人的入侵劫掠，措手不及之下，连人带手下一起陷入到绝境当中。
然而，得到这么重要的情报，南山却有些不置可否。
没办法，他现在跟着的人是刘虞。
性格仁慈，喜欢用怀柔手段。
如果将这份情报交上去，肯定会像历史上一样，在知道敌人粮草不济后，用只惩首恶、其余赦免的宽大处理办法引诱两方内乱，迫使乌桓人退回塞外。
虽然同样能够消除眼前的祸乱隐患，还边境平安，但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南山想要的。
血债就该血偿！
与其留机会让乌桓人以后可以卷土重来，不如现在就除恶务尽。
将本地的县令招过来，南山要他按照无家无口、身兼胆力勇气的标准选出来百十个人，以作调遣。
对于这种有些越矩的命令虽然感到几分迟疑，不过县令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尽心尽力地跑去照办。
很快，关于州郡的属官大人要招募单身勇力之人的消息就开始在城中流传。
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对此的反应，不是害怕，不是犹豫，而是跃跃欲试。
这便是大复仇思想流行的汉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九世之仇尤可报乎？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无数关于血亲复仇的古话，都是从这个时候流传下来。
不仅崇尚勇力，对于救了自己、能够帮他们报仇的恩人，更是连身家性命都能交付。
等人都到齐后，南山发现来的人数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多，足足超过了五百名。
因为听要求就知道，这会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任务。
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
“看来先前的声望不是白刷的，现在就开始发挥作用，连要做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就赶着过来报名。”
南山没有辜负这些人的信任，直接跟他们坦白自己打算追击的想法。
“我准备斩草除根，可有人敢与我一起？”
站在台前的南山意气风发地说道。
这就是他喜欢这个朝代的原因，重义轻生，敢爱敢恨。
面对家园被毁、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大仇，根本用不着做什么动员，一阵面面相窥后，台下很快就爆发出齐声的高呼。
“愿为大人效死！”
……
与此同时，在南山耳边，主线任务二的提示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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