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舞台
要死要死要死...
自从叶落回到自己房间后试探着说出一句话，然后发现还是清亮的女声以来，叶落就开始以偏执的心态练习怎么变回男声了。
结果在快一个小时的练习后，叶落很悲伤地发现，就算自己在伪声（女）上面已经是真假莫辨（甚至比真正的女生还要好听），但在伪声（男）上面...还不是一个小时的努力就能做到听起来像个男生的。
不对啊！自己本来就是个男生啊！发不出男生的声音了可还行？
不过练到现在，嗓子是有些难受了...根据在事务所长时间练习歌喉的经历，叶落知道如果自己再执意练下去的话明天嗓子就该不舒服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就算嗓子练到不舒服，也基本不会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虽然明天是周日，但早晚还是要免不了和班长碰面，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叶落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方案。
只能暂时用类似于降调的方法来处理自己的声线了...话说明明是男生却要用女音伪男音的方法来假装男孩子到底是搞哪样啊...
早知道就不换回来了...事务所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呢。
这样的想法在心中一闪即逝。
......
“这么晚还要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不，没关系的...这次也是业务相关的事项吗？委托方是在...”
李然环顾一圈，没发现除了眼前的言霜前辈外还有其他像是商务人士的家伙在。
“不...今天是其他事项。就当是个小惊喜吧。”
言霜神秘地眨眨眼，拉着她的手走进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
新月剧场。
姬梦企划最初所使用的剧场，每位确定出道的研习生举行首次公演的舞台，也是常驻A市总部的知名偶像们最常举办公演的场合。
但已经是与自己无关的地方了。
原因也很简单：自己不是作为新人偶像，而是作为见习经纪人留在事务所的，经纪人可没有出道公演这种华丽的舞台来展示自己。她们的工作是更为细碎、更为脚踏实地的...
不过说起来也很遗憾，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新月剧场。
听叶澜前辈说，她在正式出道前就数次来到这里并做事先的练习。但那是她作为‘特选’的待遇，自己这种走一般入选的研习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陌生...却又令她心生向往。
因为霜月组合很少在新月剧场举办日常性的公演，所以李然即使是作为观众也没有造访过这里。但走上这员工使用的特别通道时，心情还是有些雀跃的。
更衣室，服装间，杂物室，休息室...工作气息扑面而来的各色门扉，与忙碌着擦肩而过的众多职员，将紧张与雀跃的心情一同传达到心中。
然后，当李然在侧面的小窗以俯瞰角度把正在举行演出的舞台与观众席尽数收入眼底时，她不由得怔住了。
裙摆飞扬的热情舞姿与...台下如星光般闪烁舞动的加油助威的荧光棒。
如果...只是说如果...就是碰巧的机会...要是能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她强行挪开步子，跟上已经拉远了七八步距离的言霜前辈。
只要稍微用常理思考一下的话就能知道，那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381事务所，正是所谓的‘群星汇聚之处’，连现役偶像都要争抢上台机会的地方。自己一个经纪人，负责业务安排的职员，怎么说都不会站到舞台上去的...根本就是专业不对口。
虽然对自己这个个例来说，站到舞台上去才是所谓的‘专业对口’。
不觉间，言霜前辈已经停下。李然跟着驻足，发现眼前的门牌上写着‘更衣室3’。
言霜推开门径直走入，李然带着疑惑跟上，还不忘顺手把门关好。
怎么会到更衣室来...经纪人相关的业务只要身着正式些的装束就可以了，自己也是以这个为目的来挑选出门装的...难道是前辈要上台演出？虽然很少见，但也不是很奇怪...
“我呢，其实是很少在新月做公演的，但今天是例外。”
言霜拉开左手边的柜门，里面是一套亮银色为主调辅以蓝色条纹的科幻风演出服。
是...这种风格的吗？嘛，也很符合前辈的偏好...
李然只看了一眼那身精致炫酷的演出服就挪开了视线，因为不想被她注意到眼中的羡慕之意。研习生没有公演的机会，自然也没有穿演出服的机会，更别说是这种完全订制的演出服了。
“为了弥补遗憾的话，这点改变算不了什么...”
言霜拉开了右手边的柜门，里面是同样款式的演出服，只是尺码上有些差别。
然后，把李然拉到柜门前。
“真是抱歉呢，总是让你为难。”
凑近耳边的双唇，低声说出致歉的话语。
“诶？没有...”
李然下意识地回道。
“所以，就至少再为难一次吧。”言霜后退一步，以霸气的姿势伸手指向柜子里的演出服，“穿上它。”
“...啊？”
李然这次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今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言霜竖起一根手指，用轻松的语气解释道：“我很任性地拖着越华来这边做公演，然后补位的后辈没有凑齐，恰好还差一个名额。所以...就让我们的经纪人小姐来兼任啦。”
“啊...我...”
我不行的...差点下意识将谦虚推脱之词脱口而出。
但是，内心的这份悸动却是真实的。
李然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对这身华丽的衣装伸出手去。
可是，真的上台过一次的话，要是对舞台产生了留恋，那又该...
“真是抱歉呢...为了我的任性，让你连出道公演的机会都失去了。”
被前辈从身后抱住了。
“那么至少...要以研习生的身份，踏上舞台一次吧...所以今天，我又任性了一次...所以...”
“这次就满足我的任性...还有你的愿望吧？”
迟疑在瞬间被打消了。
李然再无犹豫，向着演出服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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