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失去的力量
“达克妮丝女士，您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我了对吗。”
王宇看着坐在艾薇娅旁边的黑夜女士化身，询问到。
“嗯，我曾经可以去的那片精神领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现在没有办法通过之前的办法确认你的位置，你的精神空间我现在已经感知不到了。”
黑夜女士的化身点了点头，确认了祂现在已经无法再感受到王宇了，那么很显然，现在王宇也无法通过之前的方式从黑夜女士那里得到力量了，黑夜神术，他已然无法使用。
叹了口气，王宇将意识转入自己的精神空间，在自己的精神空间中睁开眼睛，这里一望无际的澄澈湖面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死寂，还存在这里的，唯有王宇那扇老旧的门框。
抬头看向本应该是满天星河的头顶，但此刻上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虚空的疯嚣，还是那片虚空在巫师们精神世界中的投影，王宇此刻都已经无法感受到了。
看向周围的无尽黑暗，王宇试图去感知一些什么，艾薇娅此时正在他的旁边冥想，在之前拥有钥匙的时候王宇是可以在那片湖面之上看到周围其他巫师的精神殿堂的，甚至可以一定程度地直接影响它们。
但此刻，就算女孩离他的距离不超过两米，他也再无法看到女孩的精神殿堂，那座比起他的破旧门框要宏伟了太多的巨大城堡。
周遭的一切都只剩下了虚无，他现在的精神空间，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看来之前我利用虚空能量的那些手段，甚至包括和虚空沟通，靠的都是那把罗兰留下的钥匙，现在没有了这把钥匙，虚空直接就和我毫无联系了，根本没有任何巫师天赋，这说的就是我吗。”
王宇站在这片死寂的精神空间内，他彻底断了和虚空的联系，从钥匙被他一拳砸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失去了所有巫师的力量。
燃血驱动这需要三重力量共同作用的能力用不了了，暴走这单独催动虚空能量的能力也无法使用了，这对王宇实力的削弱不是一星半点了…
那棵代表黑夜女士力量的夜空之树，王宇也无法感知和操控了，黑夜女士神术的无法使用，再加上之后很难直接呼唤黑夜女士寻求庇护，这次大书库之旅给王宇带来的，除了见闻上的增长，似乎就只有一堆削弱了。
“值得庆幸的是我确实没有把自己的基石放在虚空之上，我的基石，仍然还在。”
捏了捏拳头，王宇看着自己在精神空间中具现化出来的肌肉结实的臂膀，自己骑士力量的修行，从未松懈，虽然失去了巫师的力量让自己的实力下降严重，但是假以时日，也并不难补齐。
“不过…既然我已经彻底算不上巫师了，那这片精神空间又是什么情况，以及，“波纹”这个能力。”
王宇很快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因为力量变弱而产生的烦躁，转而思考起了一些新的值得在意之处。
自己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巫师的力量，那这片虽然一片黑，但是却能让他站在这里的精神空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东西不是巫师特有的吗，法师的话，就算冥想也不会进入这片空间的，至于骑士，这群大老粗没有冥想这个概念的。
从现有的理论来看，精神空间属于巫术的精神力在虚空的投影，也就是说，不是巫师的话是没有办法拥有精神空间的，顶多强化自己的灵魂，壮大自己的精神力，但是却不会能够进入自己的精神空间。
那么王宇这漆黑一片但是切实存在的精神空间又是怎么回事呢，拍了拍立在自己这片精神空间之中的破旧门框，这玩意也一样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不过波纹这能力似乎就是这里面带出来的。
这东西绝对和钥匙不同，这东西绝对是属于自己的，或者说，这门框本质上就是王宇自己，王宇能感觉地到。
“这片空间是因你而存在的吗？”
盯着这门框看了半天，王宇自语，搓了搓下巴，还是没什么头绪，自己从地球上带来的特殊性自己还是没有搞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只能靠时间给自己答案了。
“不管怎么说，确实有些倒霉了，巫师的力量没有了，燃血驱动没法使用的话实力只剩下百分之七十左右了，加上现在也没办法直接和黑夜女士本尊对话了，我这个本来就不称职的夜幕教会大主教是不是直接可以下台了。”
无奈地撇了撇嘴，王宇退出了自己的精神空间，这片还没搞明白的精神空间暂时留到以后去思考，现在他打算研究一下可能是这次唯一在大书库中得到的收获。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图书馆认为是最接近内潜的骑士秘法，不过怎么想应该也有其的独到之处吧，好好试验一下先。”
物质塑剑术，王宇在图书馆中真正完整阅读下来并且成功施展的一种和骑士秘法有着细微差别的斗气特殊运用方式，这也是此行唯一为他带来切实实力上增长的收获。
“很奇特的运用斗气的方式，之前确实没想到还能这么使用。”
根据记忆中物质塑剑术的斗气运转方式，将斗气按照物质塑剑术要求的结构塑照，随后将这完成了矩阵化的斗气利用波纹拍到了面前的木桌上。
斗气进入木制的餐桌，量不算大的斗气在矩阵化的结构下却发挥出了奇特的效果，就算在图书馆中曾经用自己的血液试验过一次，但是没感受到什么滞塞感地将面前木制餐桌中的部分木头改造塑形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大概几秒的时间，一把用木桌的部分材料行成的形状大小都和一般制式长剑没什么区别的长剑出现在了王宇面前的桌子之上，王宇将这把棕色的长剑拿起，感受了一下其的特殊之处。
重量比起一般的金属长剑要轻，锋利度很不错，用自己正式骑士初阶强韧度的皮肤去碰触依然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掰了掰剑身，硬度出乎意料的高，和铁质长剑比起来区别也不大，但是韧性似乎略差一点。
逐渐加大力道，随着肌肉的鼓胀，施加在剑身上的力度逐渐加大，随着一声“咯嘣”的和金属会发出的声音有很大区别的响声，长剑的剑身在王宇的手中断成了两截。
“属于可以使用的程度，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不如锻造出来的金属长剑，不过这样看来，如此制作出来的长剑似乎具有了一些形成长剑的材料独有的特性，比如这把木制长剑就更加轻一些。”
王宇拿着断成两截的木制长剑思考着其中的一些特殊之处。
“不过让木头具有了和金属类似的硬度，这是直接连材料的物质结构都改变了吧，这是和血腥怒风骑士秘法对血液进行塑形操控的不同之处。”
物质塑剑术对物质的改变比起血腥怒风骑士秘法来说要更深层次一些，相比血腥怒风让血液塑形，本质上还是在内部用斗气搭成了骨架，那些硬度，可动性，都是斗气赋予的，在失去了斗气的驱动后，这些可以被操控的血液又会变成正常的血液。
但是物质塑剑术不同，其直接彻底改变了物质的性质，木头拥有了超出材质本身的强度。
而且就算不再施加斗气，被改变了物质结构的材质也会依然存在，在桌上的断成两截的“木剑”也并没有消失。
“确实很像内潜，那些不讲理的和巫术一样能够直接影响改变现实的内潜，或者像法术一样产生强大破坏力的内潜，物质塑剑术有这些内潜的一部分影子在里面，斗气这种能量，似乎也很奇妙啊…”
王宇思考了一下，发现斗气这种力量也蛮奇特的，虽然大部分时候对于骑士来说都是起增幅力量的作用，但是当被组成特定的结构，行成秘法或者内潜的时候，斗气也会展现出更多特殊的性质来。
心血来潮，再次使用物质塑剑术，这次他的塑造目标是触手可及的空气，斗气构成特定的结构，被波纹携带着进入王宇手旁边的空气之中，开始将这些无处不在的气体塑造成为一把长剑。
“嗯？失败了。”
王宇先是感觉自己手掌的周围确实出现了一些触感奇特的固体，似乎是剑柄。
但是当他用自己的手去握持的时候却感到自己释放的那些斗气都因为失去载体而崩溃了。
手中那刚刚成型了一些的“空气剑柄”也在他略微用力之下消散在了空中。
“太急了，还没有熟练掌握就去试图用比木材更难的物质塑造长剑，失败也很正常。”
失败倒是不出所料，将固体塑造成长剑确实是最简单的，液体其次，气体和一些更抽象的东西的难度则是最高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火焰，虚空能量，魔力之类的也给塑造成长剑，这么想，这能力还真霸道，确实有内潜的那种接近规则的特性了，希望能帮我早点觉醒内潜吧，这样应该能弥补我因为失去巫师力量而严重降低的实力。”
边想着，王宇边将桌上断成两截的木制长剑拿起，塞回了因为部分材料被塑造成长剑而在木桌表面行成的凹坑中，下意识地打算发动巫师的力量将这些木头重新填充回去。
直到精神力波动，但却没调动起哪怕一丝的的虚空能量，王宇才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能使用巫师的力量了。
无奈地苦笑了下，没有了巫师的力量，有些之前很简单的事情倒是变得麻烦了不少。
不过很快，王宇一直保持放出体外的波纹感知到了一些虚空能量的波动，那被放回凹坑中的长剑在这些虚空能量的影响下重新变回了木桌的一部分。
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艾薇娅，不出所料，是女孩帮助王宇将桌子上的凹陷复原了。
“多谢帮忙！”王宇竖起个大拇指。
艾薇娅也同样露出个微笑，然后很认真地看向王宇，“王宇，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机会出去走一走，看看风景，或者和上次在王城逛一逛那样，我们应该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王宇眨眨眼，略微有些惊讶，女孩的用意他能感觉的出来，是担心自己因为失去了巫师的力量而意志消沉吗？
他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必要，王宇从来不会陷入什么事情中走不出来，他的心态是从来不用担心的，意志消沉，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没这个必要吧。”王宇带着些笑意回应。
“不，不管怎么说，就算不出去，吃一顿好的也很有必要，算是我的请求了，好吗？”
女孩的态度却意外的坚定，很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王宇看着艾薇娅的表现，心中也微微一动。
“嗯，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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