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禁忌奥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竖琴手同盟在深水城内没有执法权，对吧？”
看着梦幻般的、充斥着磅礴法术能量的半位面传送门，卡尔深吸了一口气问雷纳。
雷纳微微点头回答道：“是的。不只是在深水城。我们不会主动干预权力，以及附属于权力的暴力单位的运行。除非统治者对它的人民造成了不可理喻的伤害。”
“那有办法暂时封锁这个别墅禁止外人进出吗？”
“有。竖琴手和领主联盟尚是盟友，我们知会一声，深水城会以官方的身份派遣城市守卫。但如果是有心人真要潜入的话，城市守卫的防范效果就不那么理想了。”
雷纳叹了口气，“因为与龙巫教对抗抽调了深水城大量的武装力量，城市守卫中一些精锐的退伍老兵之流也被重新征召到了前线。目前城市守卫的实力实在是良莠不齐……”
“总比没有好。米尔特大人将事件认定为血案，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等进去看过之后我们才能有明确的答案，在此之前，最好能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守望者点了点头，顺着滑索落到地面，漆黑的身影三两下便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向着深水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现在该办正事儿了。莉莉安，这个传送门安全吗？”
莉莉安已经探测了一段时间，却也摸不准背后的东西：“很奇怪。设置这个传送门的人真的可以被称得上是大师。至少我看不出一点儿纰漏。通常来说，涉及到位面传送的魔法都有着相当的不稳定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法师会选择使用这些法术，否则，在魔法乱流的干扰下，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坠落到什么地方。”
她将一些平静的魔力汇入传送门中，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这道传送门不一样，它非常非常稳定，而且应该是运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卡尔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笑道：“既然光是设立这个传送门就已经请来了一个真正的大魔法师，不也就意味着，这后面埋藏的秘密足够珍贵吗？否则又何必在自家的卧室摆上这么一个难以破除的陷阱呢？”
“可……”
“犹豫的话，会错过很多东西……”
卡尔忽然拉起了莉莉安的手，一头扎进了这座未知的大门中。
“跟上！雷纳公子！”
错愕的雷纳看着已经消失在传送门之后的二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只是一个固定的半位面，因此传送的过程很短暂。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卡尔就从星海的包裹中脱离出来。
而当他和莉莉娅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一条狭长无比的下沉甬道。
这里的建筑结构很像是一座失落的古老地穴，两旁的岩壁刻画着复杂无比的雕塑，但也大面积地剥离。
这些画的内容，似乎是一群类人生物正在进行某种仪式的过程，而且就算经过岁月风化，也能看出其雕刻手法的精致。
“我们……被传送到了哪里？”
卡尔用指节叩了叩甬道墙面，声音也相当厚实，这里的空气很浑浊，让人很难适应。
但当莉莉安将视线聚焦到这些画作之上时，她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
“伊尔法兰王朝！”
话音刚落，身后又一道光芒亮起，因为传送落点的位置已经被占据，雷纳一头直接撞在了墙上。
“嘶——”
卡尔扶起雷纳，注意力还在莉莉安身上：“伊尔法兰？什么伊尔法兰？”
一簇火苗从莉莉安的掌心闪过，她用这团光亮靠近了壁画的细节之处。卡尔才发现，这群正在对着什么东西三叩九拜的类人生物的头上，都有一对尖锐的耳朵。
“精灵？”
“准确的说，应该是上古精灵。”
莉莉安手上的火光随着这些壁画移动，卡尔和雷纳紧随其后。
“在人类还没有来到剑湾建立深水城文明之前，在蛮荒的原初时代，精灵还没有分家的时代，作为当时费伦大地上最伟大的种族，他们自然也殖民了地理位置如此优越的地方。”
沿着甬道缓步向下，空间变得愈发舒展，莉莉安手中的灯火也越来越亮。
“本来以为，那些故事和传说都是历史学者们虚构的……没想到居然直接来到了伊尔法兰的遗迹里！”莉莉安的学者气质此时暴露无遗，她的双眼泛着渴求的光，“精灵们在剑湾建立的远古帝国就叫做伊尔法兰，根据传说，深水城所在的位置，就是原本伊尔法兰的国都——艾琳萨尔。”
“然后呢？”
卡尔对历史故事的兴趣没有那么浓重，现在驱动着他前进的，只是红龙的天性，希望能在遗迹的尽头发现无论是谁藏起来的数之不尽的珍宝。
“伊尔法兰帝国建成时，在地表之下，就是我们平时生活的深水城的地下，还有一个庞大无比的矮人国度。精灵和矮人们，达成过一个短暂的盟约，一同抵抗原初大陆上那些可怕的威胁。”
“这个盟约十分短暂，还长不过一个矮人的一生。据说在某一天，精灵的城市艾琳萨尔之中，爆发了一场无比恐怖的灾难，当时伊尔法兰的君主带领着残存的精灵们逃往了永聚岛，就是现在精灵们的家园。”
莉莉安回忆着希雅曾讲给她听过的睡前故事：“那些矮人们并没有受到灾难的威胁，但仍然固执地认为精灵们背弃了盟约。现在，还能在深水城里见到的那些银白色，大理石和月长石铸成的精美无比的建筑，据说都是伊尔法兰时代精灵留下的。”
“很多人都试图考证过这些传说的真实性，但没有人成功。因为从来没有找到过真正能够证明伊尔法兰时代精灵生活过的任何证据。”
“这片遗迹虽然记录的应该是伊尔法兰时代精灵们的生活，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出自矮人之手。恩……难道我们在地下吗？”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片遗迹被公之于众的话，一定能给深水城的史料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位……二位……”雷纳捂着肿起的额头打断道，“你们还记得吗？我们来这儿是为了调查凶杀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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