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没有输家
先前江哲已经开枪自杀过一次，观众们刚刚还一头雾水，可没想到1分钟不到江哲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没有杀死死神汤姆，却极其突兀地杀死了召唤人物：克里斯。
对于这两枪，令观众们愈发迷惑与无法理解。
“弱弱的问一下，就我1个人没看明白现场状况吗？”
“不止是你没看明白，就连我也没看明白！”
“我好奇，现在还是在梦境中？”
“不知道啊！”
“...”
专家组中，专家们面面相觑，满脸愕然。
“谁知道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看我，我完全没有头绪！”
“刘雨欣，你认为呢？”
刘雨欣自从来到该会议室，便成为了专家团的C位。
每当遇到难以解释的问题，刘雨欣总是会出人意外的给出正确推理，推理直逼真相！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刘雨欣双眼一眯，试图分析着推理：
“从第一枪开始。”
“第一枪：江哲自杀。”
“他为什么自杀，因为他意识到了他之前与死神汤姆所交谈的画面是‘梦境’或克里斯的‘预见未来’。”
“不管是哪一个，江哲与克里斯的本人，一定都在208房间内。”
“假设1：如果江哲意识到了现在状态是梦境，他怎么意识到的？”
“通过录像回放，我看不出来他是如何意识到是‘梦境’/‘预见未来’的。”
“不过第二枪，我知道。”
“这个时候的江哲的枪口对准死神汤姆。”
解释到此，她在笔记本电脑打开回放，然后投影大荧幕。
“请看大荧幕。”
所有专家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墙壁大荧幕。
画面内，正是被刘雨欣截停在死神汤姆的一幕。
汤姆从地上起身，缓缓走近江哲的枪口，脸上的嘲讽地笑容被专家们捕捉。
“在汤姆主动面对江哲的枪口时，汤姆说出了一句：‘那你认为你真能杀死我吗’？”
“要知道，死神汤姆在他们所在的现实世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只不过该小孩子有点特殊能力，让画成真。对了，还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但江哲在即将扣动扳机时，忽然回身，将枪对准了克里斯。”
“我个人认为，江哲已经意识到了死神汤姆这个小朋友...可能不是死神！”
此话一出，顿时令全部专家愈发愕然。
“死神不是死神，我能这么理解吗？”
“怎么可能啊，死神汤姆就是死神汤姆啊！”
“小刘，你推理出错了吧？”
“...”
专家们不满该答案，立刻反驳。
不过刘雨欣却摇了摇头，继续解释：“死神汤姆的能力，我们其实不是很知晓。但江哲不杀汤姆却杀召唤出来的人物克里斯，说明江哲已经发现了他杀‘汤姆’小孩无法破局，只有杀克里斯才能破局...看来不用我解答了，克里斯还有一丝意识，还能开口。”
这话一出，专家们立刻抬头看着大荧幕。
直播画面内。
克里斯眉心中枪，血液逐渐流向两侧，四肢不断抽搐。
即使如此，克里斯也没有第一时间阵亡，而是难以置信地问了句：
“为什么？”
江哲面无表情地蹲下，打量着一脸骇然的克里斯，问了句：
“问为什么我会杀你，还是为什么会自杀呢？”
克里斯艰难地说：“都有。”
江哲深呼一口气，缓缓解释：
“从第一枪开始。”
“第一枪：自杀。”
“为什么我会自杀，因为我意识到了我还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在之前的小黑车上，我问你：‘睡着了？’，你却回我：‘嗯，有些困了’。”
“为什么我会意识到我还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
“因为你不够坦诚！”
听到这话，克里斯有些无法接受地问：“正因为这些，微小的细节，你不相信我，却相信他？”
说完这话时，克里斯的右手艰难地抬起指着死神汤姆。
看见这幕，江哲忍不住咧嘴一笑，“是借口。”
“什么...意思？”
“我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在骗你。”江哲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迈步到窗口，望着楼下聚满的孩子们，“因为克里斯你啊，你根本就没存在过。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召唤出来，为什么我没办法把你召唤出来，因为我的召唤天赋一直都是未冷却状态之下的。”
“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将你召唤出来，你却毅然而然地出现我眼前呢？”
“只有一个原因：死神查看了我的记忆，查看了我所获得的能力。”
“死神知道我拥有召唤的天赋，于是顺理成章，你出现了。”
“我不知道我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死了多少次，但一定是在你为我设置的死亡幻境中不断死亡不断死亡！”
“我坐在黑色出租车后方时，不断接受到来自我死于沥青、大地裂缝、液氮罐下，我当时好奇，那些记忆哪来的，后来才知道是你在作怪。”
“自始至终，你只能‘预见未来’，你却与我在赶去孤儿院的路上预见过去？”
“种种的不合理，让我意识到我先前还处于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之下。”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死亡的那些幻象与真正的我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陪伴我这么久的克里斯，你究竟是谁呢？”
说到此处，江哲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说：“你其实一直都是死神，不是吗，汤姆？”
此话一出，全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傻眼了。
直播间经过短暂的沉默，弹幕如洪流似的爆发。
“我靠，卧槽，我妮玛！”
“谢特，克里斯一直都是死神？”
“我了个去，如果克里斯没被召唤出来过且一直都是死神的话，那就合理了啊！”
“合理什么？”
【今天也很帅】：“之前‘预见未来状态’下的江哲问过：‘你现在在哪里？’，克里斯说：‘在去孤儿院的路上’。当时刘雨欣专家还举过详细案例解释过：航站楼机场为起点：【A】，路上为：【B】，孤儿院为：【C】。江哲一开始与克里斯都在【A】，克里斯却在【B】，【B】是无法预见过去【A】的啊，他只能预见【C】！”
这位热心观众讲述得非常通俗易懂！
克里斯撒谎了！
在预见未来状态下的克里斯撒谎了！
当时江哲问：“你人在哪儿？”——你的真人在哪？
如果克里斯说：“和你在航站楼”，那么江哲会相信克里斯，或许克里斯身份会败露，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可没想到当时的克里斯却说的是：“在路上”，那么江哲必然早将其识破！
“天哪，‘今天也很帅’你说的是对的，我刚才回去看了下录播，当时的艾瑞克也说了这句话：【当时你在问克里斯‘你现在在哪里’，好像是这个问题，克里斯回答你的是‘在去圣母孤儿院的路上’，我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你是否重要，我决定说出来。”】，我回去看这个回放时，发现江哲双眼一眯，然后嘴角微微勾勒一抹弧度...法克，他在那时候就知道克里斯不对劲了！”
“我靠，如果代入克里斯就是死神身份的话，好多疑点全都解释通了——，当时的江哲在听完艾瑞克的话后，对克里斯的态度完全转变了，他一脸严肃地问：【现在，我在哪】，他甚至两个字：【现在】停顿了一下，明显的质疑语气与不信任的语气啊，没想到当时的克里斯在听到这话后脸上也闪烁过微妙的狐疑，然后改变了回答说：【你和我正在去孤儿院的路上】，一经对比，克里斯前后的回答完全对不上啊！”
“不，真正的江哲有危机感应，他接受到了副驾驶克里斯的‘死亡幻境’中的死亡方式+召唤技能未冷却，才确定他还在幻境中的！”
“没错，正是这样！”
“...”
直到江哲摊牌一切，观众们才发现前面所看的直播的内容全部通透。
那些不合理之处，随着克里斯是死神的身份后，顿时真相大白！
专家组中，专家们脸上的笑容也是颇感意外。
重新审视一遍后，讲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
刘雨欣也是一脸恍然大悟，惊喜地说：
“克里斯在‘预见未来状态’下撒谎了，他一开始被江哲问：‘你真人在哪？’，他回：‘在去孤儿院的路上’。后来被死亡多次的江哲问：‘现在，我在哪？’，他回：‘你和我在去圣母孤儿院的路上’。再之后克里斯说：‘我现在让你多留在我的‘状态’下，你不该多找一找死神的弱点然后处决掉他吗？’”
“当时江哲回：‘找到了’。”
“后知后觉，在预见未来的状态下，江哲是无法找到死神的弱点的。”
“一旦江哲不走出‘预见未来状态’，他根本这辈子也无法见到抵达真实世界看见真相！”
“不过，根本意义上的原因还是江哲从始至终都在坚定地认为——冷却技能没好，却突兀地出现了召唤人物：克里斯，这个才是他坚信克里斯是假的，是不存在的底气来源。”
听着刘雨欣的解释，专家们后知后觉地露出了微笑，接着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老赵惊笑着对着大荧幕内的江哲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上帝口中：‘最优秀的’！”
就在这时。
画面内。
随着江哲的答案落下...
克里斯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呆滞。
渐渐地，他的脸上竟露出了复杂地笑容。
“江哲啊，江哲，你从一开始就没信过我，不是吗？”
只见江哲凑近克里斯，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死神汤姆，我没有信过你。如果为了过关，我需要杀死召唤人物的话，为了家国，对不起，我会做的。所以，你死得不冤！”
这句话是假的，江哲绝对不会杀死自己召唤出来的人物。
他只是想让死神汤姆走得安稳一点！
听到这话，克里斯深深地吸了口空气，然后身上的黑气顿时缭绕。
在黑气缭绕时，黑气内传出恐怖的磁性中年男性嗓音，“你赢了，但我也赢了，先前的那副画，不妨去看看！”
约莫15秒左右，声音消散，克里斯的身体彻底消失不见，留下了一名十岁左右孩童的身躯，正是死神汤姆的白色病号服的装扮，他正安详地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如果面对克里斯的阵亡，江哲或许只会感到惋惜。
但当他看见未成年孩子被自己亲手杀死，心中却是会有一点异样的滋味。
“你一直没有勇气自杀，现在好了，你不用再承受世人对你的厌恶与诽谤了，汤米。”
就在这时，江哲转过身，无视了尚且存活的汤姆，他蹲下捡起死神的最后一张画。
看着画内的内容，江哲一脸愕然，“原来，确实是祂赢了！”
随着话落，最后一张画浮现观众们眼中。
汤姆的精致的涂鸦画内——
被勾勒成素描线的江哲在208房内交谈一番后开出一枪破碎掉了‘预见未来’状态，然后提枪指着汤姆，却忽然在扣动扳机之前回过身，朝着克里斯的眉心开出一枪，至此，伪装成克里斯的死神，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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