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7章 彼时今日（二合一）
黑罐复制物资速度加快了？
听到这个消息，菜头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小家伙差点笑出了猪叫，手舞足蹈地围绕着舒寒转圈圈，一边转一边欣喜道：“啊哈哈哈哈，菜头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珍稀灵药吃了啊！太棒了！太棒了！主人万岁！”
舒寒看着菜头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把将菜头拦住，点了点她的小额头说道：“没那么夸张！类似太阴玉兰之类的珍稀灵药哪有那么好复制，能让你吃个够。”
菜头托着圆圆的脸蛋眼巴巴看着舒寒：“主人主人，那黑罐复制速度能提升多少？”
“主要看我玄功运转的功力。”
舒寒托着黑罐说道：“我若将玄功以寻常状态催动，黑罐复制速率将会比原来多出五成。”菜头失望叹息道：“只有五成啊，那还是好慢好慢哦！”
“但是如果我聚拢玄妙之气，将玄妙之气注入黑罐，你一看便知。”
说罢，舒寒聚拢一缕玄妙之气进入黑罐中，黑罐中正在同时复制太阴太阳之气。当那一缕玄妙之气进入黑罐里，立刻一分为二，逐渐变成了两缕太阴太阳之气。
这一幕看得菜头直瞪眼。
“主人，你的玄妙之气居然直接能在黑罐中变成正在复制的物资！”
菜头眨着大眼睛，紧紧盯着舒寒。
“主人，那么说，你现在就等于人形黑罐了！”
舒寒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比喻词啊！”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越来越像黑罐了。”
“菜头，记得我们之前还讨论过黑罐为什么能无中生有。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黑罐为什么能无中生有，就是我凝聚的玄妙之气。”
舒寒捏着一缕玄妙之气说道：“因为别看世界变化万千，物品多如繁星，但追根溯源，所有繁琐复杂之物的基本结构和基本信息却十分简洁有限。只要全部包含这些简洁有限的结构和信息，那么就能演变成世界万物。而玄妙之气就是一种包含世界所有结构和信息的气体，所以这团玄妙之气能变换成世界上所有的物品。”
菜头听着，点头如捣蒜。
“《应天化仙诀》中也推断过玄妙之气的存在，《化仙诀》有记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对应混沌仙石，衍化万物的母体。二对应着阴阳二气，世界法则的根基。而在阴阳而起之上，则是虚无缥缈的一。”
舒寒对着菜头竖起一根手指。
“一是大道的具象化，一包含阴阳，包含混沌，包含世上的一切。所以道一自然能演化变成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以前我一直不清楚《应天化仙诀》推测的这个道一是否存在，但是现在我似乎有概念了。”
菜头抢答道：“就是主人的玄妙之气！”
然而舒寒摇了摇头。
“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全是。”
“啊？”
菜头迷糊了。
舒寒讲解道：“包含所有的一并不会像我的玄妙之气这样有深浅，一蕴无穷，无穷归一。我想真正的一是有将整个世界包含其中的广度和深度，我的玄妙之气还是太过浅薄。”舒寒仔细审视自己的玄妙之气：“若是说我的玄妙之气是什么，我只能说是对于这个道一拙劣的模仿。”
“这还拙劣啊！”
菜头惊讶道：“我娘和石空伯伯都对此着迷不已。”
舒寒揉着她胖嘟嘟的小脸说道：“能对道一进行模仿，那就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听仙陨之地的前辈说，所谓真仙也不过是一群钻研世界法则的人。而道一则是一切的根本，也就是说我现在某种程度上，走在了真仙的前面。”
“那……那黑罐会是主人口中的道一吗？”
舒寒看向黑罐。
“不清楚。”
他十分诚实，纵然领悟了玄功，舒寒还是捉摸不透黑罐。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这不是我现在能弄清楚的问题。好在我能精修完善玄功，相信终有一日，我能弄清楚黑罐到底是何物。”
菜头举着小拳头：“我相信主人会的！”
接着菜头询问舒寒：“主人，距离仙域开启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想做些什么，有什么菜头能帮忙的，尽管说。”舒寒收起黑罐，转而拿出太运金牌，摩挲着太运金牌，怔怔出神。
“主人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
“杜珊珊吗？”
舒寒点点头，接着舒寒捧着菜头的小脸说道：“菜头，你们妖族应该有关于魔族的情报网吧？”菜头点点头：“对啊，妖族的情报网遍布整个圣灵大陆，对于魔族，我们有十分完整深入的情报网。”
“那就立刻帮主人去调查杜珊珊的消息！”
菜头认真点点头。
“好的！”
说着，菜头化为一道灵光飞出了万宝界，同时舒寒催动太运金牌，调查杜珊珊的指令通过太运金牌，乘着时空波动，前往亿万里之外的太运宗。接到太运金牌指令的太运宗情报网开始飞速运作起来，人族预埋在魔族的探子皆开始打探杜珊珊的消息。”
三日后，菜头这边的情报和太运宗的情报汇聚在舒寒手上，两族的情报都打探到杜珊珊已经秘密被轮回魔祖接走，似乎是送往至尊魔族的至尊轮回路。
“至尊轮回路？！”
舒寒听到这个名词，眉头紧皱。
菜头则担忧地两只兔耳朵垂下来。
“主人，菜头虽然不愿意说，但还是不想瞒主人。以杜珊珊那个丫头的天赋和实力，独闯至尊轮回路，恐怕只有灵魂永坠地狱轮回的下场。”
“姗姗……”
听到这个消息，舒寒不禁回想起问天都事变后，他将田金幂返回魔族的消息告诉杜珊珊，杜珊珊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虽然杜珊珊当时极力向舒寒解释她会安然无恙，但舒寒还是隐隐有些不安，而现在这些不安全部兑现。
“杜珊珊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应该活着出不来了，所以才将至尊魔血送到妖族助主人你突破合体期。有轮回魔血，她在至尊轮回路都九死一生，现在没了轮回魔血，她估计根本撑不过去。主人，你可要冷静啊。”
菜头小手紧紧攥着舒寒大手。
“菜头，你老实告诉主人，我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姗姗吗？”
菜头耸拉着耳朵，摇摇头说道：“没有，坠入至尊轮回路，除了自己撑过去之外，没有任何生路可言。就算是轮回魔祖想要将杜珊珊迷失轮回的灵魂解救出来，都难上加难。”
“听你的意思，坠入至尊轮回路的灵魂并不会死去？”
菜头点点头：“那是最可怕的惩罚，灵魂会永远迷失在至尊轮回中，跟至尊轮回中数以万亿的灵魂一起饱受轮回流转的痛苦。”舒寒长叹道：“姗姗对我的情谊我舒寒这辈子难还，期盼她破茧重生，自行走出至尊轮回路。如若不然，我舒寒必然亲下至尊轮回，将她的灵魂完整带出！”
“可是那几乎不可能啊！轮回魔祖都没有办法！”
“那就超越轮回魔祖！”
舒寒目光既惭愧又坚毅。
惭愧的是他现在着实没有能力相助杜珊珊。
“嗯！”
菜头拉着舒寒的手：“我相信主人会做到这一步的！菜头也要努力，到时候菜头会陪着一同前往魔族，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将杜珊珊解救出来。”接着菜头看向舒寒，问道：“主人，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舒寒虽然想要解救杜珊珊的心十分急切，但现实情况告诉他急也是无用功，快速提升修为实力才是关键。他冷静下来说道：“我首先要将混沌仙体锻炼出来，有了混沌仙体，只需要将法力和神魂也提升到混沌境界，我就有资格凝练混沌无缺体，皆是我才能有真正傲视灵界的资本。”
“想要快速练成混沌无缺体，光靠《问道金卷》的心法肯定不行。现在我有合体期的修为，能翻开《应天化仙诀》的下一篇章，希望《应天化仙诀》能给我锻炼神魂的启迪。”
“仙塔也要着手准备，我现在已经凑齐了不少仙剑，混沌仙石也有一些储备，得将仙塔练成雏形。”
“主人你的仙塔打算怎么炼制？可千万别想长垣那样草草锤炼啊！”
舒寒一笑：“这个我自然知道！”
说着舒寒引出两道相互依存的太阴太阳之气：“我打算以太阴太阳之气作为仙塔的核心，以大量混沌仙石打出仙塔的根基，再辅其他混沌仙石衍化出来的仙金混合铸造塔身。加以玄妙之气炼化，将这些不同的神材归位一体，复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最终仙塔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归一塔。”
“那岂不是要很多很多仙石？”
舒寒点点头：“是啊，本来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在我现在动用玄功能加速黑罐复制。”舒寒摸了摸菜头的小脑袋：“只是要苦了你，黑罐可能没有太多空闲给你复制爱吃的灵药。”
菜头咽了咽吐沫。
“菜头……没事的……吃多了反而吃腻了……”
说着说着，菜头嘴角就冒出来晶莹的口水。
……
万方大陆，南珍半岛。
一道巨大的深渊宛如万方大陆脸上丑陋的伤疤横亘在南珍半岛上。
这里是昱暝族的祖地，也是灵界凝望凝望深渊的地方。
横亘南珍半岛的巨大深渊一刻不停向灵界散发着不知名装颜色的光芒，这种光芒被昱暝族称为曦光。在曦光深渊两岸，有九座高达数万丈的巨型祭台，每一座祭台上皆有凌空升起的紫色独眼。紫色独眼硕大明亮，宛如九轮紫色的太阳，照耀这昱暝族这片荒芜的祖地。
除了昱暝族的祭祖日外，除了昱暝族九大祭司，其他生灵是决不允许靠近曦光深渊，因此本来昱暝族繁衍生息的广大南珍半岛看不到任何生灵，这里比地狱还要死寂空荡。
此时，昱暝族二祭司降临独属于他的祭台，深深凝望着曦光翻涌的曦光深渊。窥天镜在他背后旋转，照映万物的窥天镜面对曦光深渊，竟然也无法反射曦光，因此面对曦光深渊的窥天镜是一片漆黑，黑得令人心悸。
二祭司看着这曦光深渊，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不知多少万年前的场景，那时他第一次凝望曦光深渊，也第一次见到改变他与昱暝族命运进程的人。
那时昱暝族还十分弱小，艰难在应天族的统治下，在南珍半岛艰苦求生。二祭司当时是昱暝族的族长，每一个族人都仰赖他的庇护，视二祭司为族群之光。二祭司是昱暝族族人族群之光，然而没有人知道他这道族群之光心中是多么无力是多么惶恐。
灵界太大了，动荡太多了，那时的昱暝族在灵界掀起的风浪中宛如风中残烛，稍稍一个风浪就会彻底覆灭。他是昱暝族的族群之光，然而族群之光也只不过合体后期的修为，何以带领族人在这虎狼环伺的灵界某得一方净土？
那时的他经常像现在这般，在无人之时，低头俯视。只不过那时俯视的是南珍半岛的广袤大地，而现在俯视的则是深不见底的曦光深渊。
深深俯视这片大地，二祭司似乎想要在这片荒芜的土壤中看到未来的道路。然而某一日，他没有看到未来的希望，而是看到大地开裂，看到诡异的曦光从土壤中迸射。
他看的犹如现在这般痴迷，以至于忘了头顶上时空的畸变，忘了突然出现在这片大地的那个人。
“看这道光你会想些什么？”
记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重合。
当年的二祭司和现在的二祭司被这道声音提醒，终于意识到头顶的时空畸变，终于看到那个突兀出现在这片大地上的人。
当年的他一袭白衣，背后仙光万丈。
而如今的他则是一袭曦衣，背后依旧仙光万丈。
只不过，当年的仙光和现在的仙光来源并不一致。
二祭司仰头看到大祭司回来了。
跟着大祭司回来的，还有一座散发着无穷无限仙灵光芒的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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