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欲战
计无涯应付着萧楚的攻击大感头疼,他虽然自诩智计无双,却也小看了一个女人的怨念产生的影响远比他认为的要强的多,至少这种怨念让萧楚做出突破,修成这等恐怖的身外化身之法,就让他十分吃惊。
萧秦看着萧楚渐渐占了上风,内心已经消失很久的恨意又涌现了上来。
一样的天赋,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血统,为什么你总是要比我强一些?难道只是因为你早几年进天门?她很不甘心,这种不甘会让她做出一些在别人看来很疯狂的事情。
萧秦的修为怎么样,没有人见过,至少计无涯不是很清楚,他可以让萧秦在他面前表现为一个花瓶,却不愿意把她当成一个同等身份的修行者。萧秦是萧索带进天门的,据说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风尘女子。
那一年萧索游历江湖,和山城的人起了冲突,山城的人杀了收留他的那户农户全家,萧索狂性大发,血洗了整个山城,那一个夜晚,天比往常都要黑,没有风,没有月光,整个山城被强大的死气笼罩,萧索提着剑,站在城主府的屋顶上,眼神冷漠,长剑滴血。
萧秦就在下面的院子里,百花丛中,旁若无人的谈着琴。
她是山城城主的小妾,而现在她是他的战利品。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却第一次见到这样好杀的年轻人,仿佛天生杀星,视人命如无物。
萧索走到她的面前,血色的眸子里一种疯狂的光芒闪烁。他抱住她,在乱花从里,深深进入她的身体,萧秦听见他痛苦的一声呢喃,“雪。”她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不是她,因为她叫萧秦。
后来萧索把她带到天门,慢慢的化解了山城时的那股戾气,他对萧秦充满愧疚,因此对萧秦十分照顾。萧秦却没有恨过他,她知道,能够活下来,就是一种很幸福的事了。
天门的日子两人见面极少,大部分时间萧秦都和计无涯在一起。计无涯实在是一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子,他英俊有风度,像阳光一样让人温暖,萧秦很沉迷他的拥抱,他的吻,甚至他用力的冲刺。
很小的时候,萧秦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实力。就像那年的山城,暴走的萧索,萧秦有把握将他击毙,但是却害怕之后天门的报复,所以她选择了默默忍受。在花月的日子里,她也更多的隐居幕后,没有人见识过她的真正实力。
然而,一直以来,她就不比天门的任何一人差。
她伸手抽出头上的发簪,这根发簪是计无涯送的,和计无涯的神木剑一样,都是东海深处汤谷内扶桑树的枝干所制,她发簪一摆,捏着剑诀,闪电般刺向该隐的心口。
她出招极快,又是攻其不备,好在该隐速度极快,堪堪闪过,不过如此一来,两仪剑阵,却是出了一个缺口,计无涯眼力何等锐利,长剑进招,几剑之内便将剑阵破去。
他脸色却没有半分欢愉,他是天门排行第二的人,但是却不得不借别人之手破开两仪剑阵,这是对他尊严的一种打击。他是高位面的穿越者,是神赐之人,是拯救这个世界的人,理应高高的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但是先是轩辕姬,接着萧索,他们都比自己早一步进入至虚的境界,现在连一个虚境都没到的萧楚,都可以凭借身外化身和自己对抗,这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萧楚,他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股杀机。
正在这时,风君子的声音传来:“计无涯,萧索已经进了皇宫,我们也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那些守护者们了。”
计无涯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杀不了萧楚了。只能冷哼一声,和萧秦,林天南飞身而去。
萧楚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股笑意。她从没想过这身外化身之法这么犀利,虽然没能杀得了两人,但是无疑已经使她看见了希望。
只有夜风中一声叹息,久久不散。
风君子一言惊走计无涯,虽然因为天门解散的原因,答应了计无涯替他牵制九州守护者,但是风君子对计无涯却是没有半分好感的。
因为那一年,是他逼死了萧楚,那个单纯如水晶的女孩子,那个一直把他当做是最亲的大哥哥的女孩。
他看不起计无涯,因为计无涯太傲,太冷血。计无涯一直以他高位面的血统自傲,但是风君子却仍然看不起他,因为那个位面的人抛弃了他却让他念念不忘,这个世界的人真诚对待他却被他用刀切割。
这是一个心理有着极为严重病变的人。
风君子远远地看着萧楚脸上的笑意,叹了口气。“上天已经给了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又何必再去和魔鬼打交道呢,你这么单纯,不论是计无涯还是萧秦,都不是你可以对付的。即然这样,为什么不好好的快乐过日子,再和这些人纠缠不清呢。”
他摇了摇头,向着指剑峰的方向飞去,在那里,他将完成对计无涯的承诺,和他一道阻止九州守护者援救天启城,而萧索则牵制住了轩辕姬,花月的大军开到,天启就会成为历史。
虽然有分歧,但是毁灭大胤却成了几个人的共同目的。计无涯是为了证明他比轩辕姬强大,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决定人生死的神,风君子和萧索则是为了告诉轩辕姬,你毁了大家的归宿,那我们就毁了你的守护。
一饮一啄,欲得必失,如此而已。
他抬头看着高高的指剑峰,那上面有他以前的朋友,有他并肩作战过的伙伴,然而现在,朋友终成陌路,伙伴也要刀刃相向,世事变幻,当初怎会知道,你替他挡刀的人,日后就是杀你的人。
计无涯神色郑重,林天南倒是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眼中神色却是充满期待,他虽然也是一派之主,但是在术士消亡的今天,却也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术法,萧秦看着风君子微微点头,她紧紧靠着计无涯,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便无所畏惧。
在风君子到达指剑峰的时候,正看到远远的一队人正从峰顶走下来。
他们穿着绣着各种纹路的长袍,大袖飘飘,足不沾尘,浑身没有一丝烟火气,不似尘世中人。他们没有惊人的气势,肉身看起来瘦弱不堪,但是山脚的四人却都一下子全身一紧,知道死战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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