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走访调查
晚上十一点,等不到李明哲消息的智慧无奈放下了手机,隔壁的房间,依旧没有电子锁滑动的声音。
她想入睡,但方正没有回来,她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一丝牵挂,神经也难以放松。
迷迷糊糊到了凌晨一点,电磁门锁的声音终于响起,宾馆隔音并不好,能听到方正疲惫的脚步声,随着而来的是打火机按动的声音。
她想过去看看方正,但夜已深,此时,装睡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躺在床上,智慧能听到方正的一举一动,洗衣服,洗澡,就连烧水泡面的声音都是如此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传来了上床的声音,还有一声沉闷的叹息。
两个年轻的灵魂,中间只隔着20公分的墙壁,智慧心中有了一种为难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李明哲,还是被救后的精神依托。
青涩,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词汇,此刻,却一直在身边弥漫。
清晨,楼下小贩的吆喝声结束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拉开窗帘,打量着这座县城,县城不是很大,几幢高楼,显得有些突兀,前面是一幢老式筒子楼。红砖砌成的楼顶围墙,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暗绿色的苔藓写满了风雨苍老的痕迹,几朵淘气的蔷薇探出了墙外,花瓣上的雨滴,缓缓滑落,让周围的一切充满了生机。
“智慧,你醒了吗?”
声音很轻,又富有男人的低沉磁性。
方正故意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口轻声询问。
她打开房门,方正睡眼惺忪,像是在强打起精神:“收拾完了吗?下去吃早饭。”
“好。”
方正给她的感觉是和李明哲不一样的,李明哲的脸上,无时无刻都写着严肃和认真,身上散发出邻家哥哥特有的气质。
而方正的脸上却挂着痞里痞气和玩世不恭,有时候,就是一个渣男形象,但每一个小动作又能直切骨髓,让人欲罢不能。
“想什么呢,大早晨的,心事重重。”
她猛地一怔:“没想什么,今天有什么计划?”
“彭乐乐的家在县城附近的一个村子上,咱们过去走访一下周围邻居,核实一下证词。”
“我觉得狄文乐的温柔和责任心是装不出来的。”
方正坏笑一下,摸了摸鼻子:“怎么的,被好男人的形象迷惑了呀。”
“什么呀,我是就事论事。”
“看,那家面馆,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跳墙出来吃。”
方正故意引开话题,让她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清晨微凉,面馆内热气腾腾,方正和老板很熟悉的样子,对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他连面都没点,不一会老板端过来两碗云吞面。
方正依旧是笑了笑,点头致谢。
智慧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老板对着她笑了笑,面容和蔼,随后转身开始忙碌。
“老板是个聋哑人,只卖一种面,调料都是自己加。”
“啊?”
方正并没有在意她的惊讶:“这个案子,对于咱俩来说,有难度。”
“有什么难度,认真核查不就行了。”
方正吃了一大口面:“狄文乐的种种行为,在我看来就是在表演。”
“你可以经常换女朋友,就不允许别的好男人存在吗?”
方正愣了一下,尴尬一笑,摇了摇头,大口地吃面。
智慧也有点后悔,她的话有些过激,于是,她顿了顿:“方正,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凭感觉狄文乐没问题,而且,证据链也确凿。”
方正还是寻常的表情,大大咧咧吃着面:“刑警最忌讳的就是先入为主,有了这种观念,在审查一个案子的时候,往往会误入歧途,有时候,我们必须强迫自己站在上帝视角,整体地观察整个案子。”
“可你不也说过,直觉,是刑警最重要的技能,我的直觉告诉我,狄文乐没问题。”
“那我们一起核查一下,证明狄文乐没问题,好男人就是好男人,对吧。”
她点了点头,沉默着吃面。
进入彭乐乐家所在村子,路面瞬间变得平坦,两边都是独栋的小洋楼,好一番富足景象,智慧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以彭父的身家,还要留在村子里。
方正开车直奔村委会,没想到村中的支书竟然是方正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好一番寒暄,方正才想起晾在一旁的智慧。
“孟达兄,我媳妇,智慧,智慧,这是李孟达,我高中哥们。”
李孟达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驴哥好福气啊,嫂子真漂亮,身材又好。”
智慧气的翻了个白眼,但不知道方正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只能应和,礼貌的和李孟达握了握手。
又寒暄了好一会,才将话题引入狄文乐的案子。
李孟达提起彭乐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是在心疼她的遭遇:“去年年末发生的车祸,老头当场就没了,彭母内脏出血,ICU里抢救了一个星期,也没缓过来。”
方正点了点头,表情异常严肃,这种感觉,让智慧不寒而栗,总感觉方正心里藏着什么。
李孟达:“当时有人目睹了车祸,下午五点多,天刚擦黑,彭父带着彭母驾驶车辆出门赴宴,路上突然窜出来两只黄鼠狼,彭父猛打方向避让,结果撞树上了。”
方正:“黄鼠狼拦路?”
“对,村里人都迷信,你也知道,在传统观念中,黄鼠狼是灵兽,而且村里人说,彭母多次提起过遇见黄鼠狼拦路,每个月都得遇见两三次,弄得一家人都很焦虑,还请过风水先生破解。”
“孟达兄,你说的有点邪门啊。”
“嗐,正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有道是生灵拦路,必有缘故,去年十月份,彭家祖坟还塌了,十一月,老两口就没了。”
“还有这事?”
“可不是嘛,咱干这工作,本不应该说这个,这就是你来,要不然,我也不想惹麻烦,上面不让谈怪力乱神,但这玩意,确实邪门啊。”
方正盯着桌面,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智慧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偏灵异的事件,是警方记录里没有的,但没想李孟达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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