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她，帮妈妈脱裤子
张茂看袁蜜香脸上的表情，心里就在笑。
其实他不用进房间，就知道孙董是怎么一副状况。
当然不是他隔着门透视的，现在他的功力还无法达到隔门观物的境界，但在门被推开一点后，他就有感觉了，哪怕站在门口并不能直接望见里面的一切，只看到房间一个角，通过从里面逸出的一点气息，就能感知屋内的大致状态。
“为什么要说事情大了去？”
“我妈确实躺在床里，但你知道她是怎么躺的吗？”
“盖着一块布毯睡的吧。”
“你怎么知道盖着布毯，不是被子？”
“现在夏天到了，谁睡觉还盖被子，除非是发寒热病，体温很高却特别怕冷。”
“好吧，算你说对了，我妈确实盖着一条布毯在睡。”
“那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你一惊一乍的，说事情不对呢？”
袁蜜香使劲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好像极力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才靠近张茂，轻声地问：“我把布毯掀开一点，你猜，她是什么状况？”
张茂的脸一下子红了，袁蜜香这种问法，等于在引导他展开想象，去设想孙董的睡姿了。
但他还是摇摇头说：“应该很正常吧。”
“如果是正常，我何必要紧张呢。可能连你也猜不着，她是穿什么睡的吧？”
“我猜猜，这儿不是家里的房间，孙董也不是正式住宾馆，她是被人临时扶到宾馆房间醒酒的，虽然被扶到床里躺下，但估计服务员她们也没帮她脱掉衣衫。孙董外出，一般都穿长袖衬衣和直筒裤，也就是中年女人常见的职务装，也可能是蝴蝶衫吧。她其实很少穿无袖的上衣，更不会穿吊带衫的。那么她被服务员等人扶在床里睡觉，虽然被盖着布毯，仍是穿着她本来穿的衣裤吧。”
袁蜜香惊讶极了，“哎，张茂，你说你只是猜吗？怎么搞的你好像比我先进过房间，直接看到过一样。”
张茂摆摆手：“不要纠结这些细节问题，如果我所猜的是对的，那孙董根本没事，你也不要这样大惊小怪了。”
“可是，我要说的问题，不在这儿，你懂吗？”
张茂当然懂。
“你一定想说，你看着你妈朝天躺的姿势，感觉有个地方不对，是吧？”
“就是就是，怎么，这一点，你也了解的？”
“你还是说说具体什么不对吧。”
“我看到我妈穿着裤子，担心她会不会那样……”
“怕她睡梦里憋不住，想小便了吧？”
其实张茂的意思，是一个人在醉酒状态中，睡不醒，而尿又憋急了，会不由自主地溢出来。
当然这不属于失禁，有点像小时候尿床，也是一种正常现象。
“哎，张茂怎么你又想到了？”
“那不很简单吗，凡是喝酒喝多了，睡在床里，很快就会有尿意的，但因为睡得沉，也不能被尿憋醒，身体难免会自动往外排了嘛。”
“你说得对，我是怕她要尿急，就想把裤子帮她脱下来，再在她屁股下垫一块干毛巾。可是裤子脱一半，我感觉怎么就不对了……”
“什么地方不对？”
“你不是很能猜吗，你猜猜看。”
张茂赶紧把手一扬，作个拒绝的手势：“好了好了，蜜香，你不要说下去了。我只能说，你呀，是多思多想，乱作推测了。”
“你怎么知道我乱作推测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
张茂就用手在自己的肚子部位抚了两下，算作回答。
袁蜜香惊道：“果然你猜得到的。对，就是这里，我发现不对……”
张茂嘘了一声，指了指那些房间的门，示意她小声点。“房间里都有客人的。”
其实他们站在楼梯间外走廊里，离那些客房有一点距离，两人说话声也都轻轻的，不太可能被谁听到。
张茂是想制止袁蜜香，别再纠结这个问题。
“你不要胡思乱想呀，孙董的身体，一切正常，没你想的那样复杂。”
“不对，明显不对，我妈的小肚肚，怎么那么圆……”
“那是因为憋尿了，等她把尿排掉，小肚肚就恢复正常了。”
“我感觉不是。我担心她会不会……”
张茂不让袁蜜香说下去。“我说你胡想你就爱胡想，你要做的不是胡想，做点正常的事吧。”
“什么才是正常的事？”
“把孙董唤醒。”
“可我都给她脱裤子，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怎么把她叫醒？”
这事，得张茂来。
但张茂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
总得你请求一下才行吧。
袁蜜香却伸出手，抓住张茂的胳膊：“还是你去试试吧。”
“那你，有没有把布毯给她盖好了？”
“当然盖好了的。你以为我会让你直接看到我妈的肚皮？当然就算你看到也没啥，你就当她是你妈了，不就没那么多胡思乱想了嘛。”
张茂也知道他不进房间也不行，这个事情没有他就解决不好。
两个人进房间。
却一下子都愣住。
孙董并没有直直地躺着，而是侧着身，当她听到声音时就把头抬起来。
她看见他们了。
也就是说，她看到她的女儿袁蜜香和张茂手拉手进来的。
张茂吓得赶紧和袁蜜香把手脱开。
但反而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样子。
孙董看到后就把眼闭上，翻过身，朝向另一边，把背对着他们。
袁蜜香短暂地愣了一下就惊喜了，跑去问：“妈，你醒了？”
孙董嘴里嗯了一声，“醒了。”
“那你，要不要，上厕所？”
“我已经上过了。”
“什么时候上过呀？”袁蜜香有些担心，妈妈所说的上过了，不会是在梦里，已经“排”了吧。
“我刚才自己去上的。”
袁密香赶紧跑到卫生间打探，发现手纸篓里真有一张用过的废纸，马桶的水箱还在补水，发出嘶嘶声。
这说明妈妈确实刚上完了一趟厕所。
“怎么这么巧啊，我刚才进来那么一段时间，还想帮你脱裤子，你一直没醒，可我刚出去一下，你倒是醒了。”
“哦，是吧，我也不知道你来过，我醒过来就没看到有人，自己也想上厕所就上了。”
“你起床时，头不晕吗？”
“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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