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陆家保姆张阿姨开了门，一见到桑应月就绽放出笑意：“应月，你终于来了，老爷子念叨好久了。”
“张姨！”桑应月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刚想要走进去，陆肆然就在身后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霸道地跟自己十指相扣。
熟悉的感觉瞬间让桑应月回到之前他们一起回陆家老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们之间还没有矛盾，也是这样十指紧扣出现在爷爷面前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张姨满脸慈祥的眼神注视下，桑应月不敢直接甩开，而是稍微挣扎了一下，用眼神告诉陆肆然“不用牵这么紧吧？”
张姨走在前头，估摸着是去跟老爷子说他们来了。
看着张姨走远，桑应月用力挣脱开了陆肆然的手。一想到这手昨天晚上牵过袁玖玖，说不定还抚 摸过袁玖玖的身体，她就有些反胃。
但是桑应月也没有让陆肆然难堪，而是重新虚挽上他的手臂，扬起一个职业微笑：“走吧，肆然。”
陆肆然眸子闪过一缕暗光，桑应月这个笑容在他看来十分虚假，根本没有之前的活力和真诚。
张姨走进老爷子的卧室，跟打游击战似的掩上门，压低音量跟陆老爷子说：“先生来了！”
原本还端坐着喝茶刷短视频的老爷子一个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旁边的被窝里面，还拿上早就准备好的毛巾作为道具，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他听着脚步声走近之后，连忙摆出了病恹恹的神情，嘴里还有一两声闷哼：“嗯……”
桑应月听见了陆爷爷的声音，加快了脚步走进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身影。陆爷爷常见运动，身子十分健壮，说不定比她这个年轻人还硬朗，怎么会病倒了呢？
对陆爷爷的关心在此刻压倒了对陆肆然的隔阂，桑应月的手直接落到陆肆然的手臂上，隐隐有种拽着他走的趋势。
“陆爷爷，您哪里不舒服？”
陆正境半眯着眼看着桑应月，心里是止不住的骄傲啊。
自家孙子打小就心里藏事，自己就怕这小子的性格长大后娶不到老婆。幸好幸好，这小姑娘这么好看，也很孝顺善良，真是这混小子攒了八辈子福分了。
陆正境是近几年才回国的，之前都在国外，并不知道陆肆然和袁玖玖之间的事情。
桑应月已经半坐在床边，双手给陆老爷子盖好被子。陆老爷子刚刚的行动颇为匆忙，还有些许破绽。
陆正境咳嗽了几声，说：“人老了，一不小心就着凉了。害……不中用咯。”
桑应月皱着眉，她不喜欢听陆爷爷这样说话，在她眼里，陆爷爷还可以走很长的路呢。
陆正境继续诉苦：“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不回来看看我这种老人家。要不是我生病了，我还见不到你们呢……”
说着说着，陆正境也不禁心里算起一股酸楚，人老了，就是想要有子孙陪在身边。自家儿子不争气，也就只能靠着孙子了。
桑应月睫毛轻颤，应下陆爷爷：“爷爷，肆然公司里很忙，我会时不时过来看你的。”
本来她是打算跟陆肆然划清界限了，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陆爷爷这么脆弱的样子。陆爷爷对她极好，陆奶奶很早就走了，她做不到看着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张姨喊他们吃饭了，桑应月想要俯低身去扶陆爷爷起身，却被陆肆然拦住了，“我来吧。”
桑应月也不跟陆肆然争，男人嘛，更有力气些。她就先到餐桌那边看看张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卧室里只剩下陆肆然和陆正境。
陆正境等着陆肆然来扶他呢，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他刚想问这个混小子，就听见陆肆然开口：“爷爷，你刚刚喝茶呢？”
陆正境的眼睛立刻瞟向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而且只剩下半杯了，很明显就是被人刚刚喝过的痕迹。。
陆正境：“……”
既然被孙子发现了，陆正境也不装了。他利索起身，尴尬地板着脸：“这不是身子有些好转了吗，喝杯茶解解渴。”
陆肆然似笑非笑，爷爷这么矫健的动作，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病过。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太久没有来看爷爷了，才会让爷爷出此下策。
他还是走过去扶住爷爷，爷孙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走吧，应月在餐桌那儿等我们。”
陆正境坐在首座上，陆肆然和桑应月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吃着吃着，陆正境就冷不丁地问桑应月：“应月啊，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
“咳咳咳咳！”桑应月被呛到了，连忙从一边抽了张纸巾捂住嘴，给陆肆然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陆肆然被桑应月水润的眼睛一盯，蓦地喉咙有些发干，他移开视线看向陆正境，找了个借口：“爷爷，我现在工作还年轻，不打算结婚呢。”
陆正境眉头一皱，只有在这时候，他上位者的威压才隐隐有些外溢：“你还年轻？你都快三十岁了，别以为还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快要二十六岁的陆肆然：“……”
陆正境苦口婆心，当着桑应月的面，毫不掩饰自己对桑应月的疼爱：“应月可是跟你在一起好几年的时间了，女孩子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作为男人，你要有担当，早点给应月一个答案。”
此话一出，两人纷纷一僵。
桑应月垂下眸子没有答话。
陆肆然早就给了她一个答案了，她是替身，他们两人向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着。
这也是自己的选择，用五年的时间陪在男人身边，去换短时间的欢愉。
陆肆然则是看了眼低头的桑应月，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想起了五年前的桑应月，那时候的她才刚刚二十岁，还十分青涩，就被自己揽在怀里肆虐。
陆正境在吃饭，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他只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两人都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那他也不招人嫌。
饭桌上很快就换成了另一个话题。
吃完饭后，陆正境让张姨收拾一个侧卧出来给两个孩子今晚留在这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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