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到访
“算了……”
最终还是楚禾主动移开了视线。
比起这件事，楚禾更好奇辜培南的变化。
昨天见到辜培南的时候这人的态度还跟现在不太一样，要说是因为合作关系也不太正常。
辜培南现在对于楚禾的态度就跟服侍皇帝的太监一样。
仅仅是合作关系还不至于让辜培南这么做小伏底，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想来想去，楚禾只想到了两个原因。
其一，这件事跟昨夜突然从自己离开的沈缨缨有关。不知道因为什么，昨天的沈缨缨突然表现得很慌乱，尽管沈缨缨拼命掩饰，但楚禾还是从她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儿。
其二，那就是昨天因为一只信鸽在暗地里埋伏他们的人有关了，辜培南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忙着讨好自己。
“辜培南，你今天怎么格外的怕我？”
辜培南的目光先看了一眼四周，态度也比之前更谨慎了一些，“……这些事情不适合现在谈。楚禾姑娘，高大人还在等着您。”
楚禾肯定是知道辜培南的言下之意。
——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适合说话的时间。
陆见鸿也察觉到了辜培南的不对劲。
“……今天的辜培南怎么跟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一样？”
陆见鸿用内力把话传到楚禾耳边，楚禾却不能用这样的音量说话给陆见鸿听。
她自己也还没有想清楚，只能先摇头。
不过楚禾也能察觉到辜培南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也能暂时控制住探究的兴趣。
“……行，那你先带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等一等再谈。”
辜培南低头应下，“好。”
而另外一边，高利水正苦苦等候着楚禾。
不过让高利水意外的还是府内突然到访的人。
高利水面色铁青，不悦地看着布茂岭。
因为布茂岭一早就递上了拜帖，而高利水这人又最担心自己的面子，也不愿意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干脆就见了布茂岭一面。
其实这么多年尽管高利水跟布茂岭的关系实际上不怎么样，但两个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合作。
布茂岭的计划原本是在今年买几条高利水的船。
不过因为突然出现的楚禾，布茂岭也自觉停了这个想法。
楚禾需要船，她是要运输灾民，跟自己的生意比起来，的事情当然更重要，布茂岭分得清轻重缓急。
不过高利水有意拿这件事刺一刺布茂岭，“布老板，答应给你的那四条船如今我估计是没有办法拿出来了，你来找我还是为了什么事情？”
布茂岭面上带笑，“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那区区四条船的事情。区区四条船怎么能比楚禾姑娘重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高老板，这四条船的定金我也不会要回来，你就安心给楚禾姑娘造船就好。”
布茂岭不慌不忙把自己摘干净，显得自己多么大方，高利水却只能咬着牙强装笑意。
区区一点定金怎么能盖得住他浪费的人力、物力跟财力？
跟楚禾做的生意还没有开始赚钱他就已经赔了不少……
高利水今天特地叫了樊子熠过来，就是为了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楚禾即将拿出来的后半张图纸。
要是图纸没有什么问题，那么一切都好说，要是有问题，那么给楚禾的船只可就不可能是二十四条了……
高利水虽然不强求等价交换，但错的太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布茂岭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边的樊子熠。
“高老板今天把自己的得力助手都带在身边了啊，看来今天是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了。”
高利水牙关咬紧，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面上却还要很有耐心地看着高利水，“是啊，当然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楚禾姑娘今天要来我这里看船，所以我特地带上了樊子熠，就是想让楚禾姑娘看个明白。”
“是吗？”
布茂岭装出很惊讶的表情，“没想到高老板是这么贴心的人啊，那我也不能落下风来。高老板应该也知道，我布茂岭走南闯北多年也走过不少次水路，也有很多次险些在海上回不来……还好我的命硬，很多次都挺了过了，因此我也算是比较了解船了，或许我也能留下来陪着楚禾姑娘看一看船？”
高利水：……你想留下里看船就直说，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当然可以了。”
高利水看着忙着讨好楚禾布茂岭觉得有些可笑。
布茂岭现在来跟楚禾献殷勤又有什么用？楚禾已经确定要跟他合作了……
想到布茂岭还不知道这件事，还跟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高利水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自己最喜欢喝的茶后又听到下人说。
“管家已经领着楚禾姑娘进院子里。”
高利水瞪了一眼这个传话的仆人，“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菜。”
那仆人走了几步后，高利水假装自己刚刚想起来了布茂岭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慢着，布老板也来了我这里，记得多备一副碗筷。”
“……好。”
高利水的小动作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布茂岭丝毫不会因为高利水的这个遗忘而感觉到尴尬。
而高利水却因为这件事沾沾自喜。
亏高利水总喜欢在自己的府上找一些很高雅的东西提高自己的身价，可他自己却不明白，只要高府有他在一天就完全不可能高雅的起来。
这件事布茂岭当然不会明说，他看着眉角都带着喜气的高利水也不想再没话找话说。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好在楚禾跟陆见鸿很快就过来了。
还没等高利水跟楚禾打个招呼，陆见鸿就坐到了高利水身边，切断了高利水看向楚禾的视线。
高利水只能尴尬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楚禾的视线最先落在樊子熠身上，然后嘴角含笑，朗声道了句好。
坐下后的第一句话是对布茂岭说的。
“布老板，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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