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两个方案
布茂岭看向高利水，“来找高老板谈一些事情。顺带来看看楚禾姑娘，现在看到楚禾姑娘我也就放心了，看来高老板对楚禾姑娘真的很上心。”
“这是当然的，楚禾姑娘是我府上的贵客。”
寒暄的时候菜也上齐了，几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说别的事情，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后，高利水终于把憋在心底的话拿出来说了。
“楚禾姑娘，我们的那半张纸……”
楚禾看了眼陆见鸿，“陆见鸿，把那半张纸给高利水吧。我们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了，这张纸应该放在能够让它发挥出最大作用的人手上。”
楚禾凑合夸了高利水几句，瞬间就让高利水笑得合不拢嘴。
高利水丝毫没有在布茂岭面前掩饰的意思，他笑的声音还挺大的，好像是在向布茂岭炫耀一样。
布茂岭：……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根本不会羡慕你呢？
就凭着楚禾对于高利水的态度，楚禾给布茂岭的最多也就是烫手的山芋，怎么可能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恐怕就算真的有好处，那也只可能是把高利水往深渊里拉的东西，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没有命去享受。
布茂岭被迫恭喜了高利水一句，“……恭喜高老板了。”
因为有樊子熠在场，陆见鸿直接把那半张图纸交给了樊子熠。
碍于这么多人都看着，高利水也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樊子熠拉到一边问剩下的这半张图纸究竟是什么水平，只能紧张地看着樊子熠的表情。
好在樊子熠也不是一个喜欢掩藏自己的情绪的人，但高利水能从樊子熠突然亮起一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关窍。
高利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楚禾的目光也更加深沉。
“……楚禾姑娘，我们先一起坐着马车到江边看看已经能下水的十条船吧？剩下的船还在赶工期……”
“行，那我们就先去看看那十条船。”
楚禾并不让人呢我高利水会傻到在这十条船上做什么手脚。
不过目前的高利水肯定不会带着他们去看一看那些还没有造好的船，所以楚禾还是决定再等一段时间暗中观察着看看。
两人上了两辆马车，高利水跟布茂岭坐的马车走在前面，而楚禾跟陆见鸿还有樊子熠的马车则是跟在两人的马车走在身后。
是楚禾主动要拉着樊子熠聊一会儿天，高利水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上车后的樊子熠还在看着那张图纸。
还是楚禾喊了他一声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图纸，“樊子熠，先回神了，看图纸的时间有的是，我也以后也能拿给你比这张图纸更加精妙的图纸，所以你先回神了，我跟你可说不了几句话。”
樊子熠猛然抬头看着楚禾，“我能问一问楚禾姑娘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张图纸吗？我看实在是好奇……”
楚禾摇头，“暂时还不能说，樊子熠，这件事情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樊子熠也能理解，“是我多问了。”
楚禾这一次来找樊子熠是想主动提点他让他接近高利水的管家。
樊子熠听完楚禾的话之后也有些惊讶，“楚禾姑娘是说高利水的管家辜培南吗？他这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楚禾姑娘竟然让我去投靠他？”
“不是一定要让你投靠他，你们可以先认识认识，随后再做决定。”
来到高利水身边后，樊子熠一心造船，别的事情也都不管了，所以对高利水身边这个管家的印象还只停留在表面的印象。
一个对谁都毕恭毕敬的奴才。
“……好吧，我会去试着接近辜培南。”
“嗯，你跟辜培南接近或许会发生一些还算不错的事。”
楚禾不是故意坑害樊子熠，辜培南这个人还算不错，至少不会看谁不顺眼就要杀了谁，做得最多的事情应该也就是算计高利水了。
不过辜培南用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温水煮青蛙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好在楚禾带来了一剂猛药……
“樊子熠，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问你。”
樊子熠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楚禾要问什么。
“楚禾是要问高利水准备的那些船有没有问题？”
“对。”
“现在停靠在江边的十条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可以用性命做担保，但还在工期内的十四条船就不一定了。全部按照原本的质量造下来之后又免费送给楚禾姑娘，高利水肯定要亏不少钱，所以他已经在考虑节省成本了。
原本他给我定了两套方案，这两套方案最终要用哪一套还是要看楚禾姑娘今天给的图纸的质量来决定的。如今楚禾姑娘给的图纸的质量过关了，高利水当然会然让我选择两个节约成本的方案中不算太过分的。”
楚禾觉得好玩，就让樊子熠把高利水原本定下的两套方案都说出来。
“樊子熠，你说说看。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你，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无关。”
樊子熠松了一口气，“其一，就是用往年留下来的木料来造船，但因为工期太匆忙，肯定是没有办法保证这些木料的干湿程度是一样的，这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另一个方案就更加不好了，高利水想用之前出事的船只拆下来的地方直接补上去，或者是用已经存在问题但只要不上太多人就没有办法发现坏处的船只来取代近年新造的船，毕竟只要刷上了木蜡油再好好晒一晒，外面肯定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
楚禾听完之后倒不是很生气，只觉得高利水是在把她当成傻子看。
“……高利水不会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好糊弄吧？第二个方案我不会接受，第一个我当然也不会接受。”
楚禾的手指在樊子熠放在桌面上的半张图纸上敲了敲，“毕竟我的东西可没有那么便宜……”
樊子熠看向楚禾，“楚禾姑娘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楚禾轻笑，“当然是毫不留情地拆穿高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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