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真的是疯了

“他们都是我肚子里头掉出来的肉我疼他们不比你少！我就是为了他们考虑，才豁出去的！呜呜呜……真的，连你都不能理解我，我这个日子真的过的太过于苦闷了。”

一番哭诉成功让候二退让了，不过他好歹还是有几分良心的，日子再怎么难过，也不忍心毁掉自己女儿的前途，所以专门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这会儿听说候二夫人在变卖手底下的丫鬟的时候就已经气的差一点就昏厥过去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天。

真的是疯了，疯了呀！

他们是缺钱，但还没缺到连这点风骨都没有了。

当下候夫人已经离开京城，京城那些人精指指点点的就是他们一家子了，要变卖，也应该私底下悄悄的来，一批批的出手，而不是这么大张旗鼓呀！别人家背后要看他们家里多少笑话呀！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顾虑家里的其他还在议亲的姑娘儿子嘛？

她喝了一大壶的冷茶，总算是让大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一边询问身边的嬷嬷：“我那个蠢儿子有过来看我们嘛？”

说曹操曹操动。

候二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娘，孩儿不孝，就求求您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您再帮帮你的孙儿吧，我夫人她真的是是疯了，我真的想不到她为何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呀！”

老夫人闻言直接泼了一杯子冷水：“我现在给你也清醒一点，免得你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气死我。”

候二抹了一把脸，一屁股坐下来之后急急忙忙说：“娘，我知道孩儿糊涂，让娘很失望，可晚娘她将丫鬟们买到勾栏院里头了。”

老夫人差一点眼睛一黑，直接昏死过去，她不敢置信地问：“你再说一次？”

候二重复一次，他知道娘的反应会那么大，可他私心之中也是有点怨恨娘为何不愿意将她的私房拿出来，只要等他的两个孩子考上功名，他们一家子就熬过来了，之前的所有付出都是有回报的，而不是让晚娘一个书香门第的姑娘为了钱财都磨灭自己的良心了。

一想到自己的夫人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时候，那那一刻心脏就像是被人捏紧一样疼，可他知道自己就是夫人最大的依靠，要是连自己都不保护她，那他们的小家真的完蛋了。

“娘我知道这个事情是晚娘错了，可钱已经到手了，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降低这个影响，呜呜呜，娘，只能有你出手了，你的那些老伙计还能买你几分面子，给你的孙女们找一个好对象，至于你的孙子只要日后考上功名之后，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老夫人像是一下子就老了，“你知道勾栏是什么地方嘛？你知道你夫人发卖了多少姑娘嘛？你们真的疯了，你手头上还有钱，家里的中馈是娘在管着，还能短了你们的正常吃喝，为何要这样眼皮子浅呀？”

“娘，我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想着自家情况已经到了很苦难的地步了，结果一步错步步错，我后悔了，想要阻止牙婆子，可惜的是牙婆子说他们已经买下了，两边就清了，想要买回去，就要花更高的价格。娘，儿子一辈子本本分分做人，手头上要是有点银钱，也不至于让晚娘像是一个没有见过钱的一般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呜呜呜……”

儿子一哭，老夫人那一颗硬起来的心脏又软下来了，而且她也清楚正如儿子说的那样，牙婆子他们都是商人，又怎么可能会原价将他们手上的货品低价买出去呢？

他们一家子的名声的确是坏，想要挽救很难，可世家又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大家掩饰的好，不在明面上丢人鲜艳而已。

都是些买来的奴婢，打杀买卖不过就是主子一念之间而已。

理智是那么想的，可是看到自己这个倒霉儿子，她就没有由来的想生气！

“滚吧短时间里头我不想要看到你！”老夫人想要将手上的茶杯砸过去，最后还是不舍得砸伤儿子，糊涂呀。

她突然很后悔自己这些年的偏心，将自己的儿子养成一个那么自私糊涂的人，更后悔给他找了那么一个玩意。

候二听懂了，老太太会帮两个女儿找好人家的，他就放心了。以他娘的人脉，不指望高嫁的人的身份多好，起码不会苦了姑娘。

他虽然挺自私的，但是对自己家里的儿女们都挺用心的。甚至是他一直有空就会在家里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了。

……

云皎刚刚回家里，打算歇息一下就听到有下人禀告了侯府将美貌婢女卖勾栏的事情，气的她第一次砸碎了手头上的茶杯。

因为候夫人离开京城，所以云皎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看，有什么消息就禀告自己，她再斟酌将实际情况转告给候夫人。

“候府那些畜生还有人性嘛？”

大春和桃苏也是一脸愤怒，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人还可以那么恶毒的！

他们的是命是卖给了主家，可不等于他们就没有感情呀，而且她们光是想想就吓得浑身瑟缩，恶心想吐了。

特别是他们很清楚勾栏的女子的日子有多苦，每一次陪自家小姐过去的时候总是能遇到各种形形色色被人虐待的人。

云皎稳住呼吸，“别急，我先去找人问问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云皎找的人正是戚长瑜！

等听完云皎的话，戚长瑜问：“云皎，你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呀？”

“我想知道那个牙婆子是不是你的人？”

戚长瑜来了兴趣了，“你为何会那么想的？”

“因为牙婆子属于在犯罪边缘蹦跶的人，他们手上要经手很多很多人口买卖，而法律上没有办法保证每一个人都是罪奴或者不是强行将良民卖出去的，所以朝廷自己控制这个行当才是最正常的，但这么大的利润，估计是别的人也盯上了，世家人嘛，都是哪里有钱，他们就往那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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