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哥哥怕我胆小
“哪个？这个∫ₐᶜdy∫ₐᶜf(x，y)dx你就先把它的原函数求出来，就二重化二次你懂吧？”
“那这个f(x，y)怎么搞，我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傅扬用力的抓了把头发，有点崩溃，“分开看每个字母我都能认识，连在一起这他妈wtf？？？”
周默：“……”
傅扬：“嘤嘤嘤我不懂，我不会，我做不出来。”
周默觉得自己现在让傅扬嘤嘤的脑子里嗡嗡的，本来做题就已经够费脑细胞的了。
“闭嘴！先求原函数，把导数反推回去你总会吧？”周默按着眉心低声打断他。
“……”那么凶干什么！
傅扬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捏起自己的笔苦巴巴的求原函数去了。
世界那么大，学渣逆袭这种事是时时刻刻都有发生。
即使是在华清中学这样的重点中学上高中，刚升到高三时候的傅扬成绩也是相当垃圾的，尤其是数学。
前两年爱玩，几乎就没怎么听过课，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反正上课压根就没干过正事儿。
天天跟着沈卿一块翘课，打架，逃操，迟到早退。
细数不清的违纪行为，除了作弊这种没原则的事没干过以外他什么都干过。
非主流盛行那几年不是挺流行一句话吗——
倘若有一天我老了，回忆起青春时光，至少我曾经鲜活过，记忆里不全是枯燥无味的读书。
“但是当时天真的我却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周默听他说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停住笔饶有兴致的问。
傅扬停顿了下，才托着下巴继续说：“我忘记了，我跟我卿哥在本质上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什么区别？”
傅扬略显沉重的叹了口气，目光悠远深长，也看不出是怀念还是什么其他的。
“他是个学霸，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个成绩吊中间还时不时上蹿下跳的学渣！”
“这他妈就是质变与量变的误解，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分别，最可怕的是那时候年轻的我竟然没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周默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不如直接联系出版社出书吧。
您老是来搞笑的吗？
……
不同于后面俩人的欢脱。
沈卿单手支着下巴，椅子腿往后微微仰着一晃一晃的，安静盯着多媒体沉思了挺长时间。
奇怪的反应惹得顾相频频侧头看他。
就在顾相想摸摸他的头看看这人是不是发烧了的时候，沈卿突然扭过头来看他。
“哥哥，老赵刚刚是在生我们的气吗？”
顾相：“……”
不等顾相回答，沈卿又继续说：“是吧，我觉得他刚才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连每次考试前都必说一遍的抓紧复习、不要作弊吧啦吧啦的话都没说就走了。
看起来是真的被气的不轻。
“怎么，现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了？”顾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沈卿“啊”了声，点了点头，他真心没想惹赵立诚生气，这老头最近气性貌似有点太旺盛了。
顾相偏头笑，难得见这人觉得过意不去了。
**
办公室。
赵立诚看着面前站着的俩人，奋笔疾书的手顿了下，在教案上画出了一个道子。
他眼皮子一跳，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平静的放下手中的笔：“又干什么来了？”
他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对小辈的无可奈何。
沈卿笑了笑，拉了两把椅子，带着顾相往办公桌前一坐。
身体往后靠了靠，视线划过赵立诚跟前放着的教案，整个人乖乖巧巧的：“老赵，你别生我气。”
“生你气？”赵立诚明显愣了下，没太反应过来。
“嗯，”沈卿点头，“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在班里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了。”
赵立诚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了眼沈卿，又看了看一边安静坐着没说过话的顾相，合着他们是以为他生气了？
不，他只是着急赶紧回来写教案而已。
“所以你们两个是专门过来问我生没生气，然后来道歉的？”
沈卿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我是来道歉的，我哥哥怕我胆小，特意陪着我一起过来。”
顾相：“……”
赵立诚：“……”你要是不说后一句话我就差点信了。
赵立诚其实没生气，就是有点上火。
就像自己家养的熊孩子他淘气，不听话，总给你捣乱偏偏你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上火就怪了。
赵立诚一直是十分热爱自己这份工作的，除去这个不说，更何况哪有老师会真跟自己的学生去斤斤计较呢。
“老赵，你别生气~”
“生气对身体不好，不但对心肝脾肺都不好，还容易提前衰老。”沈卿掰着手指一个一个认真的给他细数生气的坏处。
“……”
赵立诚怀疑沈卿不是来给他道歉的，他分明就是来这再给他添一把火的。
顾相嘴角抽了下，忍住想笑冲动，歪头看向正认认真真说着生气坏处的少年。
突然感慨，现在像赵立诚脾气这么好的辅导员真的已经不多了。
“你快别说了。”想着顾相从办公桌下不轻不重的踹了沈卿一脚，打断了他还在不停说着的话。
沈卿被踹的有点懵，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上一片迷茫：“……怎么了哥哥？”
顾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说平时哄他跟他撒娇求原谅时候不他妈也挺会说的。
现在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句话比一句话欠儿。
偏偏你看他那一脸迷茫的样子还不像是故意的，他就是在认真的跟辅导员道歉。
绝了真是。
没再理他，顾相直接收回视线，抬头看赵立诚。
唇角勾了个乖巧的笑：“赵老师，沈卿他其实就是怕您生气了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我特意带他过来给您道个歉的。”
“您别生气，他这人说话就这样，不是故意气您的。”
一段道歉的话说的漂漂亮亮，挑不出瑕疵，赵立诚原本没什么太大表情的脸柔和了不少。
又加上本就没生气，任谁瞧见少年这乖巧听话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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